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關門做什麽。你想幹嘛,洗澡嗎?”池越跟在許策身後。
醉鬼不說話,轉身的當下池越正好衝了進來,倆人的嘴唇磕到了一起。
池越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伸出手死死抓住許策的手臂,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陡然間加重了呼吸。
許策也愣住了,呆呼呼地看著池越,然後他突然用力地掙脫開池越的鉗製,抱住馬桶吐了出來。
池越:……
許策吐得昏天黑地,吐完後人稍稍舒服了一些,池越扶著他站了起來,幫他接水漱口。
許策漱完口衝著池越嘿嘿嘿的傻笑,伸出手指在池越的嘴唇上摩挲,“剛剛對,對不起啊,不是因為碰到,你的…嘴吐,的,是…是因為,喝了,酒……胃不,舒服……”解釋和道歉的話說得斷斷續續。
池越把人半摟在懷裡,任憑許策在那裡一邊胡言亂語,一邊高興地玩自己的嘴唇。
許策索性伸出兩隻手來,把池越的臉頰揉來揉去,嘴唇搓來搓去,玩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迷迷瞪瞪地看著池越,“池越,你的眼睛好黑呀。”
許策湊近池越,看到對方的眼眸裡有兩個小小的自己,很是開心,“你的眼睛裡裝著我呢……”
池越閉上眼睛,將許策緊緊地抱在懷裡。
許策發現池越最近喜歡偷偷看自己,許策努力反省了一下自己喝醉酒那天是不是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為此他還專門電話了祁青泓,詢問自己喝醉後會不會很嚇人。
祁青泓打小就會敷衍許策,“你喝了酒就是隻悶葫蘆。”
悶葫蘆鬱悶地掛了電話,並不相信這位不靠譜的青梅竹馬。
池越做完競賽題已經快凌晨一點了,見許策還在查資料,怕他第二天精神不好,於是用筆帽戳了下許策手臂,“我要睡覺了。”
許策揉了揉眼睛,小聲驚呼道:“我天,都一點多了,我作為一名幸福快樂的大學生,真的需要和高中生一樣拚嗎?”
池越說:“不需要,所以你趕快上床睡覺!”
許策把第二天上學要用的東西收拾好,問池越今天的聽力題做了沒。
池越心裡咯噔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回答說沒有。
許策生氣地瞪著池越。
“我不喜歡念聽力的人的聲音。”
許策:……
這是什麽鬼話!
池越歎了口氣,“我現在就做。你先睡吧,我保證做好再睡覺。”
許策回客房睡覺了,認命的池越同學拿出來英語聽力題來做,心想,你不就仗著我喜歡你,凶我,瞪我!但我還是覺得你最好看!
過了兩天,池越收到許策送他的一支錄音筆,“這是什麽?”
“我給你錄了一些聽力題,還有兩篇小故事,睡覺前聽一聽,有助於聽力成績的提高。”
池越的眼睛亮了,“你讀的?”
“嗯。”許策的臉微微紅了,“我讀得沒有老師好,但我從小到大都在郭姨家蹭青泓哥的家教課,發音還可以的,你就當聽著玩兒吧。”
池越把錄音筆緊緊攥在手心裡,他走近許策,用鼻尖輕輕蹭了一下許策的額頭,“聽著你的聲音,我該睡不著了。”
許策的臉頰紅得越發厲害,他悄悄退後半步,小聲罵人,“怎麽那麽喜歡用鼻子蹭人,你是小狗嗎?”
“我不是狗,我是一頭餓瘋了的狼。”池越看著許策的眼睛,“怕不怕?”
第17章 不過是夢一場
許策的臉頰紅得越發厲害,他悄悄退後半步,小聲罵人,“怎麽那麽喜歡用鼻子蹭人,你是小狗嗎?”
“我不是狗,我是一頭餓瘋了的狼。”池越看著許策的眼睛,“怕不怕?”
許策垂眼不敢看池越,池越靠過來,重新拉近倆人之間的距離,見到許策的睫毛慌亂地抖了兩下,臉頰洇出的緋色一路蔓延向下,從脖頸到鎖骨,一片嫣紅。
池越抬手輕輕觸了觸許策通紅的耳垂,低聲問道:“耳朵這麽紅,是害羞,還是害怕?”
那天晚上,池越看著許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很開心。
也是從那天起,許策但凡有空就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給池越錄原版的英文小說。
許策的英文發音標準流利,從《追風箏的人》到《傲慢與偏見》,從《一九八四》到《夜色溫柔》,忙的時候可能兩三天都錄不到一段,不忙的時候就會抓緊時間多錄一些,斷斷續續一直在堅持。
有時候,倆人會在更闌人靜的夜晚,或者沸反盈天的課間,在微信語音裡給對方讀上幾段英文對白,一開始池越死活不肯,許策便軟聲軟氣地哄,池越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一再妥協,慢慢的,池越的發音也越來越標準,連帶聽說讀寫都進步了不少。
寒假的時候,池越去外地參加全國中學生數學冬令營,飛機起飛前,許策收到池越錄給他的一條微信語音:Actually that’s my secret - I can’t even talk about you to anybody because I don’t want any more people to know how wonderful you are. 這是《夜色溫柔》裡的一句經典台詞,許策紅著臉聽了好多遍,最後,他把手機輕輕地扣在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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