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下來吧。”許燼燃退開一步。
溫絮軟自己跳下來,因為腿軟,差點兒跌倒,雙手下意識抱住了許燼燃的腰。
許燼燃哼笑一聲,說道:“我要誤以為你對我圖謀不軌了。”
溫絮軟的臉蛋比剛才接吻的時候更紅了,小聲說道:“你不要瞎說。”
“哦,原來我這麽沒有魅力?”許燼燃低頭靠近溫絮軟,刻意用性感低沉地嗓音問道,“吸引不了你?”
溫絮軟一僵,雙手又不自覺地絞在一起,眼神忽閃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怎麽會吸引不了他呢?他早就已經被許燼燃迷得五迷三道的了。
“老許。”辛導在不遠處喊了一聲,及時地拯救了窘迫的溫絮軟。
許燼燃走開後,溫絮軟悄悄松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什麽,抬頭看向周圍,卻發現他們都在忙碌自己的,除了沒事兒無聊的沈宴清和陸深野之外,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和許燼燃多親了許久。
沈宴清笑著說道:“害羞什麽勁兒?因戲生情,一時間從戲裡走不出來多正常的事兒啊。”
溫絮軟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邁著小碎步,躲開了沈宴清的調笑聲,自己跑去了陽台上。
許燼燃站在辛明輝旁邊,遠遠地看了一眼害臊的溫絮軟,皺眉催促道:“什麽事兒,快說。”
“哦,我打算讓你來拍床戲。”辛明輝說道。
“我想來想去,你跟沈宴清身高查不了多少,雖然沈宴清比你瘦,但是脫了衣服,觀眾分辨不出來的,可以說成是沈宴清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但是讓陸總來代替溫絮軟……那不扯淡嗎?”辛明輝為此忙得焦頭爛額,煙癮都上來了,從口袋裡抽出來一支煙,說道。
許燼燃隨意地點點頭,說道:“行,反正又不露臉,你隨便拍,怎麽拍你跟我說。”
說完,許燼燃就邁步朝著陽台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回頭說道:“要抽去外面出去,屋裡還有小孩兒。”
辛明輝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煙,又抬頭看看整個公寓裡所有忙碌的工作人員,納悶地問道:“哪有未成年?”
話音剛落,就看見許燼燃大步走到了陽台,大手抬起來,按在了溫絮軟的頭頂,兩人的身材對比太明顯,溫絮軟站在許燼燃身邊就跟個小孩兒似的。
辛明輝:“……”
也就你一個傻子把一個二十二歲的應屆畢業生當成小孩兒!
辛明輝最終還是去樓道裡抽了一支煙,然後回來,宣布開始拍攝今晚的重頭戲——床戲。
現在時間剛七點鍾,外面天色已經暗了,霓虹燈全部被點亮,這個城市都沐浴在美好而曖昧的燈光下。
沈宴清一聽床戲用不到自己,立刻表示想要出去溜達溜達。
“不行,一會兒結束的早,還得去廣場上拍告白戲。”辛明輝趕緊抬手,勇敢地攔住試圖出去約會吃燒烤的陸總及老板娘。
“那到時候再叫我們嘛。”沈宴清說道。
“不行,床戲很快的,最多一個小時……半個小時行不行!”辛明輝大聲說道,“你必須得在這兒,萬一用得著你呢。”
沈宴清歎了一口氣:“好吧。”
事實證明,還是需要用得上沈宴清的。
床戲是從門口開始拍的,辛明輝覺得一整段床戲不可能全部都看不到攻的臉,所以剛進門的時候是沈宴清來演的。
但是進去之後,把溫絮軟壓在床上的變成了許燼燃。
之後再床上的鏡頭也有沈宴清的臉,整個床戲拍起來十分費勁兒。
當然,辛導那根樓道裡的煙也不是白抽的。
抽煙期間,就想好了拍攝的順序,先拍有許燼燃和溫絮軟,背後的,旁邊的,還有懟臉的特寫鏡頭,在整張床周圍安排了一圈的攝像機,一起進行拍攝。
拍完之後,再讓沈宴清上場,補拍所有有臉的鏡頭。
但是對於這場戲,大家手裡都只有一個簡陋的大綱,具體要怎麽演,完全要靠個人感悟和兩人之間的默契,因為原著小說裡對於主角兩人的第一次是一筆帶過的,並沒有詳細介紹。
這是在一個現代網文小說中十分普遍的現象,通常有良心的作者會用一些意識流的方式來表達,而懶一些的作者會用簡短地段落,或者句式,甚至是省略號來代替。
而這個閃耀暖暖就不同了,她隻用了一個“*”來代替,然後就是第二天醒來了。
溫絮軟不可置信地前前後後翻了好幾遍,才確信“*”這個符號不是一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超鏈接。
不過溫絮軟還是細心地去惡補了小說原著裡面“*”前面的那個劇情。
小說裡面這一段發生的原因是程野終於開始正視自己的心理問題,偷偷去看了心理醫生,然後被鬱揚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接著是兩人開始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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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終於承認,他病了。
他的心病是鬱揚,心藥也是鬱揚。
“我想戒掉你,很長很長時間不見你,然後減少對你的佔有欲,和你談一場正常人的戀愛。”程野用力抱住鬱揚,眼角一滴淚順著臉頰落入鬱揚的鎖骨中。
鬱揚輕聲道:“我不需要。你不用戒掉我,你有病,那我也有病。我們一起病著,我願意縱容你的偏執你的佔有欲,只要那個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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