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州新上台的這個總統叫托普阿登,和前總統本就關系密切,同出一脈,所以他上台之後,所有支撐前總統的勢力自動轉為了現任總統托普阿登的羽翼,而托普阿登是一個典型的激進人物,誰也不清楚他究竟有多麽的瘋狂。
靳鵬興一直以來就和前總統來往甚多,在托普阿登上台之後,靳家更是得到了托普阿登的重用,正式介入了政治的圈子中。
八個月前,離開美州的那一天,葉西將實驗室給毀了個一乾二淨,所以靳鵬興決計是不可能在已經清零的資料上迅速地重新建設起一個實驗完備的異能實驗室,再者,靳鵬興想要的是銀月族那樣,沒有反噬威脅的異能,而不是可能會賠上性命的能力。
因此,葉西猜測,這些感染了病毒的人,極有可能不光是出自靳鵬興暗地裡搞的實驗。
美州的那位新總統,在這其間指不定發揮著什麽樣的作用,充當著什麽樣的角色。
“那我們要怎麽做?”葉西深知,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放下,所以,一定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陳萱在電話裡講不太方便,於是她給葉西留了一個地址,讓葉西吃過早飯之後再去找她。
葉西的心思本就不在吃飯上,去店裡吃早飯都是靳暄根據他的口味給他點了一些清淡的吃的,吃完了之後陳雲川就開著車帶葉西和靳暄去了陳萱給的地址那裡。
陳萱給的地址是一棟屬於官方的五層大樓,排查十分嚴格的那種。
陳雲川開的這一輛車是陳萱就給登記過的,所以才能通過掃描,只不過通過掃描了之後還是有警備部隊來檢查。
“麻煩下車配合檢查。”穿著軍裝的男人敲了敲車門。
葉西和靳暄都坐在後排,一左一右地下了車,陳雲川還停了下車才從駕駛座鑽出來。
“名字和身份,還有,是誰讓你們到這裡來的?”
警備部隊明裡暗裡幾十個人,全部都盯著葉西他們一行三個人。
葉西配合地回答:“我叫葉西,另外兩個人一個叫靳暄,還有一個叫陳雲川,是陳萱讓我們過來的。”
警備部隊立即撥通了內線電話去聯系陳萱。
陳萱那邊很快就接聽了電話,並且說明了葉西他們三個人的身份。
警備員掛斷了電話,三兩步跑了過來,大聲道:“立定!”
瞬間所有在明處的警備人員都挺直了腰杆,雙腳並攏。
“敬禮!”
齊刷刷的,所有人對著葉西,行了個禮。
葉西心間一燙,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貼在心臟處,微微彎腰。
這是銀月族的回禮。
“葉西先生,感謝您和您的族人為清剿敵對勢力做出的貢獻,感謝您為華州所做的一切。”
當初飛船墜落,葉西帶著他剩下的族民在這裡定居,同時配合各國將銀月族早先就來到了這顆星球上的反動人員給清理了一乾二淨。
而在昨天,葉西又不顧自己的身體,工作到暈厥。
在之後的工作中,還有需要葉西輾轉的地方。
葉西是值得敬重的。
可是葉西認為自己擔當不起他們的這份敬重。
直到車子開進停車場,葉西的腦海裡還回旋著那聲響亮的“敬禮”。
他有這個資格嗎?
當初銀月族的叛徒作亂,作為銀月族的王子,他本身就有義務剿滅叛徒,這哪裡值得他們感懷於心?
再說昨天發生的事情,若非他帶著銀月族在這顆星球定居,也就不會有人想到做異能實驗,更不會發生人員傷亡,甚至有可能波及整個世界。
他是罪魁禍首。
靳暄用手背輕輕地碰了碰葉西:“在想什麽?”
葉西想了想,沒有隱瞞靳暄,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靳暄。
靳暄聽完很是訝異:“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倒是不難猜測,葉西這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鑽牛角尖了。
“葉西,你什麽都沒有做錯,所以你也不需要把罪責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再說了,被覬覦的是你以及你的族人,你們都是受害者,受害者有罪論,是極其荒謬的。”靳暄嚴肅地說道,“況且就算是沒有你和你的族人,以托普阿登的野心,以美州的野心,必然是要鬧出些事情來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靳暄說得對。”陳萱出來接他們,正好聽見了靳暄這番話,“葉西,你不應該把自己當成罪人,真正的罪人,還等著我們去鬥爭。”
葉西握緊了拳頭,身體也繃得僵直,即使靳暄和陳萱都寬慰他,他的心裡還是很難跨過這道坎的。
陳萱是不怨他,剛才的警備部隊也不怨他。
那其他的人難道都會體諒他嗎?
靳暄見葉西神色越發凝重,和陳萱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先將這個問題放下,轉移葉西的注意力。
“說起來,上面打算如何處理?”靳暄主動拉開話題,“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一定做到最好。”
葉西也匆匆附和:“沒錯,只要是需要我去做的事情,上面安排便是。”
“這個事情說來複雜,你們先跟我上去吧,正好也見一見公安部的領導。”陳萱用身份卡刷了電梯,直達五樓。
陳萱本是國防部的人,她之所以會調到公安部,還是因為她是接洽葉西的人,和葉西會更加熟悉一點,因而才去公安那邊,方便聯系葉西開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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