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許策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和在座的三個人打過招呼後,去到酒店的空中花園透氣。
S酒店行政酒廊的空中花園只有預約客人可以出入,許策到花園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他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問許策想喝什麽,許策點了一杯蜂蜜茶解酒。
池越晚自習的時候在練習冊上畫了一組四格漫畫,偷偷摸摸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許策。自從許策從戈壁拍完廣告回來,池越總覺得他哥的心情不大好,好不容易到周末了,本想陪他哥出去玩玩,結果一個要應酬,一個被關在冬令營的集訓基地晚自習,池越只能另辟蹊徑逗他哥開心。
許策劃開手機屏幕,見到小崽子畫風清奇的漫畫忍不住笑出聲來,就在此時,一個高大魁梧的黑影擋住了庭院壁燈的燈光。
許策抬眼,任志丘站在他面前。
“看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追你這麽久了,都沒見你對我這麽笑過。”任志丘自說自話地坐到了許策身旁。
許策立刻站起身,“任總,我朋友在等我,您自便。”
許策坐在內側座位,必須要繞過任志丘才能出去,任志丘伸出腿擋住了許策,“見到我就跑,未免也太狠心了吧,小許。”
許策面色平靜道:“任總,我想我之前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請您自重。”
“和誰一起來的?S酒店的行政酒廊和中餐廳的消費不便宜,是和鍾雁楠一起來的?”任志丘笑了一下,“無論她在香江市有多厲害,捧紅了多少人,到了江川都只能從頭開始。跟她,真不如跟我。”
“小美人兒……”任志丘也站起來,他比許策略高一些,但是要壯很多,臭烘烘的嘴湊到許策耳邊,“伺候老女人,不如伺候我,躺在下面舒服多了,要不要今晚就試一試。”
第91章 他生病了
許策的臉徹底冷下來,任志丘沒等許策說話,又開口威脅道:“或者,我把投給美勝的廣告都撤了,你看鍾雁楠會不會親自把你洗乾淨剝光了送到我床上。”
許策看著任志丘,語氣很冷,“我說了,我朋友在等我,任總您自便。”
服務員端著托盤從吧台走來,見到倆人劍拔弩張地站著,斂氣屏息地把任志丘點的兩杯酒放到桌上。
待服務員離開後,任志丘的聲音放緩了一些,“小家夥脾氣還挺烈,算了,陪我喝杯酒就放你走。”
任志丘拿起一杯酒放到許策手上,“美人兒,別冷著一張臉了,剛剛笑起來多好看。好了好了,不逼你了,這事兒還是得講究你情我願才有趣,你真的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乖,陪我喝杯酒。”
許策把酒杯放回桌上,拿起自己的蜂蜜茶,“我以茶代酒敬任總。”說完一飲而盡。
任志丘也不生氣,笑著碰了一下許策手裡的空杯子,把酒給喝了,“進去吧,天冷,別在這兒一直吹冷風,我送你過去。”
許策繞過任志丘大步往外走,穿過茂密的灌木叢小道,走到空中花園的出口時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短短幾十步路,許策的四肢便有些脫力,與此同時身體裡迅速產生了一股難堪的燥熱。
許策不同聲色地加快了腳步,他和任志丘沒有肢體接觸,也沒有碰過任志丘的酒,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許策走出空中花園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神,四肢也變得綿軟無力,他心中大駭,伸出手扶住走廊的牆壁,任志丘走到許策身旁,脫下外套蓋在他頭上,然後把人攬進了懷裡。
許策竟然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任志丘摟著許策進了電梯。
電梯一路向上,S酒店的客房區只能憑房卡才能到達相應樓層,任志丘按亮了頂層的按鍵,手臂攬著的腰肢和想象中一樣柔軟纖細,嘴角不禁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叮。”電梯門在總統套房的樓層緩緩打開,任志丘湊到許策耳邊,“美人兒,到家了。”
許策的大腦一片混沌,身體熱得厲害,他死死咬住舌尖,刺痛感讓他維持了一絲清明,他悄悄解鎖手機,按下祁青泓的號碼。
任志丘把許策丟到床上,不緊不慢地拿過許策手裡的手機,掐斷了通話,正要按關機鍵,手指觸碰到隱藏相冊,一段視頻跳了出來。
視頻裡許策用牙齒緊緊咬著下唇,眼尾洇出緋色,睫毛被淚水打濕成一簇一簇地覆在濕漉漉的眼眸上,拍攝視頻的人聲音暗啞地喊他哥,視頻最後,許策微微張開嘴,聲音又軟又甜,他回應著拍視頻的人,“我在。”
任志丘臉色陰鷙地連看了三遍,然後猛地將手機砸到牆上,對著許策的臉反手就是一巴掌,“我還當你是個三貞九烈的清純玩意兒,結果早就被男人乾過了。”
許策的臉立刻腫了起來,他呼吸急促,將指甲用力地插進手臂皮膚裡,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在完全失去意識前離開這裡!
任志丘粗暴地捏住許策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許策的兩頰和顴骨痛得快要碎掉,他緊閉牙關,不肯發出一絲一毫呼痛求饒的聲音。
任志丘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許策一頭撞在床頭櫃的邊角上,劇烈的疼痛反而讓大腦越發清明了一瞬,他抓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猛地砸向任志丘,任志丘輕松躲開,煙灰缸掉到地上碎成無數的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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