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嗯。”許策的眼睛也彎了起來,“還想謝謝小狼崽接受我的邀請,陪我去看舞劇。我特別喜歡這個劇團,今天這場,兩位首席都會出演,特別難得。”
許策的嘴唇飽滿濕潤,像明豔奪目,馥鬱芬芳的朱麗葉玫瑰,說話間輕輕地一張一合,唇間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和小巧的舌尖,讓人移不開視線。
“還有嗎?”池越的眸色暗了一些。
“嗯?”許策想了想,有些奇怪地看著池越,“沒有了。”
“范星瀾不是你想的那樣。”池越伸出手臂勾住許策的腰,將他整個人抱起來放到腿上,他看著許策的眼睛,聲音裡帶著很淺的笑意,“不過我喜歡看到你吃醋的樣子。”
池越的話像三九天裡用文火慢慢溫著的桂花糯米黃酒,醇厚柔和,煨暖了許策的心。
許策紅著臉小聲嘟囔,“我哪有……”
“沒有嗎?”池越用拇指和食指掐住許策的下巴,不準他躲。
許策看著池越的眼睛,於是藏在心底深處的那點兒委屈和在乎,便在池越的注視下一點點地浮出來,“你…和他下班後,一起去夜店玩……玩了好多次……”
“嗯。”池越拇指指腹溫柔地揉了揉許策的嘴唇,“還有嗎?”。
“那個時候,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卻對著他笑,還笑得很溫柔……”
池越很輕地笑了,“還有嗎?”
“你,還抱他了,還想和他一起回家……”
池越挑了下眉,“開始不講道理地歪曲事實了?還有嗎?”
許策搖頭,“沒有了。”
池越低聲再一次問:“吃醋了?”
許策紅著臉,很輕地點頭。
笑容直抵眼底,池越吻了吻許策通紅的眼尾和鼻尖,柔軟炙熱的唇沿著許策的臉頰輕柔地吻,最後落到唇上。
池越的手突然發力,繞到許策後腦杓大力扣住,下一秒,許策便徹底淪陷在炙熱的親吻裡。
池越發狠地堵住許策的唇,舌尖劃過敏感的上顎,再卷住唇舌強勢勾纏,內裡的柔軟燙呼呼地疼,許策的舌尖嘗到了腥甜的味道。
許策能清楚地感知到,池越愛他,也恨他,每一個擁抱,每一次親吻,還有那場讓倆人都痛心切骨的親密……既是情不自禁地靠近,也是創钜痛深地宣泄。
許策在池越凶狠的,甚至有些粗暴的親吻裡節節敗退,無力招架,只能用力地回抱著池越,將自己完整地交給對方。
不知過了多久,池越才漸漸停下來,他們的雙唇仍然貼著,沒有徹底分開,許策的脖頸上浮現起清晰的指印,嘴唇紅腫得厲害,細微的傷口處滲出一粒圓滾滾的血珠,整個人夭桃穠李又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舍不得欺負,又讓人忍不住狠狠欺負。
池越慢慢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理了理許策亂掉的頭髮,又溫柔地揉了揉脖頸上的指痕,低聲問許策痛不痛。
許策搖頭,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池越,小聲說:“我腿都軟了。”
池越眸色暗了一瞬,伸出舌尖卷掉許策唇上的血珠,恨聲罵道:“妖精,就知道瞎撩!”
許策將整張臉埋進池越的頸窩裡。
商務車開到目的地,池越沒等范星瀾開門便率先下車,大步走到後座右門,幫許策打開車門。
許策下車時池越虛扶了一下他的腰,又很自然地牽住了他的手,直到許策站穩才放開。許策戴著口罩,微微潮濕的睫毛半遮眼眸,眼尾紅得厲害。
范星瀾一直以為,他的老板有輕微的肢體接觸障礙。
例如,今年七月集團開半年度經營會時,集團創始人孟先生特意從國外飛回來,在會議最後做了簡短發言,起身離開時想要拍一拍池總的肩膀,卻被池總很有技巧地避開了,雖然沒有讓孟先生當眾難堪,但當時,孟先生臉上的表情顯然是很不高興的。
再例如,池總無論什麽時候,都和所有人起碼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離,當然,池總作為全集團職級最高的領導,其他人一般沒有機會觸碰到他,除了他陪池總商務應酬的那兩次,因為自己酒量實在太差,喝醉了,最後是池總扶他上車的,但范星瀾可以確定,池總當時的舉措,絕對是故意做給許先生看的。
許策下車後,池越站在許策身旁,抬手揉了揉許策的頭髮,范星瀾覺得,池總的本意,應該是想幫許先生把頭髮弄整齊,結果揉了兩把後,反而更亂了,許先生脾氣很好地任由池總搞亂他的頭髮,眼睛也是彎彎的。
池越示意范星瀾和司機後面不用跟著了,只是請司機幫他把私家車開到大劇院的停車場來。
范星瀾和司機站在商務車旁目送他們離開,倆人的手不經意間就會觸碰在一起,池總大約忍了三十秒,就再也忍不住了,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牽住了許先生的手。
許先生的耳朵又紅了,他側過臉看向池總,眼裡似有星光閃爍。
吃晚餐的時候,許策忍不住說道:“小崽,我知道你和你的助理…不是我想的那樣,但這句話有歧義,我想解釋一下。”
池越看了眼許策緊張兮兮繃著的一張小臉,心裡有點想笑,面上卻什麽都沒顯,“嗯,你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