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沒能報考藝術類院校。”江念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他朝許松柏笑了笑,“許叔叔,我幫您提行李吧。”
說著跑過去,把行李箱接了過來。
霍承遠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
“時間不早了,許叔我先帶您去吃個飯吧。”
許松柏:“聽老爺子說黎萱最近又搞了個新餐廳,裡邊還有川菜是吧?”
“對,今兒就帶您嘗嘗看。”
“成,我就好這口。”
江念頭一次跟偶像見面有些拘謹,坐在後排陪許松柏說話,也放不太開。
許松柏見狀,給他說了些國外碰到的趣事,沒過多久江念就不再那麽緊張了。
因為許老師跟他想得一點都不一樣,許老師就像一個溫柔的叔叔,跟他聊聊家常說說趣事,讓他不自覺便放松下來。
“許叔叔,我們到了。”江念看著窗外說。
許松柏點頭:“好。”
進了餐廳後,霍承遠直接把人領去了二樓包間。
許松柏背著雙手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點頭說:“裝修風格還不錯。”
目光觸及掛在牆壁上的一幅油畫,停下腳步。
“這幅畫是?”
筆觸跟繪畫手法十分眼熟,仔細一看跟之前在y國畫廊上看到的那副《夢中的女孩》竟然十分相似。
“承遠,你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嗎?”他有些激動地問。
霍承遠笑:“知道。”
江念聽到許老師問起牆上的畫,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
許松柏:“有那人的聯系方式嗎?快給我一個。”
“不用給了,這幅畫的作者就在您面前。”霍承遠按著江念的肩膀說。
“這畫是小江你畫的?”許松柏吃驚道,“你是不是還有幅作品,叫《夢中的女孩》?”
江念有點懵:“是的,許叔叔您怎麽知道?”
難道傑森當初說的那位知名畫家,就是許叔叔?
可他說那人姓薛啊。等等,薛……許!
傑森說話有口音,他聽錯了!
“這不是巧了嗎,我當時在y國畫廊看到那幅畫沒買成,後來胃病發作也沒加上作者聯系方式,誰知道那幅畫竟然是小江畫的。”許松柏大笑一聲,“承遠啊,你這小對象可不得了,小小年紀就這麽有靈性,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許叔,您這是要收我家念念為徒嗎?”霍承遠半開玩笑地說。
許松柏繼續看畫,邊看邊說:“我倒是有這個意思,就是不知道小江同不同意。”
江念還在懵逼狀態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表情傻乎乎的,可愛又有趣。
耳垂被人捏了下,他偏頭目光呆呆地看著自家老公。
“還不快叫師父。”霍承遠笑著說。
江念眨眨眼,下意識叫了聲“師父”。
“錯了。”霍承遠無奈,板著他的肩,讓他面朝許松柏。
視線跟許松柏對上,江念猛地回過神來。
“師父好!”叫完又來了個九十度大鞠躬。
“好好好。”許松柏把人扶起來,對霍承遠說,“這孩子怎麽有些傻乎乎的?”
霍承遠笑:“小朋友太高興了。”
他揉揉江念腦袋,溫聲道:“不是還有禮物要送給許叔嗎?”
江念點頭:“許叔、師父您等一下。”
他跑去包間內休息室,片刻後懷裡抱著一個精致的木質漆器盒子,小心翼翼走了出來。
“喲,這東西一看就是老物件了。”許松柏對漆器也頗有研究,隻一眼就看出這盒子出處不一般。
霍承遠:“清朝的。”
江念把漆盒放在桌子上,許松柏立馬站起來上下打量研究。
“元代出產的青花瓷,從老爺子那順來的吧。”許松柏笑著問。
霍承遠笑著點頭:“不過不是順,老爺子送給念念不少瓷器,他不愛玩這些,就一直留在老宅沒動,今天正好借花獻佛了。”
江念跟著點頭:“師父您要是喜歡,改天我再去搬兩個來送您。”
“老爺子送你的聘禮,我拿一個就成了,拿多了非跟我急不可。”許松柏笑著打趣他。
江念聞言臉上一紅。
“霍先生,您的菜齊了。”服務員上完菜說。
許松柏搓手:“挺長時間沒吃川菜,都快想出毛病了。”
霍承遠提醒他:“許叔,您胃不好,少吃點。”
江念“嗯嗯”兩聲,表示讚同。
許松柏敷衍地擺擺手:“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們放心。”
兩人沒辦法,不過幸好辛辣的菜就一兩道,而且分量很少,江念悶不作聲多夾了幾筷子,等許松柏反應過來,盤子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許松柏哭笑不得:“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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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師父送回家後,江念轉頭看著自家老公,一雙圓滾滾的杏眼,寫滿了不敢置信。
“老公,我不是在做夢吧?許老師真的收我為徒了?”
霍承遠捏捏他肉乎乎的臉頰。
“疼不疼?”
“不疼。”江念眉頭一皺。
他果然是在做夢!
霍承遠失笑,抬手用指尖挑起江念額前一撮碎發,幫他別在耳後。
“是真的。”他溫聲說。
江念慢慢瞪圓雙眼,他撲上去抱住男人,用力在嘴角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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