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眼怪都被氣得頭頂冒煙,要衝過來了!
果然,下一秒,屍體就從棺材裡跳出,抬起胳膊朝簡燃飛去,手指就跟尖刀似的長出來,渾身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氣。
那些白骨與它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跑、跑哇!”王胖子調頭就開始逃竄,等轉身時,發現藏在自己身後的那群早就跑出老遠。
“......”
真特麽夠意思!
簡燃十分淡定,緩緩抬起手,“你往後去,我自己對付他,”
怕陸延庭不同意,又補一句,“你在這我分心。”
“好。”陸延庭應聲道,身子旋即繞後一閃,給簡燃留出充裕的空間自由發揮。
轉眼,屍體已經衝到面前,簡燃腳尖一點,踩著它肩膀往後跳去,回身就是一劍。
與鎧甲碰撞,劃出滋啦刺耳的聲音。
屍體猛地轉回來,朝簡燃繼續攻擊。
氣勢太過凶悍,通體金光的長劍,竟有些招架不住,簡燃連連後退。
屍體好像更加猖狂,發瘋似地揮舞著手臂,將人逼到了棺材處。
簡燃嘴角一勾,眼中露出狡黠的光,手中飛快地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屍體額頭上,旋即飛身跳躍過去,朝著屍體的屁股,牟足勁就是一腳。
“唔——”
地球引力讓它短暫失重,直接倒在了棺材裡。
簡燃趁機,單手抬起棺材蓋,順勢關闔上,口中喃喃,“邪祟囚困,道炁永存,急急如律令......”
數十張符紙騰空旋轉,將棺材口死死黏住,任憑裡面的屍體如何掙扎,都沒法衝出來。
簡燃還覺不夠,竟直接跳上棺材,手持長劍,猛地一插。
有黑色液體就冒了出啊來,將棺材的紋路浸染,
簡燃垂眸落下,緩慢地單膝跪地,指尖觸碰黑血,眼前畫面驟然一變,
“父親,我不同意造反!鎮南王待我有知遇之恩!”身著鎧甲,面容俊朗的男子急急地往前邁了一步,“父親,姊姊已貴為皇后,您又是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住口!”一襲暗紫官服的中年男人回身,眼中戾氣橫生,“你也知道為父是一人之下?!沒挺過伴君如伴虎?!鎮南王喜怒無常,心思縝密,與你姊姊成婚多年,卻從未碰過她,你可知道為何?!”
年輕男子似乎沒有想到,微微一怔,“為何?”
“鎮南王忌憚為父與你!怕為父朝堂上拉攏勢力,怕你戰場上功高蓋主!因此,一直冷落你的姊姊!”丞相鍾盛祿厲聲道。
“不、不是這樣,鎮南王待我如親弟弟,怎會......”鍾澤輝不敢置信。
鍾盛祿冷笑,“這次讓你押解俘虜,就是在考驗你,殺還是不殺?!”
“當然不能殺!”鍾澤輝不假思索道,“這是兵家大忌!”
鍾盛祿眼睛一眯,“必須殺,趕盡殺絕!”
“我不同意!”鍾澤輝撂下這話就要轉身離開,卻不料一把冷劍架在了脖子上,他緩緩回頭,“父親,你這是要幹什麽?”
鍾盛祿冷笑,“你若是聽為父的話,皇帝的位子,你來坐,你若是不聽,呵,為父的兒子還有很多!”
“然後呢?父親要殺了我?!”鍾澤輝臉色沉冷下來。
鍾盛祿目光陰鷙,卻並未說話。
“父親,我再說一遍,若是想殺俘虜,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扔下這句,鍾澤輝抬腳就走,完全不顧冷劍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劃痕。
一行熱血隨之落下,染紅了叢林的泥土。
鍾盛祿收回手臂,望著鍾澤輝的背影,原地未動,有人從樹後面跑出來,小聲詢問,“丞相,屬下應該......”
“按原計劃進行,若有阻攔者......殺無赦!”鍾盛祿陰狠道。
“屬下遵命!”
簡燃看到這,心說,臥槽,這麽巧,居然也姓鍾?!
難道跟鍾繁睿有關系?
他該不會是這幫人的後代吧?
怪不得系統提醒有危險,
原來是他麽的世仇!
簡燃視野跟隨鍾澤輝離開,旋即回到營帳,有人將晚膳送了上來,“鍾將軍請用。”
“嗯,放那吧。”鍾澤輝心情煩悶,並未抬頭,可簡燃卻瞧見那人一臉陰險的模樣,一看就沒憋好屁。
“將軍,就算有丞相再有嫌隙,你倆的父子之情也不能抹除,先用膳,再去找丞相談談,或許便能打開心結。”
鍾澤輝歎了口氣,妥協道,“好吧。”
他拾起筷子,夾了菜送到嘴邊。
那人瞧見吞咽的動作,才徹底放心,“將軍請慢用,屬下先行告退。”
鍾澤輝微微頷首,“好。”
沒多久,營帳就剩一人,他眉宇間的愁緒還未散開,就聽見外頭傳來一聲聲慘叫,
“饒命啊——”
“我們是俘虜,不能殺——”
“殺得就是你們,少廢話!”
騷亂讓鍾澤輝心裡猛地一揪,趕忙站起身,卻在同時發現肚子一陣劇烈的絞痛,
“飯菜有毒!”他瞬間猜到了什麽,臉色更加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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