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微微訝異,他以為簡燃並不關系母親的手術,“......很成功,醫生說只要恢復好,複發的幾率很小,我沒想到,媽她還能......”
說到這,簡單的嗓音有些哽咽。
簡燃唇角勾起不羈的弧度,“我說過了,遇到我,是你們逆天改命的機遇。”
簡單,“......”這話怎麽聽都有些別扭,讓他根本無法接話。
“你很快要去國外了吧?學費攢夠了嗎?”簡燃突然問。
簡單更加沉默。
家裡最後那點錢都被簡燃搜刮走,美名其曰地說要闖蕩娛樂圈,後來母親又常年住院......出國留學哪來的錢,就算一天打好幾份工,也沒辦法湊齊。
“我給你轉一百萬,去國外好好讀書,國內最近挺亂。”簡燃語氣雲淡風輕,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事。
“我不要。”簡單直接拒絕,本想掛斷,卻聽簡燃不緊不慢地說出下一句。
“青年人,路還很長,不要因為一時置氣,而斷送自己的前程,只有你強大了之後,才能不依靠別人,不受人擺布。”
簡單拳頭緊了緊。
“你是聰明人,別被某種偏見困住腳步,”簡燃翹起嘴角,“錢轉給你,收不收你自己決定。”
說完,他掛斷電話。
陸延庭正好拍完戲,走過來休息,視線好似不經意瞄了一眼手機屏幕,“給誰打電話呢?說了些什麽?”
簡燃,“......”好像查戶口。
“教我弟弟怎麽做人呢。”
陸延庭聽見這話眉眼舒展開,“你弟弟還挺會做人。”
他想起醫院碰見的情景如是說道。
“伯母的病情怎麽樣了?”陸延庭坐在休息椅子上轉頭問。
“手術很成功,估計能長壽。”簡燃笑聲道,忽然瞥見宮殿一隅閃過一道陰影,他臉色一變蹙起眉頭,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今天得離開南城。”
陸延庭疑惑,“去哪?”
“找你爺去。”簡燃已經起身。
陸延庭也跟著站起來。
兩人並肩往場地外面走,在監控器前正在指導其他演員的俞鴻余光瞥見,急急忙忙地喊道,“噯,你倆幹什麽去?!能不能有點組織紀律性?!”
一旁的助理緊忙拽了拽俞鴻的衣服,“導演,您就別管了行嗎?反正暫時也沒他倆的戲份,一會我打電話問問還不成嗎?”
非得招惹不好惹的人?!
俞導這情商是真夠可以的!
好在俞鴻聽勸,見兩人都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趕忙找個台階,“沒有戲份?那可能是回去休息了,咱們繼續。”
“好嘞。”助理擦了一把額頭冷汗。
回到南城已經是深夜九點。
站在陸老爺子的書房,簡燃單刀直入,“南城舊事的編劇是誰?”
“你們這麽著急回來就是問這事?”陸老爺子目露精光在簡燃與陸延庭臉上來回轉,“我還以為快喝你倆喜酒了呢。”
簡燃被逗的臉一紅,“別轉移話題。”
“你說那個編劇啊?”陸老爺子語速變得遲緩,“我還真不知道是誰,沒見過真人,他都是筆名。”
“筆名是什麽?”簡燃問道。
“嘶——”陸老爺子陷入沉思,“好像叫,盛世樂享。”
聽見這個筆名,簡燃與陸延庭對望一眼。
盛世樂享?
不就是盛樂的擴展嗎?
那肯定就是他了!
到底以什麽形式遊蕩在世間的?
難不成也借屍還魂了?!
簡燃蹙眉思索,陸老爺子從椅子上站起來,“難得回來一趟,要不咱爺仨喝點?”
“也行。”簡燃立馬放棄了腦子運作,雙目露出精光,“正好沒吃晚飯呢。”
於是,陸家廚房餐廳。
偌大的餐桌隻做了三人。
每人面前放著一瓶某台。
簡燃愣了愣,轉向陸老爺子,“老頭,你這是要拚命嗎?”
“高興,多喝點,”陸老爺子笑眯眯,“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敞開了喝。”
簡燃,“......”怎有種中了圈套的感覺?
沒等他想完,旁邊的陸延庭已經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直接一口悶,“不錯。”
還做了個點評?
簡燃一看這陣仗,心說我也不能慫,當年太虛第一酒王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斯哈——”簡燃望向乾倒的酒杯,疑惑道,“我怎感覺,比二鍋頭都辣呢,”
“你該不會給我換酒了吧?”
陸老爺子笑得心虛,“哪能啊,我這人還挺講武德的!”
“行吧,”簡燃瞧見保姆端上來的燒肉,咽了咽口水,“先信你一次。”
半小時之後,陸老爺子瞧簡燃眼睛有些迷離,試探地問道,“小燃同志,你看我孫子怎麽樣?要不要搞搞對象?”
簡燃擺擺手,有點口齒不清,“老頭,不怕陸家斷子絕孫嗎?”
“沒事,我還有個孫子呢。”陸老爺子不以為意。
簡燃抿了抿唇,正想點破天機,忽然餐廳閃進來一道人影,誰都沒注意的時候,張嘴就說,“不好意思爺爺,你另外一個孫子,恐怕也夠嗆能留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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