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話,聽得霍承遠心臟一緊。
下一秒,男孩笨拙地吻落在嘴角,軟軟的舌尖舔過唇縫。
青澀的吻技讓霍承遠眼眸一暗。
“念念。”他捏著男孩脖頸,啞聲喚著男孩的名字。
“什唔——”
江念唇瓣離開一些,剛要開口便被托著下巴,封住了嘴巴。
江念晚上喝了不少含酒精的飲料,本來就有些上頭,被霍承遠這麽一吻,整個人暈暈乎乎,大腦一片空白,手腳也軟得像面條。
霍承遠退出來後,他雙手勾著男人脖子,噘著嘴巴嘟囔著:“還要。”
“乖,先洗澡。”霍承遠攬著江念腰說。
後者黏上去蹭蹭:“老公幫我。”
“好。”霍承遠順著他發梢,笑著叫了聲“小醉鬼”。
江念搖頭,板著臉糾正:“沒醉,我喝的是飲料。”
霍承遠抓住他作亂的手,語氣無奈又寵溺:“嗯,是飲料。”
江念滿意了,拉起自家老公的手,貼在臉頰上蹭了蹭。
“你還沒回答,今天要不要睡我呢。”他看著男人,嗓音軟乎乎地說。
男孩眼尾泛紅,帶著水汽的眸子看人時,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在裡邊。
霍承遠喉結上下滾動,指腹蹭掉男孩唇瓣上透明的水漬,嗓音沉沉地說:“不睡。”
江念愣住,他眨眨眼,回過神後用力把男人往外推。
“出去,不要你幫我了。”他生氣道。
霍承遠轉過身,順從地往外走。
“真不要幫忙了?”
“不要。”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叫我。”
江念抿唇:“知道了。”
說著“砰”地一聲,將浴室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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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集體中毒這件事,幾個老師商量給大家放兩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江念症狀輕,出院當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回去的路上胃口好到多吃了半碗飯。
“這裡還有。”
霍承遠把自己碗裡的排骨,夾到江念碗裡。
“謝謝老公。”江念笑容甜甜。
真好哄。
霍承遠笑著揉揉他發頂。
昨天晚上還發脾氣不讓抱,今天早上一份奶黃包就哄好了。
“我們是要去江城雪鄉嗎?”
吃完午飯,江念摸著肚皮問。
霍承遠:“嗯,我看過宣傳單,有極具特色的民宿,跟很多江城傳統項目可以玩,都是你喜歡的。”
江念雙眼亮晶晶:“民宿?是火炕嗎?”
霍承遠笑:“是火炕。”
江念湊上去,在男人臉上吧唧親一口。
“謝謝老公!”
從雲城到江城,要飛六個小時。
下午三點飛機抵達機場,江念額頭抵著玻璃窗,看著外邊飄著的鵝毛大雪,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他扭頭看向霍承遠:“老公,好大的雪啊!”
南城年年下雪,但像這種鵝毛大雪,特別少見。
霍承遠知道他喜歡下雪,聞言捏著他手指,溫聲說:“待會兒到住的地方,領你出來堆雪人。”
“好!”
民宿比較偏,兩人又坐了一個小時出租車,終於到了地方。
江城溫度低,江念身上穿的羽絨服沒起多少作用,刺骨的冷風一吹就透了。
他站在路邊,打了個哆嗦:“好冷啊。”
霍承遠從車上下來,把提前準備好的衣服披在江念身上。
“路滑,小心跌倒。”他牽起江念的手,說。
“嗯。”後者乖乖點頭。
“是霍先生跟江先生吧?”
兩人牽著手,沒走幾步便被人叫住了。
是一個穿著花棉襖的中年女人。
見霍承遠點頭,熱情地介紹道:“我叫楊雲,你們叫我嬸子就行。”
霍承遠眼裡帶笑:“嬸子。”
江念也跟著高高興興叫了聲“嬸子”。
“嬸子,您叫我念念吧。”
“哎,這孩子看著就乖。”
楊嬸兒特別喜歡江念,見他身上穿了兩件羽絨服,還是冷得直打哆嗦,心疼得不得了。
“羽絨服不行,等回去嬸兒給你找件衣服,保準抗凍。”
江念笑容乖巧:“好,謝謝嬸子。”
回到民宿,江念一張小臉凍得通紅。
他原地跺了跺快凍僵的雙腳,抖掉身上的雪花,臉頰便被自家老公捧住搓了搓。
“老公,你手好暖啊。”
他抓著霍承遠的手,語氣羨慕。
“念念快來,嬸子給你們找了件棉襖跟棉鞋,你跟小霍試試看合不合適。”楊雲在屋裡喊著。
“來啦。”
江念開開心心跑進去,看到火炕眼睛一亮。
他走過去用手摸了摸,熱乎乎暖烘烘的,晚上睡著一定特暖和。
“嬸子,這是給我們的嗎?”他指著炕尾的棉襖說。
楊雲點頭,拿了件小號的東北花棉襖遞給他。
“給你倆拿的都是紅色的,紅得喜慶。”
“謝謝嬸子。”
江念接過來,沒什麽負擔地換上了。
白皙漂亮的臉蛋,配上印著紅牡丹跟鳳凰的花棉襖,活像地主家傻少爺,喜感十足。
“好看嗎?”他偏頭看向霍承遠。
後者努力憋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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