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放下手機,“還有我!”
許策笑了,“對,還有我雲雲小可愛,策哥以後害怕了,都要小寶保護!你哥靠邊站!”
祁青泓咬牙切齒,當著倆人的面給唐湉打了個電話,“立刻給許策定張機票,今天中午前把他拋長白山去。”
許策:……
雲辰:……
翌日,三個人一同回了江川市。
許策先去醫院報到,畢竟之前在塞弗爾亞差點出事,回國後又去西湖賞雪,嘗試了自創的治療方法,許策覺得還是有必要和醫生當面聊聊。
一系列檢查下來,結果還不錯,在塞弗爾亞昏倒那次雖然情形危險,但因為池越及時趕到喂他吃了藥,沒有大礙。
聽完醫生的診斷,唐湉總算放心了,高高興興地去拿藥,許策站在診室外的走廊上給雲辰回信息。
變故就在此時發生,一個帶著帽子、口罩的高大男人突然衝進隔壁診室,從上衣裡拔出一把長刀直接就往坐診醫生身上砍,女醫生反應還算快,一邊尖叫一邊往桌子下面躲,扯過椅子擋在桌前。妖~精
許策想也沒想就衝了進去,一把撈起診室裡病人坐的椅子對準男人,大聲喝道:“把刀放下!”
男人雙眼赤紅,“不想被砍死就馬上滾!”
“立刻把刀放下!”許策又往男人身旁靠近了一步,“已經有人報警了,你跑不掉的,趁還沒釀成大禍,立刻把刀放下!”
“沒釀成大禍,哈哈哈!”男人笑聲淒厲,刀尖指了指躲在桌子下的女醫生,“因為她,我老婆死了!你要管閑事是嗎?好!那就先送你上路!”
男人朝許策撲來,許策用椅子抵擋,男人一把抓住椅腿,另一隻手舉著刀就要往下砍,許策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周圍又是一陣驚呼,男人手上的長刀哐當一聲掉到地上,胳膊呈怪異彎曲的弧度,後脖頸被一隻手死死卡住,腦袋被猛地砸到診室的牆壁上。
摁住男人的,居然是池越!
池越卡住男人的頭,哐哐掄著又往牆上砸了幾下,許策反應過來趕緊抱住池越的腰,“別打了,小崽!別打了,我們等警察來處理!”
醫院的保安趕到現場,池越松開手,頭破血流的男人沿著牆壁癱軟在地上,雪白的牆面上留下了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跡。
私立醫院的院長也聞訊趕到了,親自向許策和池越致歉,躲在桌下的女醫生被同事扶了出來,哭著向許策道謝。
警察來後,倆人又在醫院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前往警局做筆錄,待到出警局時已是傍晚了。
池越和許策的車一前一後停在路邊,許策不舍地看著池越,池越難得地沒有轉身就走,也看著許策。
“小崽,謝謝你。”
熔金耀眼的霞光溫柔地投影在許策臉上,將他白皙的臉頰染成豔色,琥珀色的眼眸裡瀲灩著淺淺的水光。
池越點了點頭,“我的手機號碼存好了嗎?”
許策小聲回答:“存好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
眼見池越要走,許策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輕輕攥住了池越的衣角,“小崽,你有空的時候,我想…請你吃頓飯。”
池越看著許策。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感謝你…今天出手相助。”許策睫毛簌簌,“可,可以嗎?”
池越垂眸看著許策,聲音低沉溫和,“沒別的意思就不吃了,舉手之勞,今天就算不是你,我也會幫忙的。但是……”
池越嘴角弧度向上彎了彎,“如果是因為想要追我,所以想和我一起吃飯,就給我打電話。”
池越丟下目瞪口呆的許策上了商務車後座,范星瀾禮貌地向許策點了下頭,坐上了副駕駛位。
躲在一旁的唐湉興奮地蹦躂過來,“策哥!!!策兒!!!池越那小兔崽子總算松口了!!!你追到手了!!!”
許策慢慢回過神來也是一臉興奮,“是,是嗎?”
唐湉忙點頭,大聲回答:“是的!”
許策慌亂地拿出手機,聲音都啞了,“我要馬上發信息給小崽!重新!正式!邀請他和我一起吃飯!”
兩分鍾後,池越放下手機,唇邊噙著很暖的笑意。
江川中心大廈私人會所,池越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揣在兜裡,牙齒不輕不重地咬著煙,等祁青泓回答他的問題。
祁青泓坐在池越斜對面,冷眼看了他至少半分鍾,還是沒看出這破小孩兒有什麽好。
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香煙味道,氣氛沉悶焦灼。
最後還是祁青泓妥協了,“五年前,許策確實病了很長一段時間,經過治療已經痊愈了,你不用擔心。怕雪,怕黑什麽的,醫生說不算後遺症,只是應激反應,一般情況下並不需要強製乾預,也不要諱疾忌醫,不舒服了吃兩粒藥就行。電梯事故和塞弗爾亞那兩次,情況比較特殊,但是你也看到了,吃過藥睡上一覺後,恢復得還算快。”
“許策小時候家裡遭遇變故後,就變得愛藏心事,你別看他成天樂呵呵的,其實慣會憋著忍著,受了委屈,或者被誰欺負了,從來都不說,是怕給我們添麻煩……”
祁青泓很輕地歎了口氣,“策兒是我們這幫人裡面年紀最小的,他父母的戰友,我媽,我們這些做哥哥的,都很心疼他,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裡,讓他無憂無慮地長大,把那些不好的都忘了……但其實怎麽可能,誰都不能代替親生父母,更何況,他父母死得還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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