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愣住,“好好的,為什麽要回家住?”
“我朋友和家裡鬧翻了,被轟出來了,最近正在看房子,這段時間準備在我家湊活一下。”
“誰?你那個青梅竹馬?”
許策每次一聽到青梅竹馬四個字就很想笑,“對,就我那青梅竹馬。”
“你不是說他家財萬貫嗎,為什麽還要住別人家裡,他不能住酒店嗎?”池越很不爽。
“人心情不好,再住酒店得有多慘。”
“不行!我不同意!”池越板著臉。
“小破孩兒,這事兒還輪不到你發表意見。”
池越見勢不妙,馬上改變策略,委委屈屈地垂下眼,聲音裡帶著幾分可憐,“你明明說過要好好照顧我的,你回去了,我怎麽辦?”
許策其實也很為難,光是想到池越跛著腳去露台晾曬衣服就很不放心。
“你朋友如果硬要住你家,你把鑰匙給他不就行了,但你還是住我這兒,好不好?”池越見許策為難,再接再厲地又拋出了一套強有力的說詞,然後輕輕地撓了撓許策柔軟的手心,“我不想你走……哥,你別走,好不好?”
“還撒上嬌了。”許策揉了揉池越的腦袋,無奈道:“我和他商量一下。”
池越在院子外一邊喂流浪貓,一邊偷聽許策給他的青梅竹馬打電話,“還是去我家住吧,你公司剛籌備,要花錢的地方多,聽說娛樂行業最燒錢,萬一這次郭姨來真的,把你的卡全封了,別說酒店,招待所你都住不起,哈哈哈哈哈。”
許策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狀,“我並沒有幸災樂禍,行,你過來吧,我把定位發你微信上。”
許策看了院子外一眼,聲音小了許多,“他媽媽常年不在家,我不放心。”
池越低頭看著腳邊圍著的幾隻流浪貓,心裡酸酸漲漲的。
許策打完電話出來找池越。
池越把拐杖靠牆放著,嘴裡叼了根棒棒糖,目光懶散地看著安靜吃貓糧的五六七八隻小貓。
池越的頭髮理得很短,五官線條立體,高高帥帥地靠在花架旁,看上去就帶勁兒。
許策走過去輕輕撞了撞池越的肩,“棒棒糖不太符合你高冷的人設喲,小帥哥。”
“你不準我抽煙,就只能吃糖,我胖了你要負責。”
“嘿,還賴上我了。”
“想嘗嘗嗎?草莓味兒的。”池越叼著棒棒糖,湊近許策的臉,驟然間,許策被香甜的草莓味給緊緊包裹住。
不知道為什麽,心跳突然加快,臉頰也莫名其妙地發燙,許策有些搞不清狀況地看著池越,愣愣問道:“還有嗎?”
池越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將圓溜溜的糖球在自己嘴唇上滾了一圈,然後低下頭,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許策的唇。
那一刹那,許策感覺自己的頭皮都炸裂了,還沒反應過來,池越就退後了一步,“太甜了,不好吃,你嘗嘗味道就行。”
許策:……
有這樣嘗味道的嗎???就算我們兩個都是男的!小打小鬧沒所謂!但……這會不會有些奇怪呀!而且……為什麽我的臉越來越燙!!!
“我腳踝不舒服,你扶我進去吧。”池越的臉掩在斑駁的樹影中看不真切。
“哦哦…好……”許策把拐杖給池越拿過來,然後扶著池越的腰慢慢往回走。
池越半靠在許策身上,趁許策一臉認真扶著他無法分心時,將鼻尖和嘴唇貼在許策的頭髮上蹭了蹭。
二十分鍾後,許策的青梅竹馬來了,在此期間,許策一直站在院子外,不知道是在等青梅竹馬,還是在躲池越。
池越坐在二樓書桌前光明正大地偷看,艸!青梅竹馬也太高太帥了吧,目測起碼比自己高5、6厘米,池越陡然間覺得威脅倍增。
池越家的小洋樓位於鬧中取靜的市中心,因為周邊都是容積率極低的住宅,到了晚上特別安靜,雖然許策和青梅竹馬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池越還是聽得很清楚(因為你整個人都貼在窗戶上了好嗎!)。
許策溫柔好聽的聲音傳上二樓,“你臉怎麽了?”
池越:許策對青梅竹馬好關心!不爽!
“我媽揍的。”
“什麽!不可能吧!郭姨怎麽可能動手打人!”
“不僅動手打了,還往死裡打,要看我的背嗎,都抽爛了。”
“我天,你的叛逆期持續時間也太久了吧,哪有二十多歲了還被家長揍的。”
“要不是曹叔攔著,我這條命今天可能都得交代過去。”
“能把首長大大氣成這樣,你也算厲害!”許策看著青梅竹馬的臉,“需要我去勸勸嗎。”
青梅竹馬的聲音無波無瀾,“不用,這是持久戰,我已經做好了八年抗戰準備。”
許策歎了口,“祁大個兒,你怎麽說彎就彎了。”
“我一直是彎的,只是之前沒告訴你們罷了。”
“什麽!不是突然彎的!”許策大驚失色,“怪不得郭姨往死裡抽你!”
祁青泓漫不經心地看著天上黑漆漆的流雲,“你郭姨還汙蔑我,說我開影視公司是為了泡小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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