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暄說:“你以後能不能收留我?多讓我吃幾次你做的飯?”
葉山溪悄悄地把頭向上仰起幾分,不想讓自己熱了的眼眶落下淚來:“好啊,成交。”
靳暄心情愉悅地笑了起來,正想好好地說一句“謝謝葉老師”,卻被突襲而來的一隻野狼打斷了。
葉山溪和靳暄的手同時而動,那隻野狼在這兩人的手下一命嗚呼。
“果然,怪物就是會扎堆的。”葉山溪上前,把野狼,準確地說是這隻怪物的屍體扔去了一旁。
“這怪物狼不會是跑過來窺探敵情的吧?”靳暄“嘖”了一聲,“狼可是群居動物,別待會兒來一群。”
葉山溪活動了一下脖子:“多半是想半夜包圍我們。”
靳暄:“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葉山溪手裡銀光閃爍,布置了一個保護罩,將兩個房車緊緊地籠罩著:“花兒啊,你和小米在房車裡待著玩會兒,不要下車,我跟靳暄去會會這些怪物。”
既然都送上門來找死了,那就沒有不迎接一下的道理。
靳暄和葉山溪相視一笑,不用任何言語,直接往山裡走。
抬眸停車的這個地方是水泥公路的盡頭,地勢平坦,但再往裡面走就是深山老林了,不知情況如何。
進了山林之後,葉山溪的五感都提升到了極致,再加上一旦怪物聚集在一塊兒,屬於怪物的氣息無論如何也是掩蓋不住的。
“朋友,你看看那些家夥,還敢瞪我們。”靳暄指著一溜綠幽幽的光胡說八道。
葉山溪:“……”也就是靳暄這家夥能從狼群的眼睛裡看出來是在“瞪人”了。
剛才那隻怪物狼的確是前去查探情況的,而別的怪物狼都在山林裡等候著,沒有等回來自己的同族,倒是等來了兩個殺了他們同伴的人類。
怪物狼呈包圍之勢,慢慢地朝著葉山溪和靳暄兩人聚攏。
葉山溪握上銀色長劍:“朋友,一人一半?”
靳暄頷首:“一人一半。”靳暄第一次用出了武器,那是一把血紅的鐮刀,鐮刀上紋路繁複,在黯淡的月色下隱隱發光。
每一個強大到一定程度的以驅動能量為異能的異能者幾乎都會有一把由獨屬於自己的能量構成的武器,葉山溪的是那把銀色長劍,靳暄的是這把血色鐮刀。
異能武器對於異能者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力量加持,拿著武器的葉山溪和靳暄,戰鬥力都是按照兩倍甚至是三倍往上翻的。
怪物狼的數量極多,幾百隻綠幽幽的眼睛晃著,要是心理素質不夠強悍,在就被嚇破膽了,可葉山溪和靳暄一個比一個膽子大。
沒能怪物狼群完全包圍過來,葉山溪和靳暄不約而同地衝了出去,銀色和血色在夜空下旋轉舞動,狼群長嘯不止。
“叫什麽叫,吵死了。”葉山溪手中長劍向後一挽,乾淨地割破了一隻怪物狼的喉嚨,怪物的氣息在怪物狼死後直接逸散。
“大概是看今天晚上的月亮比較圓吧。”靳暄手中的鐮刀快到刀刀下去都只能看見無數殘影。
也就是葉山溪和靳暄了,和這麽多的怪物打鬥時還有閑情逸致聊個天。
“圓個屁,今天農歷才十一,還沒到十五。”葉山溪單手撐著地面往後一翻,與此同時,手中長劍又乾脆地帶走了幾隻怪物狼的性命。
靳暄回首笑了一下:“那說不定這些怪物狼眼神不太好,散光比較厲害呢?”鐮刀未停,靳暄如同故事裡扛著鐮刀的死神,收割了一隻又一隻怪物狼。
葉山溪的心急速地跳了起來,他不知為何,自己的潛意識裡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那就是他期待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已經很久了。
甩了甩頭把這個突然升起來的念頭給壓了下去,葉山溪專心地對付起了怪物狼。
怪物狼的數量雖然多,可到底不像靈類怪物那麽難對付,葉山溪和靳暄在整個特別安全局的戰鬥力都是能夠名列前茅的存在,要不是沒有和特別安全局別的人切磋過,整個特別安全局到底有沒有能夠打得過這兩人的都還不一定。
當年葉山溪的異能一夜之間覺醒,被評估員忌憚地命名為“為所欲為”,陳明庭這個局長親自出馬勸說葉山溪加入特別安全局,在特別安全局工作,這才免去了特別安全局對葉山溪的監督,由此葉山溪的到底有多麽強也可見一斑。
葉山溪的最後一劍刺入了靳暄身後的一隻怪物狼頭顱,靳暄的最後一鐮刀劈開了葉山溪背後的一隻怪物狼。
兩人默契地向對方背後的敵人出了手。
這樣的感覺是十分難以形容的,就像是用石頭打水漂,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怪物狼的身體和普通的野狼構造不同,怪物狼沒有鮮血,所以一場戰鬥下來葉山溪和靳暄除了身上出了點汗,沒有血跡,從根本上避免了衣服被血液弄髒。
房車裡有一個簡單的淋浴,靳暄讓葉山溪先去洗澡,自己先歇會兒。
葉山溪沒跟靳暄客氣,確實汗水沾在身上不舒服。
房車到底空間狹小,雖說一應俱全,可每個功能區佔據的位置也不大,葉山溪洗澡時就沒有帶衣服進去了,就帶了一張浴巾。
葉山溪很快洗完給靳暄騰地兒,圍著一張浴巾就從淋浴間出來了。
靳暄好巧不巧地看見了葉山溪沒穿衣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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