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策立刻點頭,濕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池越。
因為姿勢的原因,許策比池越高出一截來,池越仰起頭和許策的額頭輕輕相觸在一起,然後閉上眼,重新吻上他的唇。
過了好一會兒,池越才慢慢睜開眼,咫尺之間,許策的眼眸裡亦滿滿的全是他,只有他。
池越抱著許策往套房的臥室走,一邊走一邊還能抽空把領帶解了。
池越把許策很輕地放到床上,欺身壓了下來。
池越的眼裡跳動著兩簇危險的烈焰,許策在他毫不掩飾的目光下,臉頰和眼尾一點一點變得通紅,耳垂上戴了六年都不舍得摘下的淺色珍珠貝耳釘被緋紅的皮膚映襯得越發靈動。
池越盯著許策看了許久,眼裡的烈焰越燒越炙,他先是發狠地親了親許策的嘴,然後用剛剛解下來的領帶把許策的雙手縛住了,“哥,我才下飛機,從機場到酒店坐的是租賃的商務車,身上的衣服不怎麽乾淨。”
池越的手指緩緩撫過許策的下巴,脖頸,鎖骨……掩在松松垮垮的睡袍下輕輕勾畫著,“已經洗過澡了?怎麽辦,被我的衣服弄髒了……”
池越咬住許策的唇,聲音暗啞,“我的寶貝最愛乾淨了,怎麽辦呢?”
許策伸出被領帶縛住手腕的手臂,環抱住池越的脖子,紅著臉磕磕巴巴地回答道:“那就…再,洗一次,好了……”
第110章 殊途同歸的等候與惦念
池越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寶貝無論什麽時候都又乖又可愛,帶著天真的,拙稚的,對自己永遠沒有底線的付與,讓人心疼與憐愛,又忍不住想要把他欺負得哭出聲來。
池越暗啞道:“我會很認真地,親手把你洗乾淨。”
許策垂眼看著自己的手腕,睫毛抖得厲害,“綁,著…洗嗎……”
“是啊。”池越輕吻著許策緋紅的眼尾,“都說我親手洗了,所以你的手暫時沒什麽用了。哥,可以讓我綁著嗎……”
“可,以……”
“好乖。”池越吻住了許策的唇。
熱水頃刻而下,許策渾身綿軟地倚在浴室的牆上,面前是冰涼的玻璃磚,身後是池越炙熱的懷抱,時間如山澗輕柔流淌,許策的意識仿佛虛浮在半空中。
池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溫柔,漫長的親昵與廝磨的同時,他正如剛才承諾的一樣,一邊洗淨他的寶貝,一邊又忍不住想要弄髒,直到將一路的風塵與倦意統統衝刷乾淨。
許策的雙腿軟得不成樣子,他想伸出手臂撐住自己不斷下滑的身體,可雙手還被池越的領帶牢牢束縛在身後,他略微掙了兩下,卻根本找不到掙掉的方法。
池越攏著懷裡的人,心火越燒越炙,目光也變得凶狠起來,許策口中軟乎乎的呻吟頓時變了調子,四肢百骸,五髒六腑仿佛都不再是自己的,清亮的淚珠欲墜不墜地掛在緋紅的眼尾。
池越將許策緊緊地攬在身前,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與他細細地吻,許策的姿勢有些別扭,卻仍然同往常一樣,全身心地沉浸於與池越的溫存裡,他閉著眼,主動張開水紅的唇,乖巧地含住了池越長驅直入的唇舌。
啟明星自地平線緩緩升起,套房的臥室裡春意旖旎,陽光明媚的一天即將到來。
盡管忙得脫不開身,池越仍然留在渝州陪許策過了一個周末。
說是過周末,其實整整兩天都是待在劇組的。
池越知道他哥工作時十分敬業,不敢作妖,想來想去只能去搶唐湉的事才能怒刷存在感。
每次導演喊過後,池越總是先於唐湉跑到許策身旁,細心地將外套披在許策肩上。
如果換場需要等待的時間久,許策會回房車休息,上車後剛坐好,池越就會立刻遞上已經提前擰開蓋子的保溫杯,待許策笑眯眯地喝好水,又會將事先洗好切好的水果拚盤和去掉了外包裝的各色小點心及時送到許策手邊。
許策一邊吃水果,一邊軟乎乎地和池越小聲說話,氣得唐湉連片場都不想來了。
是誰提前一兩個小時起床,洗水果,切水果,裝水果……結果輪到老板吃水果的時候,功勞全被搶了,嗚嗚嗚。
等到池越離開渝州小半周後,唐湉提起池越來還是咬牙切齒的,許策一邊笑得肚子痛,一邊還得軟聲軟氣地哄。
好不容易熬到下個周末,池越卻因為出差來不了渝州,一晃眼,倆人又是小半月見不到面。
這天下班前,池越收到了許策新寄給他的明信片。
正面的圖片是渝州燈火輝煌的夜景,山城美麗的景色得益於起伏的地勢和依山而上的重重樓房,萬家燈火高低輝映,如漫天星漢,極為瑰麗,江中百舸爭流,流光溢彩,似不夜之天。
明信片的背面是許策清秀的字跡:
五夜星辰,
萬家燈火。
小崽,
我很想你。
池越把明信片拿在手裡看了很久,指腹輕柔地摩挲過許策的字跡,然後,他打開辦公室的保險櫃,取出一個紙盒,將手中的明信片放在了最前面的位置。
紙盒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大摞明信片,除了最前面的十幾張是他這一年來陸續收到的,後面厚厚的一遝,是許策車禍住院那天,他回家拿換洗衣物時無意間在衣櫃的最角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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