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沒有看見葉山溪,靳暄下意識地問道。
小米頭也不抬,用平板放著電視劇,小手不停地往嘴裡塞瓜子:“上樓去洗澡了。”
靳暄本來想和葉山溪討論一下那條魚尾的問題,不過轉念一想,葉山溪多年的老值班人了,經驗肯定是要比自己這個半路空降的分局局長經驗豐富多了,肯定已經安排好了。
那他好像就不用操心了?
主要是他也操心不動了,他現在隻下躺平。
靳暄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地挪回了自己地房間,連澡也沒有力氣去洗了,刷了個牙把嘴裡地味道給刷沒了才摔回床上。
吃飯沒飯味兒,反胃倒是讓他感覺了個十成十的味道。
靳暄用手臂擋著燈光,自嘲地笑了笑。
葉山溪今天難得沒有繼續給自己加工作,爬進了被窩裡面捂著,被江水這麽一泡,葉山溪直覺他多半是要跟感冒打一下交道了。
臨睡前喝了一杯感冒靈衝劑,葉山溪早早地就閉上了眼睛,希望感冒能夠眼瞎一點,不要找上他。
又是數不清地羽毛,葉山溪又夢到了足以將他淹沒在其間地羽毛,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就是醒不過來,還控制不住地繼續往前跑,跑著跑著,羽毛堆積得越來越多。
又是小米來叫自己起床了嗎?
葉山溪想說“小米別鬧”,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拚了命地告訴自己該醒了,全身上下卻沒有一個部位是聽使喚的。
羽毛越來越多,葉山溪被埋進了羽毛之中。
好熱……葉山溪雙臂往上掙,他真的好熱,熱得背後一直在冒汗水,就連細密的睫毛上都起了水汽。
“葉山溪,你醒醒,聽見了嗎?”
是誰在叫自己?葉山溪迷迷糊糊的,辨不清聲音的虛實。
靳暄把溫度計從葉山溪的腋下取出來,三十八度,燒得不輕。
“白梅,你的治療異能能用嗎?”靳暄把目光投向白梅,充滿期許。
白梅聳聳肩:“很明顯,是不能的。”要是能的話他早就第一時間給葉山溪降溫了。
“那我帶他去醫院。”葉山溪都燒到三十八度了,可不能不當回事。
“可是葉哥很討厭醫院。”小米輕聲說道。
靳暄準備把葉山溪拉起來的手頓在半空,要是葉山溪醒了發現被他帶去了醫院,葉山溪會打他嗎?
能夠討厭醫院到小米都知道,那應該是對醫院避而遠之了。
“那我給他降溫看看情況。”靳暄認命,他可不想被葉山溪一覺醒來後摁著捶。
白梅算是明白了,整個分局靳暄都沒有看在眼裡,唯獨對葉山溪要多少耐心有多少耐心,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靳暄打了水來給葉山溪擦身體,白梅和小米都是異性,待在這裡不方便,更何況她們也該去休息了,跟靳暄多囑咐了兩句就回了房間。
靳少爺活了這麽些年,還沒有做過伺候人的事兒,但凡這裡躺著的不是葉山溪,而是小寧他們,他管都不會管。
靳暄也說不清楚自己這是在想什麽,他跟葉山溪算什麽關系?朋友?並不。
“我大概就是腦子有病吧……”靳暄拿著濕毛巾,一點一點地給葉山溪擦汗濕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還能是什麽關系?點煙.jpg
第15章 子鼠(十五)
葉山溪是被餓醒的,果然人的胃才是最好用的鬧鍾,那餓了要醒多大的困意都攔不住。
剛想坐起來,葉山溪發現自己的額頭上放著東西,伸手一拿,是一塊濕毛巾。
剛好靳暄從屋外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桶:“醒了啊,來,讓我們量一量還有沒有發燒。”
放下手裡的保溫桶,靳暄把體溫計給拿了出來,電子的,按一下就歸了零,他把體溫計遞給葉山溪:“來吧,朋友。”
葉山溪慢吞吞地接過體溫計往自己的腋下塞:“我發燒了?”
靳暄“嗯”了一聲,道:“朋友,三十八度,你是想要嚇死誰?”還不去醫院,毛病。
“你怎麽進的我房間?”葉山溪確認,自己進屋之後就把房間門給鎖上了。
靳暄雙手作投降狀:“朋友,雖然我的想法是直接撬開你的門進來,但是為了我的生命安全,是小米走的窗戶給我和白梅開門。”
在“白梅”二字上靳暄特意咬重了音,他可不是獨自進的門。
“你幫我用濕毛巾降溫的?”葉山溪目光掃了掃地面上還放著的盆,裡面還有小半盆水。
靳暄挑眉:“你一個男的要是讓白梅和小米給你擦身體,那多不合適啊,你說是吧?”
正好體溫計響了,葉山溪把體溫計給拿了出來,三十六度五,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靳暄看了看體溫計上的溫度,對某個病號有了大致的身體狀況估計。
“恢復得不錯,不過你今天晚上的晚自習也別去學校了,反正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靳少爺素來的觀點是能躲懶就躲懶,沒有必要的事情堅決是不會動的。
靳暄把保溫桶端過來,擰開了蓋子,濃鬱的湯香,聞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陳叔燉的湯?這是鴿子湯吧,他上哪裡買的鴿子?”葉山溪咽了咽口水。
靳暄不給他保溫桶了:“朋友,為什麽就不能是我給你燉的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