簡燃抿了抿唇,狡黠目光落在窗外,又收回來,橫掃大堂每一個人,“有人說紙人進來了,讓我下樓幫忙。”
“誰說的?!”杜雲夢左顧右盼,“我怎沒瞧見有紙人進來?!”
“嗯,應該是謊報軍情,”簡燃托腮,自顧自地揣測,“不過,這人什麽目的呢?”
“難不成......”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喊道,“樓上怎有股燒焦味?!該不會是著火了吧?!”
眾人聞言,趕忙往三樓跑,結果發現簡燃的寢室門沒關,有白煙從裡面冒出來。
杜雲夢跑在最前面,“燃哥,你屋子裡著火了!”
“臥槽,快去找水!”
他號召著,直接衝進衛生間,接滿水盆就往地上澆,其他人也是如此,紛紛跑回自己的寢室盛裝水源,
折騰半天,才算控制好火情。
杜雲夢累得滿頭大汗,從屋子裡走出來時,就瞧見倚靠在牆邊,嘴角笑容古怪的簡燃,
他一愣,說話有些磕巴,“燃,燃哥,火撲滅了,可地上的符紙好像......不能用了。”
“怎辦,要不重新畫?”
簡燃皮笑肉不笑,“重新畫?!”
“朱砂你會給我留?!”
杜雲夢神情僵住,“燃哥,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不光他搞不清楚,其他工作人員和兩個傻缺嘉賓也懵的一批。
季淵明還沒恢復好,可聽見走廊動靜,還是強撐著身子走出來,縱使病態孱弱,但嗓音仍舊暴躁,
“簡燃,你有話說清楚,別藏著掖著!”
旁邊的於峰翼斜睨他一眼,
自小一起長大,他當然知曉季淵明心裡的花花腸子,
如此不分場合發聲,不過是想引起簡燃注意。
攝像師極其敬業,這種情況下,還不忘扛著攝像機對臉拍,當然也給了簡燃特寫。
“火,不就是你放的?還裝傻?”簡燃半分余光都沒給季淵明,隻當他是透明人,似笑非笑地衝著杜雲夢說。
他頓了頓不忘提醒,“轉帳概不退款,而且這符紙你燒的,風險得你承擔。”
李元聽見這話衝出來,“杜雲夢,火是你放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萬一把整個山莊點著了怎辦?!”
杜雲夢搖頭,“燃哥,副導,怎麽可能是我!你看我天天都被嚇成鵪鶉了,哪有膽子放火?!”
“我隻想趕緊離開這,一刻都不想多待,”
“有這種急迫的心情,我哪還有心思放火?!”
走廊裡人特別全,劇組工作人員和嘉賓一個不差,圍著風暴圈子,滿臉疑惑地等待下文。
杜雲夢剛說完,簡燃就笑出聲來,“沒想到啊,你還挺有眼光的,”
“坐大巴時,你就盯上我了。”
“一直演戲到這,我是不是該給你點個讚?”
“燃哥,我——”杜雲夢急急地張開嘴,似乎要解釋。
始終不發一言的陸延庭卻開了腔,打斷他,“在大巴上,你就開始試探,因為簡燃不過輕輕一拍,就將司機被勾走的魂魄拉回來,”
“你怕他有真本事,誤了你們的事,所以下車就要了符紙,想用來試驗,”
“沒想到,第一晚的時候,就把李宗晟逼回房間裡,”
隨著陸延庭陳述,杜雲夢臉色變了變,“這都是你的臆想杜撰,”
“你有證據嗎?”
簡燃抬手撩起劉海,“每晚的攝像頭都是你放的吧?”
“你想曝光什麽呢?”
“是我,還是村莊舊事?”
杜雲夢,“……”
簡燃,“你們三個到底與村莊什麽關系?”
三個?
還有同夥?
分頻攝像師頓時扛起攝像頭對準其他嘉賓。
除去季淵明和於峰翼。
這倆大咖沒少遭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同夥肯定不是他倆。
而陸延庭與簡燃關系匪淺,當然也被排除在外。
這樣一來就剩下兩個。
楊若兮。
沈佳飛。
“幹什麽看著我?!”楊若兮暴躁起來,“我可什麽都沒乾!”
沈佳飛露出同樣無辜表情,“你們不要胡亂猜測,冤枉好人!”
辯解的聲音還沒落下,走廊裡突然響起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算了算了!”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裝什麽?”
“反正今天七月十五,誰也逃不走,大家都得死!”
眾人循聲望去,就瞧見杜雲夢一改懦弱膽怯模樣,表情誇張猙獰。
李元驚呼,“真的是你!”
“對!符紙就是我燒的,誰讓這家夥本事這麽大,連鬼都敢打!”杜雲夢抬手指向簡燃,眼睛裡藏著複雜的怨毒之色。
“我曾一度懷疑,是你們節目組故意整我們,”
“故意把這家夥整來,專門鎮壓村裡冤魂!”
“可看到你們慫成狗,才知道,是我們自己倒霉……”
簡燃眯起眼眸,冷聲打斷,“我不想聽你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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