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瀾生似是不滿意一直側頭,雙手扼住於頑的腰把人往上一提,於頑像是從勻速行駛的列車中突然雙腳離地,重心還飄在半空時,人就已經坐在荊瀾生身上了。
荊瀾生舔舔唇,說:“還要親。”
於頑心虛地瞟眼身後駕駛室,雙手抵在荊瀾生胸膛上,凶道:“親個鬼,你…”
小荊總身體力行,扼腰的手撫向於頑緊張冒刺的後背,慢慢把人往前帶,推著凶悍的小獅子進入獵人的陷阱。
唇瓣相接,呼吸交纏,於頑那點凶狠被唇上碾過的力度一遍遍消耗掉,手不自覺攀上荊瀾生後頸,配合著他的攻勢調整下巴的角度,在氣息越來越粗重時,主動探出舌尖,在獵人的陷阱裡試探一圈。
捕獸夾鎖定獵物,生澀的舌尖被擒住,纏繞撥動,於頑哼一聲,想找回些主動權卻被遍遍壓製,獵人帶著武器攻進他的城池,探索翻攪,掠奪資源,被控制住的於頑逐漸招架不住,呼吸都急促起來,獵人才堪堪放過這處寶地,退出後重重地在唇上做個標記,方便再次入侵。
“你在古代就是聊齋裡吸人精氣的妖精。”於頑微微喘著氣,從他身上翻下來。
荊瀾生笑了一聲,說:“這不算,吸人精氣是另一種吸法,想不想試試?”
於頑發現兩天沒見,荊瀾生是越來越邪惡了,是衝動的青春期才來嗎?想完又往下看了眼同樣衝動的自己,算了,沒比他好哪兒去。
於頑對這個擋板十分滿意,讓他在下車前安心整理被弄亂的衣服,下車後於頑仔細辨認了一下來到的別墅,五秒後問怎麽不是上次來的那裡。
荊瀾生牽住他往裡走,說:“是老宅,我爸住的地方。”
於頑:!??!
還沒打好腹稿,推開大門就看到在前院裡一位氣度不凡的大叔在…修樹。
於頑為什麽第一眼就確定那是荊瀾生的父親,倒不是因為大叔印著某奢侈logo的睡衣,而是…哪有園丁會在晚上九點來修樹的!
自己的腳好像長到荊瀾生身上去了,於頑僵硬地跟著他走,到了荊鴻元面前,荊瀾生把他輕輕推上前,說:“爸,這是於頑。”
還以為荊瀾生會口無遮攔亂說什麽,於頑捂嘴的架勢都做好了,聽完後稍稍放松點,揚起笑來大方打招呼:“叔叔好,我是他同事,我叫於頑。”
荊鴻元看了看荊瀾生,又從頭到尾看了看於頑,像在確認什麽一樣,最後浮上笑意,“你好,於頑,歡迎你來,進去喝杯茶吧。”
“好,打擾了。”於頑跟在荊鴻元後面,衝荊瀾生揮拳,他冷不丁跑來,連點什麽東西都沒準備。
荊瀾生但笑不語,跟在二人身後進了客廳。
於頑得空瞄了一眼這棟房子,建築像是有些年頭了,大是大但還沒到誇張的程度,房內陳設也不繁複,除了一位管家兩位廚房阿姨外,於頑還沒看到其他人。
荊瀾生媽媽呢?於頑暗暗敲自己腦袋,自己沒爹沒媽的一般也沒關注到別人的爹媽狀況,都和荊瀾生談戀愛了居然還不知道他家裡的情況。
再瞄瞄前面的荊老,在局裡大嘴侯傳豪門秘辛的時候他聽了一耳朵,這位荊老因身體原因早早退居二線,不常露面,現在看來也還算健壯,也還挺平易近人的,當年老伍就是找的這位荊老,把他們全部帶出瓊林島的麽?
“於頑,伍先生現在身體如何?”荊鴻元回過身問。
“挺好的,平時愛打打太極下下棋。”
荊鴻元倒有點訝異,問:“你不問我為什麽認識伍先生?”
於頑疑問了一瞬,又很快想過來,自己十一年前被老伍帶走時是失憶狀態的,面前荊老可能覺得自己還什麽都不知道,於是解釋道:“荊瀾生告訴過我,我對以前的事知道得差不多了。”
“是嗎,”荊鴻元看了眼跟在於頑身後,眼睛快釘在別人身上的兒子,笑道:“他性子悶,難得願意和人說這些。”
荊鴻元說完情於頑坐下,自己轉身泡茶。於頑等荊老進了屏風後,轉過頭好笑道:“你性子悶?”
“對你就不悶。”荊瀾生若無其事說。
“切。”於頑做了個要吐的表情,在荊老回來時又乖乖坐好,荊瀾生看著好笑,覺得於頑像個裝乖使壞的壞蛋小孩兒。
荊老把茶遞給於頑,坐下來問於頑這些年身體怎麽樣。
茶微微苦,於頑抿一口放下,答道一切都好,荊老又問起柏青和展弋,聽於頑講完後歎口氣,說:“禍端呐,沒想到展家的孩子也在其中,算了,以後你們年輕人的路還長,瀾生,你先安排於頑休息,我還有事要和你講。”
“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荊老笑著對於頑講,說完進了書房,於頑跟著站起來,被荊瀾生帶到了他的…臥室。
於頑扶額,“荊瀾生,你們家沒客房?”
荊瀾生看他,糾正道:“你不是客人,你是主人。”說完推著他進了房間,“去暖床。”
“大熱天暖什麽床!”
“你把它弄冰也可以。”荊瀾生琥珀瞳眨一下,不著調道,說完關上門,一副開完山寨會議就要回來臨幸壓寨夫人一樣。
書房這邊,荊鴻元能看出來,有於頑在旁邊的荊瀾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鮮活得多,對此他也感到莫大的寬慰,同時又在心中默歎,問:“上次中了催化針的事,於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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