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天晚上,我們全憑最原始的感覺跟本能。
我疼得一直在哭,我一哭,唐嶼庭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停下來哄我。
一晚上都是兵荒馬亂的,天亮了才睡,第二天醒了我有點抹不開。
唐嶼庭隔著被子趴在我身上,親了我幾下,又用牙在我嘴唇上叼了叼,問我能不能再來一次。
他眼底都是紅的,我才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他就是真想再來一次。
我直接用腳踹他,跟他說以後一個月內都不行了。
想也知道,肯定是忍不了一個月的,我倆倒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床上磨合好了。
一直睡到天黑我才醒,唐嶼庭正好開完會,我倆直接去了常去的一家餐廳吃飯。
中途接到了奚佑的電話,說他跟爸爸已經來北京了,想要過來給我們送點東西。
我讓他們半夜就別折騰,讓他們好好休息,第二天我自己去拿,奚佑又給我發了個地址。
奚佑爸爸是等著家裡的麥谷賣了之後才同意來的,中秋節之前奚佑回了家,才接他爸爸來北京。
房子凌子君早就給他找好了,就在他們學校附近,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我就沒跟著摻和,我讓我媽幫忙找了一個專家,替奚佑爸爸掛了個號。
奚佑帶著爸爸去醫院,我跟凌子君也跟著去了,做完了檢查,醫生說恢復得還可以,後面再配合一些針灸跟康復訓練,生活自理完全沒有問題。
檢查結果還算樂觀,奚佑也松了口氣。
從醫院出來,我開車送他們回去,奚佑跟他爸爸留我在那吃晚飯,我晚上跟唐嶼庭還有一個飯局,就走了。
走之前奚佑爸爸又硬塞給我一大袋他們家帶過來的木耳跟蘑菇,我推脫不掉就收下了。
想著回去之後拿給我爸媽一點,剩下的再寄回成都唐嶼庭爸媽家。
我知道唐嶼庭家裡一直不同意他跟個男的在一起,唐嶼庭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其實我心裡清楚,他爸媽一直不同意我倆的事。
但唐嶼庭爸媽從來沒在私下裡找我說過什麽,我猜唐嶼庭跟他爸媽肯定沒少磨。
唐嶼庭那個傻子,在我面前還撒謊,說他爸媽多喜歡我,其實喜不喜歡一個人,其實很容易就能分辨,更何況唐嶼庭媽媽每次見我,臉上都是勉強又尷尬的微笑,已經那麽明顯了,也就唐嶼庭那個傻子看不出來。
唐嶼庭每次接他爸媽電話都是背著我接的,跑到陽台上或者小書房裡,電話接完了趴在欄杆上,抽幾根煙,他家沒出什麽大事,父母身體健康,不至於讓唐嶼庭每次接家裡電話都這樣,所以我自己一琢磨,也就能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每次愁眉苦臉在陽台上接完電話抽完煙,轉頭還假裝得特別開心,說他爸媽提醒我們注意身體,還要寄臘肉給我們吃。
唐嶼庭是怕我有壓力不痛快,所以我就假裝不知道,我甚至都沒敢問他,當初他跟爸媽坦白自己性向的時候都遭遇了什麽,那些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
但逢年過節我們不可能不來往,頭兩年我倆剛在一起的時候,過年都是各回各家,後來我們都跟家裡人說了,有時候唐嶼庭也會帶我回他家過年。
表面像是一家人吃飯,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但除夕的後半夜,我還能聽到客廳裡唐嶼庭在跟他爸媽說話的聲音,關著門聽不全,但光憑幾個字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唐嶼庭會偷偷在我枕頭底下塞一個壓歲紅包,然後第二天跟我說,那是他爸媽給的,其實是唐嶼庭自己給我包的紅包。
這些年每年過年都是,他都會在我枕頭底下塞一個壓歲紅包,初一早上一醒,他就會在我額頭上親一下,說一聲歲歲平安,歲歲有你。
嗯,現在我的想法已經沒以前那麽多了,就希望能歲歲平安,歲歲有唐嶼庭。
後面還有一更寶子們
第28章 真事兒
唐嶼庭:
真事兒。
葉三兒是這麽說我跟陳璽的,我就笑著應兩聲,不反駁他,我同意他的說法,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跟陳璽吧,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葉三兒說的也沒錯,我倆是挺事兒的。
陳璽倒是反駁了葉三兒一句,又橫著眉毛懟了葉三兒一句。
陳璽一直不喜歡葉三兒成天萬花叢中過,對感情一幅吊兒郎當,過了今天不想明天的無所謂態度。
我跟陳璽剛在一起的時候,葉三兒不看好我倆,他覺得全天下男的都不是啥好東西,是不可能隻對一個人專心的,更何況另一個也是男人。
葉三兒還愛喝酒,以前經常喊我一起,他在酒吧裡還總愛勾搭幾個人。
有一次葉三兒在微信裡跟我開玩笑,給我發了幾張男孩兒的照片,各個嘟嘴翹臀,要麽露腰露屁股,還問我有沒有心動的,有就給我介紹介紹。
我當時沒理葉三兒低俗的玩笑,聊天記錄也沒刪,平時也沒有刪聊天記錄的習慣,手機頁面沒關就出去了,聊天記錄最後就被陳璽給看見了。
陳璽跟葉三兒吵了一架,主要是陳璽罵葉三兒,第二天早上,陳璽是拎著酒瓶子去葉三兒家敲門的,葉三兒那回可是嚇得不輕,那之後再也沒給我發過亂七八糟的消息。
葉三兒是什麽時候改變自己言論的,我估計他自己也說不清了,總之現在一律說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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