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這樣兩家拿的一樣,也就沒有你多我少,你好我壞之分了。”有人這樣分析到。
“是的,是的。”也有人跟著點頭。
“不過張勝目無沈家家規,私自濫用手中的權力,不管怎麽說是不能再在沈家做事了,念是初犯,領了這個月的月錢就走吧。”黎書說。想了想又說道:“剛剛有人說這張勝是柱子拜把子兄弟,意思也就是我管理無妨,柱子,你回去好好閉門思過,扣你半個月月錢。桂花,你說這樣你可滿意?”
桂花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
“張勝,柱子,你們可有不服?”黎書掃視了一圈,問道。
張勝自然不敢說個不字,而柱子雖然氣得不行,可是黎書的話他也不敢反駁,隻得點頭答應。
桂花這會子回了心智,又見黎書這樣處理,倒反而有些後怕了,於是趕緊點頭哈腰。眾人也不敢再多議論,對黎書也更加敬畏起來。稱完稻子就安分地各自回家去了。
“怎麽,還憋著氣呢?”黎書看著柱子的後腦杓,見車裡氛圍凝重,於是問道。
“沒有,就是憋屈。”柱子說。
“憋屈?你憋屈什麽?”黎書好奇地問,心想我才憋屈。第一天就遇上這樣的破事。
“本想著看著自己兄弟辦事得力,我也能說上兩嘴,臉上也有光,誰知在陰溝裡翻了船。還叫您難做人,能不憋屈?”柱子搖著頭說。
黎書心想,這柱子,自己平日裡果然沒有看錯。其實今天他完全可以不打發張勝,更加沒必要處理柱子,借桂花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有話說。可是畢竟沈府今時不同往日,多少雙眼睛盯著沈家,盯著自己?自己又是第一次上手,萬不能落人口實,說沈家敗落了,自己成了沈家的蛀蟲。他可以自己被罵,但是他不願意看到有人誣陷沈家。當然,試探一下柱子也是有的。如果柱子對自己產生了恨意,有心背離,那麽以後隻叫他做些粗活,不再任用他。好在,柱子的反應,黎書還算滿意。
回到府裡,太陽已經落了山。假山的影子正好蓋在水面上,薔薇也開的正豔。照往常,沈聿瀟要下學回來了吧?可是如今,場景依舊在,人卻沒了去向。才短短幾天,已經物是人非了。
“不好了,黎書,夫人,夫人她……”
難得的清淨又被下人打破。看著下人慌慌張張地樣子,黎書也不欲多問,急忙朝趙玉梅房間走去。一進屋子就看到春雪在收拾打碎在地上的藥碗。而床上,趙玉梅正瘋了似的蠕動著。
不用多想,肯定是趙玉梅知道了沈聿瀟離開了沈家,去了軍營。果然一問春雪就有了證明。
黎書倒也不怪春雪說了出來,畢竟一開始黎書就知道這是瞞不住的,索性說出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
不過眼下還是要安撫好趙玉梅,她要是在急出其他病來,就真的要了命了。
第十九章 各自天涯7
“夫人,您千萬保重著,您這樣,就算是少爺這會子回來了,看到您這樣豈不也擔心?”
黎書候在床邊上寬慰,話雖然不多,卻也起了作用。趙玉梅漸漸停住了掙扎,不過眼淚卻更加不費力地流了下來。
黎書趕緊從春雪手裡拿來一塊手絹,給趙玉梅擦拭起來。
“可是,可是我的聿瀟才十三歲,他怎麽吃得了這樣的苦?”趙玉梅擠著喉嚨哽咽著,模樣看得人更加心酸。
“夫人,您別太擔心了,少爺從小就激靈,想來不會有什麽事的。”
不過雖然這樣說,黎書自己都不相信。畢竟打仗的時候刀槍不長眼,是死是活,只能聽天由命,哪裡能有半點人為?黎書很想現在就去一趟陽城,可是這會子要忙著夏種的事宜,趙玉梅的情緒也不大對勁,一時半會斷然是走不開的,於是只能急在心裡。
陽城,經過幾日的整修,慢慢地恢復了往日的生機。而那孫玉壽,得了便宜還賣乖,毫不客氣地收了裴世修的謝禮不說,竟然還打了個電話來邀功。電話裡盡是耀武揚威的意思。氣的裴世修大罵孫玉壽是個直娘賊,恨不能順著電話線一槍打爆孫玉壽的狗頭。
裴世修實在是忍受不了孫玉壽的所作所為,一心要除掉孫玉壽,漸漸地對北邊也起了逆反之心。
裴世修叫張副官備了車,往軍營裡開去。裴府到軍營的路程不是很遠,大概半個小時也就到了。剛到軍營門口的時候,隔著汽車的玻璃窗就聽到了營帳裡士兵們操練的呐喊聲。走近一看,更是熱血沸騰。沈聿瀟雖然年紀小,但是裴世修並沒有給他特殊待遇。一應的生活和操練都與其他的士兵無異,這才三五天的功夫,往日白嫩的能掐出水來的臉蛋子,已經曬得麥色了不少。隨著伸拳踢腿,豆大的汗珠子像甩水似的飛濺出來。
“哼,沈聿瀟那小子這兩天怎麽樣?”裴世修遠遠地看著正在摸爬滾打的沈聿瀟,問道。
“到能吃些苦,這幾日一直和老兵一起操練。一點都沒落下。”張副官站在一旁說道。
“看不出來,有點意思。”裴世修說,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進了主營帳。
主營帳比其他營帳大很多,所以相對通透些。不過盡管如此,裴世修進去也沒多久就開始冒起了汗。
“他娘的,這才入夏,怎麽就這麽熱了?”裴世修嘀咕著,順手摘下自己的帽子胡亂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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