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暄自是對葉西有求必應。
這是在去葉西所選的轉生點的路上, 靳暄把車停在了山頂, 這座小山四周環水, 是一個看日出的好地點。
葉西下了車, 接過靳暄遞過來的麵包吃了起來,日出前溫度低,靳暄便給葉西披上了一件外套。
“站著好累啊,我們坐下吧。”葉西盤腿坐在草坪上, 拍了拍旁邊, “靳暄快來。”
靳暄也坐了下去,手臂繞過葉西的背後, 大手摟住葉西的肩膀,把人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
葉西慢吞吞的吃著麵包, 等待著太陽升起來。
先是天邊出現了一道霞光, 緊接著霞光蔓延擴散,將江水也給染成了絢麗的顏色。
然後太陽從地平線下慢慢探頭, 一點一點地往上爬去。
東方被初升的紅日變得無比瑰麗, 連帶著這日出之下的一切都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暖光。
葉西閉上眼, 感受著微暖的陽光照在自己的身上。
靳暄沒有看日出,他的眼裡只有葉西。
等看完了日出,靳暄開了車往城裡走。
只是一入城葉西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座城市有被困的怪物。
特別安全局將被嚴重感染的人和動物,都稱之為怪物。
“去看看吧。”葉西說,“至少給局裡提供一下信息。”
靳暄按照葉西的指示,一路開著車找了過去。
他們遇見了一個人,或者說有人性的怪物,她叫做白素婉。
白素婉請求他們淨化這裡,可是葉西做不到了。
失去了心臟的葉西只能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甚至於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並且受到大量怪物聚集的能量衝擊,葉西的身體更加糟糕了。
匆匆離別前他們和白素婉約定,等他們辦完事就回來幫助她。
白素婉也就在原地等待著,而這一等,足足過去了數年。
葉西快不行了,他陷入了徹底地沉睡中,無論靳暄怎麽喊都喊不醒他了。
他其實也不想的,他都還沒有來得及跟靳暄領一張結婚證。
靳暄最後放棄了車子,直接抱著葉西飛往了目的地。
葉西提前讓陳萱打造好了轉生台,只要把他放進去就可以了。
靳暄抱著自己的愛人,將他放進了那個冰冷的轉生台之中,看著葉西安靜的睡顏,靳暄忍不住嚎啕大哭。
就讓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等他哭完了,他就去接過葉西的工作,替他挑起特別安全局的大梁。
然而事情總是不順利,甚至是糟糕透頂。
美州方面要求華州立即將托普阿登送回美州,不然就要以華州故意關押美州元首為由向華州發動戰爭。
明明知道托普阿登給華州,乃至於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什麽,可為了不讓民眾陷入恐慌以及戰爭,華州只能把托普阿登給送回美州。
在托普阿登這個神經病的組織下,無數感染者襲擊著華州,而美州方面永遠都不承認那是他們乾的好事,隻說是恐怖襲擊,還假惺惺地對華州民眾表示關切。
靳暄差點把隔夜飯給吐了出來。
於是在飛機護送美州訪問團回美州的那一天,靳暄登上了護航的軍用飛機。
“你們放心,我會等他回到美州之後再動手。”靳暄怎麽可能放過托普阿登?
托普阿登可是害了葉西的凶手之一呀。
美州訪問團的飛機飛進美州領空後,靳暄就從軍機上消失了,等他再次出現,美州訪問團的飛機,已經炸了。
靳暄在葉西沉睡後再也沒有笑過,可此刻卻笑了起來,只是他笑得癲狂,笑過之後,難過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托普阿登死了有什麽用?他的葉西還在冰冷的地下孤獨地躺著,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到他的身邊來。
他想葉西要想瘋了,手機的屏保和壁紙,家裡的每一個房間,全都是葉西的照片,每次睡覺他都要拿一件葉西穿過的衣服抱著才能睡著。
特別安全局的眾人看了都不忍心,可他們誰也說不出來那一句安慰的話。
動亂仍未結束,特別安全局仍然忙得不可開交,靳暄每天都奔波於工作。
而靳暄徹底瘋狂,則是因為美州留下的所謂“恐怖勢力”,偷襲了盛放著葉西心臟的地方。
他們居然想帶走葉西的心臟!
靳暄第一次像一個死神一樣去收割人的性命,那些覬覦著葉西心臟的人,統統被他擋了下來,沒有放過一個。
然而令靳暄沒想到的是,這些人抱著“得不到就要摧毀”的想法,直接就要摧毀葉西的心臟。
他們想把這棟樓給一起炸掉。
能量罩最終沒有能夠承受住爆炸的衝擊,靳暄最後時刻隻來得及把葉西的心臟搶過來保護著,而他自己卻受了重傷。
“這裡和葉西沉睡的地方是相連的!”陳萱在煙塵中大喊,“這裡沒了,葉西也會出事,靳暄,你快帶著心臟去找葉西,快去!”
陳萱帶著特別安全局的人撐著局面,靳暄必須立刻去找葉西,把心臟還給葉西,否則葉西必死無疑。
靳暄當即就趕了過去,可是他受傷了,很重很重的傷,等他飛到葉西沉睡的地方,他甚至無法打開開關,把葉西的心臟放回去。
“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怎麽會打不開呢?”靳暄一次又一次嘗試,隻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他最後閉眼前,眼睜睜地看著葉西的心臟從他的手中滑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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