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隊站起來對著於頑,“相玉對這塊熟,你盡管差遣他,當然不一定要在三天內拿出結果,我也盡量爭取,希望你們能盡快帶來好消息。”
於頑就這樣被安排上了任務,還附贈了個助手。
劉傑表示要去打申請報告後退出會議,這邊的會議室人員也打完招呼後慢慢退出,於頑盯著那人鴨舌帽邊漏下來的綠頭髮,“發色挺炫啊。”
“是吧!還是年輕人懂我,我就說這群老幹部欣賞不來吧。”
相玉站起來,大方地揭掉鴨舌帽,瞬間素白的會議室像是長出一顆奇異植物一樣。
“還非要我在局裡必須帶個帽子。”
相玉嘟囔著抓了幾把自己的綠毛,大跳幾步到於頑跟前,“你記不…你知不知道我?”
於頑盯著綠毛認真思索幾秒,不確定地回答道:“胡巴?”
相玉笑意凝住,幽怨地說:“我明顯就是個英俊的人類吧。”
於頑勾唇,不再逗他,做了個自我介紹,禮貌詢問對方。
相玉走在他旁邊,個子比他稍矮一點,在對方介紹完後開口道:“我叫相玉,在這兒打雜,可能還是有點小聰明在的,有什麽要做的就盡管差遣我吧。”
於頑坐進車裡,相玉跟著鑽進來,興奮地問:“老大,我們現在去哪?”
這人是有點自來熟的潛質在的。
於頑沒接話,彎眸滿是探究,“我們之前見過?”
綠毛相玉看他一眼,不正經地說:“我之前做過成人雜志模特兒,保不齊你可能看過。”
於頑笑著不說話,這綠毛開口第一句分明問的是“你記不記得我?”
“你挺敢說的啊,開口就是三天,三天咱可能連門都摸不到。”於頑換了個話題。
相玉對著鏡子摸平自己的綠毛,聞言輕笑著接話,“摸得到,咱還能吃個火鍋按個摩什麽的,我請客啊。”
於頑被綠毛張狂的奉承逗笑,比了個大拇指,“你比我弟會說話。”
“你還有弟弟呢?多大了?”
於頑沒多說,讓相玉系好安全帶後車子就飛了出去。
路上相玉喋喋不休,追著問於頑家裡的人口分布情況,於頑想著這確實比展弋會說話,都不帶歇的。
車子在首都一處富人區停下來,出示證件後二人順利進入。
被於頑暗戳戳警告別再東問西問的相玉撇撇嘴,邊走邊說道:“叢萬山死的那間房子已經被翻了十幾遍了,就算有原始證據也被踏沒了。”
“不去那兒,去旁邊看看。”
“進不去,你最多在門口兜兜。”相玉跟在於頑身後說,“有錢人的家做得跟銀行庫房一樣,指紋虹膜的連隻屎蚊子都飛不進去。”
“你去過了?”於頑偏頭看他。
“被拒之門外嘍。”
二人走到叢萬山屋後,相玉努努嘴示意,於頑跟著看過去,隔了幾棟連排小別墅後,出現一幢莊園一樣的建築,顯然和其余建築不是一個檔次。
富人別墅區中的莊園,那就不是一般的富了。
莊園佔據著這塊地最好的位置,大門處兩隊安保分列門側。
“蕭欄有個看得很嬌的美人兒,你知道不?”相玉突然問起。
於頑瞬間回想起在昨天叢萬山葬禮上,蕭欄懷抱的美人,和美人奇異的視線。
“不知道,和這事兒有關系?”
相玉笑了笑,神神秘秘地說:“你在靖寧可能不清楚,首都這兒,可沒人不知道那位。蕭欄心尖寶似的得空就帶著,不過但凡有點接觸的,長了眼的都看得出來美人心不在他身上啊。”
於頑回想到昨天蕭欄臉上細微的血痂和美人被強硬帶走的背影,單看二人模樣倒是登對,只是兩人的氣氛實在算不上正常。
相玉對著陷入思考的於頑繼續道:“昨兒那小孩不是指證蕭欄和叢萬山有聯系嗎,這美人兒,說不定就是這麽來的呢。”
於頑抬眼,“你覺得我們該去查她?”
相玉但笑不語,只看著蕭欄莊園前兩隊警惕巡視的安保。
滴水不漏的保護層能在深夜防止小偷進去,那白天,是不是在防止什麽人出來?
於頑沒打算和蕭欄打太極似的耗著,囂張綠毛誇下海口只要三天,那一些明面兒的暗裡的,都要盡快動起來了。
靖寧市局,劉傑掛斷電話後把於頑交代的事分發給各位。
高行負責繼續搜尋祝婉的蹤跡,喬飛則接到了個特別的任務。
“查蕭欄,不論用什麽方法。”這是於頑的原話。
喬飛煞有其事地理了理警服領子,想著不在編內果然手腳更放得開啊。
於頑坐在車裡,盯著後視鏡折射出的莊園的一個尖角,想著蕭欄在這其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顧客?合夥人?
於頑偏頭,右側後視鏡剛好能看到叢萬山房子的後院。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手機悶震了幾下,喬飛的信息,羅列著蕭欄最新的行程動態。
於頑歪頭看了眼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的綠毛,伸手推了推他。
“乾活兒了。”
第20章
相玉盤腿坐在副駕,聽完於頑的安排後瞪大眼睛,“不是?你就直接這麽進去?監控和保安怎麽整?而且這天兒還亮著……”
於頑看著眼睛瞪圓的相玉,“我又不去偷人還得等天黑了再去,監控和保安嘛,我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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