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上的癢好止,心裡的癢卻怎麽也止不住。
這兩日,聽得太多營裡的兄弟解構男女之事了。他們把這樣的事描繪的十分詳盡,仿佛就像在跟前發生了似的。而沈聿瀟,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黎書。
其實以前一起洗澡,睡覺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看到黎書的身體。可是那個時候沈聿瀟還不知道那些平時用衣服褲子遮擋的地方代表了什麽含義,如今經過營裡兄弟的“熏陶”,才知道那地方,是用來宣誓主權的。
他的主權是誰呢,便是黎書。如今回想起來,黎書的身體真的很白,就像個白瓷娃娃。回想與想象交錯,沈聿瀟在無盡的回味中釋放了自我。
黎書這時候也難以入睡。早聽人說軍營裡生活艱苦,冬冷夏熱。他的二少爺才十三歲,該怎麽熬這樣磨人的日子?黎書越想越擔心,只等趙玉梅的身體在穩定些,就準備去趟陽城。不見到沈聿瀟,他的一顆懸著的心始終放不下來。
這一夜,睡得最香的應該就是裴世修了。他把凌淮摟的很緊,凌淮清楚地聽見他的夢話裡,叫的是黎書的名字。黎書他不認識,但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裴世修的最愛。那麽這個人為什麽不在裴世修的身邊?
難道這個人已經死了嗎?而張副官說伺候完了裴世修就得安安靜靜地出來,可是他卻被裴世修留了下來?
這又代表了什麽?
因為看到了機會,這樣一個平日裡被別人踩在腳下的人,萌生出成為萬人之上的想法。
凌淮早早地起了床,看著鏡子裡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膚,眼神深邃,叫人猜不透內心的想法。
“大帥,您醒了。”凌淮適時地遞上裴世修的衣服,給裴世修更起衣來,等到給裴世修穿軍靴的時候,索性跪在了床榻上服侍。
“昨晚弄疼你了。”裴世修站起來,順嘴說道。
“能伺候大帥一場,是我的福氣,只要大帥滿意就好。”凌淮也跟著站起來,跟在裴世修身後說。
裴世修轉過身來,雖然清醒過來的眼神,只能看出凌淮的臉與黎書只有五分相像。可是隻就這五分像,已經很讓裴世修感到慰藉。不免就心疼起來。
“家裡可還有什麽人?”裴世修一邊套弄自己的手槍,一邊問。
“已經沒有家人了。”凌淮說著,低下了頭。
裴世修歎了口氣,問:“孫玉壽剿匪的時候死的?”
凌淮搖了搖頭。
“那是怎麽死的?”裴世修又問。
“父親前些年就死了,堂叔把屋子收了回去,我和娘流落街頭,前些日子,娘染了重病,沒錢治……”凌淮有些哽咽,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聽到這裡,裴世修忽然感覺凌淮的處境和黎書也太相似了,於是他覺得,凌淮是老天特意讓他遇到的,這更加堅定了把凌淮留在身邊的決定。
“好了,待會去張副官哪裡取點錢,買些祭品,好好地給你爹娘燒點去。”說完,裴世修修容整齊地出了房門。
凌淮整理好床鋪後便去了張副官的屋子。張副官正在系襯衫上的扣子,見凌淮來了,不自覺地就硬了起來。
“小sao貨,昨兒個被大帥操的爽不!”張副官放下手裡還有幾個沒有系的紐扣,走到凌淮面前,抓了凌淮一把屁股。而後就狗鼻子似的在凌淮身上嗅起來。
“好了,張副官,一大早的,再叫大帥瞧見了。”凌淮半笑半怒地推開張副官的手,重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來。
“怕什麽,裴世修可不會到我這裡來。”張副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手指不自覺的就鑽進了凌淮的衣服裡,看樣子,仿佛摸著寶似的了。
“喲,這會子都敢直接叫裴世修了,瞧你平日裡點頭哈腰那熊樣。”凌淮指了指張副官的腦袋,啐道。
本來張副官倒還不覺得什麽,然而凌淮的一指一罵,反到叫張副官來了精神。蹭的就把凌淮抱起來扔到了床上,跟著就寬衣解帶起來。
“叫你瞧瞧我的厲害。”說著,張副官一個虎撲,朝凌淮身上壓了過去。
一番動作,兩人雙雙癱倒在床上。
“說,我厲害還是他裴世修厲害?”張副官邊揉cuo著凌淮的胸口問道。
“哎喲,您厲害行了吧,我的爺誒。”凌淮沒好氣的啐了一句。
凌淮預備趕緊起床,畢竟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況且裴世修是要張副官陪他祭掃父母的,如今兩人卻在這裡苟且,若是真叫裴世修知道了,兩個人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張副官雖然擺出一副老子誰也不怕的態度,但到底還是跟著起了床。
更衣的時候,凌淮不知怎的問了句:“張副官,事情成了你真的帶我走嗎?”
張副官顯然沒有想到凌淮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啞然。不過為了安撫凌淮的情緒,故作深情道:“這是自然,我這麽喜歡你。”
“屁,喜歡我還把我送到裴世修床上。”凌淮沒好氣的呸了一口張副官。
“哎喲,這不是你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嘛,別人就是包成粽子擺上去人也未必瞧得上。您就在辛苦幾日,等事情成了,我就帶你離開這裡,到時候我答應你,你就隻給我一個人操成不?”張副官毛手毛腳地說著,弄得凌淮又氣又笑。
“呸,老不正經的,你若到時候負了我,看我一剪刀不剪你個兒孫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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