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燃勾起唇角,不緊不慢道,“也沒什麽,不過是下了個咒,叫自食惡果。”
“你、你給我撤掉!”秦虹又撲過來,簡燃靈敏地躲開,她就摔在了地上。
門牙磕在台階上,頃刻間流了一嘴血。
簡燃神情冷漠,對這個女人沒有半點的同情,“還是不說你找了誰?”
“哈哈哈哈哈,我就不告訴你!”秦虹回頭,像個癲狂的瘋子,“你的死期也快了,我怕什麽?!”
簡燃抿唇,“我看你能笑到什麽時候。”
他抬頭朝陸延庭道,“走吧,留在這是浪費時間。”
後者微微頷首,打開駕駛門直接坐進去。
簡燃神情嫌惡地躲開秦虹的手,上了副駕駛。
隨著引擎發動的聲音,賓利揚長而去,秦虹抬起頭露出怨毒的光,咬著牙惡狠狠道,
“簡燃,你給我等著!”
“我要你不得好死!”
——
等回到南城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三面環山的古城被絢爛彩霞籠罩,映出別樣的顏色。
與來時不同,陰氣已經消散大半,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簡燃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邁步,嘴角勾起戲謔弧度,“怎麽,鎮南王已經把人抓回來了?”
“從此就要在棺材裡開啟沒羞沒臊的生活?”
“你說我要不要讓他如願呢?”
最後一句剛說完,一道陰風就帶起漫天塵土,朝兩人刮來。
“呸呸呸!”簡燃將嘴裡的沙子吐出去,“瑪德,能不能開得起玩笑?!”
陸延庭忙摩挲他的背脊,笑意滿滿地說,“乖,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聽見這話,簡燃心裡的氣兒消散不少,忽然又覺得不對勁,猛地將後背的手撥開,“你哄孩子呢?”
陸延庭笑意不減,“沒有。”我在哄老婆。
雖然現在不是,但早晚會是!
助理大老遠跑過來,“呦燃哥,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們怎過的!”
“怎過的?”簡燃挑眉。
“之前不是說八點之後不讓出門嗎,現在吃完晚飯就得趕緊回屋,就這還總聽見走廊的腳步聲來來回回的,要不是有符紙,我們得嚇死!”助理一臉誇張,差點痛哭流涕地說。
“所以,你們這麽著急把我倆叫回來到底是因為拍戲還是害怕?”簡燃眸光犀利地望過去。
助理頓時語塞,還心虛不已,視線躲閃,“當當當,當然是為了拍戲,這不俞導催得緊嘛。”
簡燃撇撇嘴沒吭聲。
走進南城的時候,有點領導視察村兒的既視感,
劇組工作人員加上演員還有文物局的人,齊刷刷地站在門口迎接,
“燃哥,你回來啦!”
“燃哥,我們想你!”
“燃哥,好久不見!”
“燃哥、燃哥、燃哥......”
簡燃一個頭兩個大,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閉嘴。
別叫了,
再警察叫來,瑪德,我都說不清楚!
被忽視的陸延庭十分淡定,充當起了嘴替的角色,“散了散了,簡燃要休息。”
誰敢不聽?
一時間作猢猻散狀。
唯有俞鴻留下來,厚著臉皮靠近,“燃哥,我......我能跟你商量點事嗎?”
“有屁快放。”簡燃撇撇嘴。
“噯!”俞鴻笑嘻嘻,“咱能商量一下符紙的價位嗎?給我也來點優惠唄?”
簡燃瞪他一眼,“我考慮考慮再說。”
“行!燃哥隨便考慮!”俞鴻一聽有戲,更加喜笑顏開。
不遠處站著的老頭引起了簡燃的注意,他壓低聲音對陸延庭說,“你先跟俞導回去。”
見後者要拒絕,簡燃又補一句,“聽話,回去我就跟你解釋。”
陸延庭,“......”這是也把我當小孩子哄了?
他抿唇沒吭聲,卻帶著俞鴻緩步離開。
隨後,簡燃朝著於善(抱歉之前的名字寫錯了)走過去,“老頭,鎮南王回來還算消停?”
“嗯,躲在棺材裡都不願意出來了。”於善蹲在地上,敲了敲手裡的煙袋,“小子,你真是有本事,這麽難辦都被你搞定了。”
簡燃挨著他蹲下,神情有幾分肅然,“老頭,有人盯上我了,打算要我的命。”
於善猛地一愣,“誰敢啊?!”
“可能是以前結過梁子的,現在想找我報仇。”簡燃頗為鬱悶地說。
於善疑惑,“多大梁子?至於嗎?”
“也就是把他媳婦孩子女婿孫子一鍋端了,”簡燃撇了撇嘴,“我覺得不至於。”
於善,“......”我能把之前話收回來嗎?
“老頭,怎麽不說話了?”簡燃笑得沒心沒肺。
於善皺起眉頭,“要不,我再多請點專業人士?”
簡燃義正言辭地拒絕,“你這不是砸我招牌嗎?!”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不想連累別人。”
“成吧,”於善了然,“你就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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