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犯就那個啊,前陣子那個南島賣器官的,說不定不止是倒騰器官了,可能已經弄出一批喪屍來了。”
“別說風就是雨的,喪屍這種東西不是電影裡那麽簡單就能搞出來的,況且真有這種危機還能讓你知道?早壓下來了。”
“欸我聽說啊,那人還和好多年前的老案子有關系,高層有鬼知道嗎,這不也壓了這麽久,要不是被前個案子扯出來了指不定還要壓到什麽時候呢,當官兒的噢,嘖嘖。”
“你能別什麽都扯陰謀論成不,重點難道不是那個嫌犯是個變態嗎?”
“透過現象看本質嘛,乖乖。”
……
於頑站在一邊聽他們討論,覺得一些觀點還蠻有趣的,他這個參局者也沒看透一些東西,比如首都市局對瓊林島事件的曖昧做法,以及為什麽對當時所有受害者保持沉默甚至漠視的態度。
到了地方,出來接人的還是熟悉的袁隊。
“於警官,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你們這兒呢,審訊過程還順利嗎?”
袁隊歎口氣搖搖頭,邊走邊說,“難噢,三個人各強各的,什麽東西都問不出來,那兩個外籍殺手,男的跟個死石頭似的,女的還差點把咱們審訊人員打傷,那談進,神神叨叨的指名要見局長,咱們局忙活了這一周,進度基本為零。”
於頑笑了聲,“對付這種人,該強硬就強硬。”
袁隊嘖道:“唉呀這兒跟靖寧不一樣嘛,眼雜著呢!噢,李隊來了。”
李隊臉色鐵青,看見於頑稍稍控制了一下,問候過後臉色又鐵青,急步朝另一頭走去。
於頑問:“怎麽了這?”
袁隊悄聲,“被關著的那幾個氣得唄,甭管他,局長在等你,你直接去吧。”
“行。”
於頑進入走廊,到局長辦公室門口,十天前從這兒出去又急又衝,沒有批準就行動,最後局長還是頂著壓力抽了支隊伍去輔助,於頑想來還有點不好意思。
禮貌敲三聲,於頑推門進去,“局長。”
老局長在翻閱什麽,聞聲抬起頭,“來了,傷好些了?”
“已經沒事兒了,您關心。”
老局長點點頭,示意他坐下,問:“瓊林島怎麽樣,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嗎?”
“不大像,挺荒的,像原始森林。”於頑評價道。
“爆炸了一次,肯定是有變化的,原來的實驗基地都在地面上,不過看任響的任務陳述說,你們和他們是在一個地堡裡交手的,估計是建造初期就預留的備用場所。”
“應該是。”
老局長起身給他倒了杯水,隨後靠在桌子邊,問:“於頑,你這次在瓊林島,被注射了懷罪。”
於頑點點頭,知道老局長是想具體了解這事兒,“兩次,第一次應該是普通劑量,第二次劑量不明,症狀更重。”
聽完全部陳述後,老局長感慨:“你能在懷罪控制下爭回大腦控制權,很難得。”
“不是難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和喬飛的鳥窩頭有得一比的雞毛頭警官走了進來。“是牛逼,警官,你能不能跟我回實驗室讓我研究研究啊,我真的很好奇人到底是怎麽抗衡懷罪的,你大腦裡有緊箍圈嗎?能觸底反彈?”
於頑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雞毛頭警官是個女孩子,然後看著局長看看她一臉懵。
老局長皺眉,“小賀。”
“啊sorry sorry,我太激動了,我能在這兒旁聽嗎?”雞毛賀眼睛亮晶晶地發問。
“出去把門帶上。”
“……”
辦公室又恢復安靜,老局長扶額道:“我戰友的孩子,平時吊兒郎當慣了。”
於頑噢著點點頭,心想這局長辦公室隨便闖,確實夠吊兒郎當。剩下的時間又把從上瓊林島到離開的過程再重複地講了一遍,老局長格外關心自己在中懷罪後的行為和精神狀態。
於頑也從局長那兒得知談進案子的後續安排,談進,包括林策林純三人死刑沒得跑,但三人身份特殊,瓊林島爆炸一事也需要對所屬國給出相關證據,所以在完整的事件陳述沒出來前,這三人還得繼續收押著,而這個過程,老局長希望於頑能夠起到推動作用,畢竟他是當年瓊林島事件的重要人物。
這事兒他當然能乾,而且沒人能比他更能做這件事。於頑應下來,老局長又關心囑咐了他一陣兒後,於頑才從辦公室裡出來。
剛關上門,雞毛頭又湊上來在他跟前晃,“於警官,考慮考慮唄,我的實驗室是正規的,餐補路費補誤工補都有,完事兒還有獎金呐!為咱們國家腦科研實驗做做貢獻嘛。”
於頑繞開她往前走,笑道:“賀警官,我有理由懷疑你把我當小白鼠,而且,你要妨礙到我的公務了。”
“欸,可以談的嘛,喂!”
於頑擺著手飛快溜進了審訊部,李隊在一間審訊室門口發火,幾個警員圍著他給他順氣。
於頑拍拍他的肩,“李隊,還嫌天兒不夠熱啊,上什麽火呢。”
“於警官好。”幾個小警員對於頑同志十分崇拜,這位連破幾樁大案的靖寧神將,是為數不多的能當傳奇講的在職人員之一。
“大家好啊。”於頑拿著資料給李隊扇風,忍俊不禁道:“李隊,你這頭上能燒開水了。”
李隊都已經不想再重複一遍審訊室的狼藉了,把手裡空白的供述記錄塞給於頑就走了,急匆匆的背影還頗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連監控室也沒進,估計是覺得於頑這把也拿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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