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寰橫眉掃過去,嗓音陡然凌厲幾分,“一個披著戲子外皮的神棍而已,被傳得神乎其神,你們也真信了?!”
“可是......”旁邊有紈絝想插嘴,卻被劉琦瞪了回去,後者轉頭就笑,
“不說那些,喝酒喝酒!”
見陸宇寰沒再多說,而是操起酒杯一飲而盡,簡單松了口氣。
沒多久,包間裡又換了一批服務生。
簡單趁著混亂趕緊溜出去,卻沒注意到,身後一道陰鷙目光緊緊鎖定了自己的背影。
臨近後半夜四點,簡單快下班了。
可最後一個包間的胖子似乎喝太多,拉住他的衣袖不放開,瘋言瘋語地追到門外,
“多錢出場?!說個數,老子付得起!”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正經做生意,沒有額外服務,”簡單嫌棄地蹙起眉頭,高挑的身姿莫名帶著一絲傲骨,“不然,我幫你叫代駕吧。”
“切,來這裡能有幾個正經的,你裝什麽純?!”胖子說著就要摟上去親,簡單暗暗握緊拳頭,作勢要打。
卻發現一道人影,竟比自己快了一步,直接砸在了胖子的鼻梁上。
“啊——瑪德,是誰——”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鼻血橫流,惡狠狠地扭頭,瞧見陸宇寰那張英俊卻狠戾的臉。
後者緩緩走過去,掏出一遝鈔票,灑在胖子臉上,“拿著醫藥費,”
“滾!”
胖子不認識陸宇寰,撐著地磚就想起來,卻被以劉琦為首的另一波人圍住。
劉琦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你特麽想死嗎?!”
“在這鬧事?!”
“知道打你的是誰嗎?!”
胖子當然認識張揚的劉琦,臉上頓時恐慌起來,
就算是財閥家族末位的人,他也惹不起,於是,趕緊抱拳陪著笑臉,“劉少,我錯了,”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泰山,”
“您高抬貴腳,放我一馬,”
“就當我是個屁也行!”
“劉少......”
後面的求饒聲已經不太清晰。
簡單一臉詫異地被陸宇寰帶出了酒吧。
接近凌晨的城市,天邊魚肚泛白,街上行人寥寥無幾,除去馬路上停靠的豪車在訴說昨晚奢靡與繁華,剩下的只有激情褪去的寡淡。
“謝謝你。”沉默半晌,簡單開口,“但是我得走了。”
早上九點還要上課。
遲到會被扣分掛科。
上大學的機會很不容易,他倍感珍惜。
“去哪?”陸宇寰嗓音有點啞,應該是酒沒少喝,“我送你。”
“不用了,我騎電瓶來的。”簡單抬手指了指路燈旁停靠著的小刀。
陸宇寰微微頷首,旋即道,“那你送送我吧。”
“啊?”簡單有點懵。
“我沒開車。”
“這......”簡單十分猶豫。
“我也沒做過這種車,”陸宇寰一臉誠懇,“我想試試。”
簡單,“......”富人都有這種獵奇的心態?!
沒啥大病吧?
於是,迎著清晨的微風,陸宇寰在後座摟緊了簡單的腰,忍不住喊了一聲,“哎呀,這玩意挺刺激啊!”
簡單,“......”真的有病!
——
簡燃剛起床就頂著雞窩頭卜了一卦。
卦象很怪,凶險難測,還隱約顯示與陸家有關。
簡燃眯起眼睛,單手捏著下顎,喃喃自語,“簡單的桃花與陸家有關?”
“會是誰呢?”
“那天吃飯也沒瞧見年齡相當,適合戀愛結婚的女人啊?”
他想了一會沒搞明白,正好門鈴響起,於是起身去開。
打開門就瞧見陸延庭那張帥得叫人合不攏腿的臉,“這麽早?”
簡燃聯想起昨晚摸腹肌的畫面,不由自主地臉紅了,視線別過去,“我還沒收拾呢。”
“時間夠用,”陸延庭微微頷首,然後從門縫中擠進來,“我等你。”
簡燃沒啥理由拒絕,側過身給人讓路,望著他筆挺的背影,愣了愣神兒,不經大腦地問道,
“陸家有待嫁的女兒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陸延庭猛然回頭,漆黑眸子透出一絲凌厲,“你有想法?”
簡燃尬笑,“我能有什麽想法?”
“我一四大皆空玄門學徒......”
陸延庭挑眉,“四大皆空?”
簡燃被看得有點心虛,緊忙接著說,“我先去收拾,要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他一溜煙地跑走。
陸延庭便坐在沙發上安靜等待,蹙起的眉心卻始終沒舒展開。
怎麽還不表白?!
難道我撩得不夠多?!
該露的地方也露了,該展示財力的時候也展示了......為什麽還不主動獻身?!
書裡寫的都是假的?
什麽最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形式出現......全是狗屁?!
陸延庭想到這,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
很快,兩人一同出現在劇組大巴前,被工作人員塞了一張機票,就急忙趕往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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