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升騰的火焰瞬間將整間倉庫吞沒。
就在此時,倉庫的玻璃窗被整塊擊碎,巨大的水柱從天而降,大火瞬間得到了控制,消防官兵破門而入,將火海裡的南崢抬上擔架,成功撤離火場。
病床上,南崢緊閉雙眼,睡得很沉,鴉青色的睫毛似乎是整張臉唯一的顏色。
窗外的天空漸漸亮起來,當朝陽的第一抹陽光灑在南崢臉上時,南崢睜開了眼睛。
蒼白的嘴唇與臉頰在霞光的紋理中一點一點變得紅潤,他看向前方,就像與屏幕前的人深情對視。
南崢溫柔地笑了,他用包著紗布的雙手拿過床頭的寫字板,低頭寫下了幾個字。
屏幕前的池越早已淚流滿面,他見到南崢將寫字板翻轉過來對著自己,“我會好好活下去,謝謝你。”
畫面漸漸淡去,片尾字幕起,電影主題曲溫柔地回響在小洋樓的放映室內。
池越用力地抱著懷裡的人,心情久久不能平複,直到音樂聲停止,他才回過神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哥,這…是什麽……”
許策仰起頭,溫柔地吻住池越的唇,“這是南崢真正的結局,消防員把他從大火裡救出來了,他會好好地,平安地,健康地活下去。”
池越難以置信地看著許策,“哥…你,你為了我,重新拍了南崢的結局?”
許策也看著池越,目光溫柔,“傻小崽,這就是南崢真正的結局。”
池越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他將許策緊緊地,更緊地抱在懷裡,恨不得將他整個人完完全全地嵌進自己的身體裡,炙熱的吻重新覆了下去。
一周後,池越到首都出差。
出發的時候是許策陪著一起去的,回來時卻形隻影單,因為許策到首都的第二天就被公司緊急叫回去救場一個重磅活動的開場儀式。
池越從首都回到江川後,沒去公司,直接回了家。
到家後,他先去洗了個澡,小別重逢的夜晚,池越就像隻月圓之夜的野狼崽子,躁動得不得了,可他哥一直在溫聲細語地不知道在和誰講電話,池越光著上半身,隻穿了一條運動褲在家裡晃來晃去,結果他哥完全視而不見,電話聊得越發火熱!
糟糕!我哥不饞我的身體了?
池越低頭往下瞧,腹肌和人魚線很清晰啊!胸肌、肱二頭肌也很飽滿啊!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池越備受打擊地去客廳把投影打開,切到新聞頻道,卻意外地在一檔嚴肅的訪談節目裡見到他哥坐在嘉賓席上。
這期節目討論的是一起重大意外事故,一名剛剛入行的年輕演員,被劇組主創團隊拉去夜場應酬卻意外身亡。節目裡,許策表情嚴肅,與主持人及法律專家一同討論事件始末,以及長久以來存在的行業潛規則與灰色地帶。
池越發現他哥西裝革履,侃侃而談的樣子既禁欲體面,又像隻撩人的鉤子,似有還無地撩撥著他快要壓抑不住的欲望。
池越將遙控器丟到一旁,慢吞吞地走到許策身邊,半跪在許策身前。
許策的電話還沒講完,他抱歉地看著池越,伸出手揉了揉池越粗硬茂盛的頭髮。
池越悄悄解開了許策睡袍的帶子。
待到許策反應過來,睡袍已經松松垮垮地散開來,客廳裡隻留了一盞暖黃的落地燈,投影屏幕的光影和落地燈的暖光將許策瑩白的皮膚映襯得愈加柔軟細膩。
池越用炙熱的掌心和唇舌,在柔膩似酥的雪白上落下深深淺淺的紅痕。
許策很輕地推了推池越的腦袋,示意他別鬧,還沒對上狼崽子的視線,驚覺腰腹下一涼,然後便被火熱的唇舌覆了上去。
許策壓抑住驚呼,趕緊掛斷電話,氣息不穩地想和池越講道理,結果還沒開口,就被池越箍著腰壓在了沙發上。
淺色的睡袍褪到腰間,蝴蝶骨連同腰肢的精致曲線將池越眼底的欲火燒得愈加炙熱。
訪談節目中,許策穿著定製修身的西服,連襯衣最上面的紐扣也扣得緊緊的,而現下,許策被困在沙發和池越圍住的狹小又灼熱的空間裡,全身上下粉紅斑駁,鎖骨下的紋身和耳垂上的耳釘變得滾燙濕潤,相較之下越發顯得情色撩人……許策伸出抖抖索索的手去抓遙控器,想把投影關掉。
池越溫柔地捉回他的手,放在唇邊很輕地吻了吻,動作越發凶悍狠戾。
許策羞惱地埋在池越懷裡,哭得厲害,池越吮著他的唇,聲音暗啞,“哥,你的每個樣子我都要。”
指腹將柔軟的唇摩挲得越發豔紅,池越命令道:“寶貝,抱緊老公。”
又是一年春來到。
信隆大廈樓下的玉蘭花一夜盛放,緋色與雪白的兩色花朵壓滿枝頭,池越從辦公樓大堂走出來,見到瑰姿豔逸,般般⼊畫的一人正站在花樹之下。
許策望過來,身後紛紛揚揚,落了一地的玉蘭花瓣。
漫天星河燦爛,飛花穿過子夜寂靜的街道,皎皎月色下,枝頭上的花,花下的人,說不出的安寧美好。
(全文完)
許小寶和他的小狼崽的故事就到這裡了,多謝朋友們的陪伴,如果沒有你們,兩小隻也許要很久以後才能重逢。
感激的話說太多顯得矯情,但是真的非常非常感謝朋友們,你們在平台的網名熟稔得如同我三次元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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