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握住許策柔軟的腰肢,剖白著深藏的心跡,直到把許策欺負得小聲哭出來,“那個時候,我看著電影裡的你,看了一遍又一遍,無論怎麽做都沒法讓我對你的渴望有一絲一毫的緩解,特別空虛,怎麽都不夠……我貪心地想要聽到你現在的聲音,恨自己為什麽要刪掉手機裡…那些…就算是我死了也忘不掉的回憶。”
池越如同患了強迫症般,一遍遍地告訴許策,他們沒在一起的那五年,他就是個陰鷙的,可怕的變態,直到現在,他對許策仍有著極其偏執的佔有欲,“所以,哥,你…害不害怕?你…有沒有後悔……”
真正後悔的人是池越。
他怕許策說害怕,他怕許策會推開他。
他緊張地看著許策水蒙蒙的眼,焦慮地等待著許策即將告訴他的答案。
許策的手臂軟綿綿地圈著池越的脖子,沒用什麽力氣便能將池越拉得離自己更近。
他仰起頭,溫柔地觸碰到池越的唇,濕潤絨密的睫毛掃過池越的臉頰,像一隻蝴蝶悄然落在花上,純真爛漫,天然拙稚,卻又充滿宿命。
許策沒有回答池越的問題,他告訴池越,“小崽,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如果…你不想看我的電影,想要看我別的樣子,比如…現在這樣的,都可以……”
許策用余光看到池越隨意丟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吃力地拿過來,放到池越手裡,“無論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池越連呼吸都停頓了。
他不知道,許策在經歷過那麽可怕的過往後,怎麽還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寶貝,明明那麽害怕被拍下親密時的影像……卻依舊對他說,無論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許策緊緊地抱著池越,感覺有眼淚同自己的淚相融在一起。
翌日中午,小洋樓主臥的窗簾還拉得嚴嚴實實的,房間裡光線很暗,池越借著一點微弱的日光,看著許策的臉。
許策同往常一樣,把腦袋埋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只能隱約看到一側絨密的睫毛柔軟地覆在臉上,睡得很乖很沉。
許策的睡眠質量比原來好了許多,大多時候都像現在這樣,安穩地窩在池越懷裡,很少做夢…偶爾睡不好的時候,池越會很輕地撫他的背,吻他的眉心和嘴唇,他便會很快地從夢魘裡掙脫出來,然後獲得整晚安穩的好眠。
池越認為自己還停留在宿醉中沒有清醒過來,不然,平日裡生怕許策睡不好的他,現下怎麽會用手指任性地摩挲著許策還微微腫脹的嘴唇。
許策半夢半醒間,伸出舌尖很輕地舔了舔池越的指尖,下一秒便被池越狠厲地堵住了雙唇。
池越的吻又凶又狠,和他本人的性子一樣,但捧住許策臉頰的那雙手,卻是舍不得多用半分力氣,帶著和他本人毫不匹配的溫柔。
“哥……”
“嗯?”
“寶貝……”
“小崽,我在……”
池越將許策抱在懷裡,哽咽道:“哥,對…不起……”
池越的嗓子啞得厲害,道歉的每個字,都似利刃剜心般讓許策心疼。
許策輕撫著池越的背,嗓子也啞了,“小崽,為什麽一直說對不起,是出什麽事了嗎…可以告訴我嗎……沒關系的,我們一起想辦法……小狼崽別害怕……”
池越的胳膊用力地環住許策的腰,將腦袋埋進許策的頸窩裡,下一秒,一串滾燙的淚便沿著許策的脖頸滾進睡袍裡。
池越抱了許策很久,許策的懷抱溫暖柔軟,讓他舍不得放手。
池越的痛苦,池越的眼淚,池越戰栗的胸膛,都讓許策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良久後,池越又喊了聲哥,然後抬起頭看著許策,聲音暗啞道:“哥,分開的那五年,我對你的心意從來沒有變過,我每一天都很想你,哥,你信我……我不是在表演舊情複熾的戲碼,我是真的…很想你……”
許策的心臟像是被人猛地攥緊了,他怔愣地看著池越,“小狼崽……”
池越說:“我那天…沒來得及吃晚飯,是因為要趕著去參加一個應酬,謝謝你給我煲的湯,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會好好喝完它。”
池越痛苦地閉上眼,他清楚地知道,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麽如果……
池越很輕地吻了吻許策的眼尾,害怕多用一分力氣便會讓許策疼,“哥,你拍戲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之前吊威亞,腰背上都有淤青了,我很心疼,特別心疼……以後受了傷,一定要告訴我……還有,你難過的時候,不要抽自己巴掌,我皮糙,你抽我,不要舍不得我……”
“謝謝哥給我做了班尼迪克蛋,配咖啡一定很好吃,我會好好吃早飯的,不會再讓你擔心。”
池越的胸膛上下起伏,聲音越發暗啞,“我之前要去應酬的那個大老板,很喜歡你,但不是粉絲的那種喜歡,是很惡意,很惡心的…貪婪,我當天就讓助理取消了飯局。在那之後,他控股的相關企業都被列入信隆合作商的黑名單裡,三個月前,他因重大犯罪問題被刑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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