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矯情,也不是無病呻吟。”白陸周笨拙總結。
江路看了他許久,然後說:“白陸周,你是傻瓜吧?”
白陸周莫名其妙:“你幹嘛罵我?”
“我剛在賣慘,博取你同情呢。”
“你幹嘛要我同情你。”白陸周語塞,賣慘就賣慘,還要直接把目的說出來。
江路未回他,只是輕聲道:“你知道嗎,愛和錢一樣,只會流向不缺的人。”
“嗯?你說什麽?”白陸周下意識將耳朵湊近。
他一靠近便發覺頭髮不小心擦到了對方的鼻尖,下意識地往後躲,卻被緊緊扣住手腕。
四目相對間,白陸周望著江路垂著的眼眸,心跳的飛快。
二人皮膚相貼的地方似沾了火。
“我——”江路未等他講完,便將他壓在身下。白陸周後背陷入柔軟的沙發,無法動彈,像落入蛛網的獵物。
江路半撐在他身上說:“愛絕對是自私的,因為想將人佔有時絕對不允許第三人存在。”
白陸周心快蹦到嗓子眼,但頭鐵回道:“你這是狹義的愛,我說的是廣義的……”
江路從他的眉頭摸至耳垂,神色晦暗:“周周,你可以推開我。”
“……”
白陸周呼吸錯亂,右手緊緊拽著江路的睡衣,他聽見自己的胡言亂語:
“我剛在KTV喝了酒,挺多的……嗯,現在腦袋不太清楚。”
江路低低笑了:“我可以嘗嘗嗎?”
說完又不等回答,直接堵上了他的嘴。在擁擠的沙發裡,二人緊密相貼,交換了一個深深淺淺的吻。
只是接了個吻,白陸周便有些喘,睜著氤氳帶著水汽的眼睛看向對方。
江路吻他的嘴角:“是甜的,寶寶。”
白陸周被他這聲寶寶哄得五迷三道,臉熱得不成樣子。江路見狀又忍不住親了親他,問道:“你想到臥室還是沙發?”
“……都可以,你挑吧。”
江路一邊親一邊解開他的扣子,附在他耳邊,引誘著說:“那就在這裡,沙發很軟又很窄,陷得很深,會比較舒服。”
……………………
江路說愛是毀滅,他們的做愛便激烈到好似明天將是世界盡頭。
人本就是後天受到約束的動物,一旦脫離束縛,失去理智,便隻留下橫衝直撞的獸欲。
白陸周對失控感很陌生。他學習、工作,循規蹈矩,將人生規劃得像台機器,卻在遇到江路後充滿隨機,充滿BUG,偏偏還沉迷於此無法自拔。
白陸周愛上失控,這訊號比他愛上江路還要危險。
江路幫他清洗乾淨,又抱著他到床上,然後撐著頭看他。
白陸周閉眼裝睡。
江路與他十指相扣,摩挲著他的指尖道:“周周,‘我想和你睡覺’用你們的方言怎麽說?”
白陸周頓了頓,說:“……我想幫儂困糕。”
江路笑了,又說:“那‘我喜歡你’,又怎麽說?”
“……我歡喜儂。”
江路騙他說喜歡都騙的拐彎抹角。
白陸周心道:“算了,反正我喜歡受騙。”
然後江路捏他的臉蛋,說:“你們方言罵人都凶不起來吧?”
“凶的時候還是很凶的。”
江路聽到這話又在笑,還笑得怪好看的。
白陸周拉上被子,蒙住頭,不想看他。
被子被掀開一角,暖光漏了進來,又被來人帶著薄荷味的身影全部遮住。
二人蒙在被子裡,呼吸糾纏。
江路先親了親他的眼睛,後又親了親他的額頭,溫柔道:“晚安,寶寶。”
這章其實昨天就寫完了,但我一直在想刪到什麽程度才能過審。
第22章 別偷看我裙底
全遮光窗簾的羅馬杆縫隙透出一絲獨屬日光的味道。白陸周猛然睜眼,花了幾秒鍾才意識到自己並不在自個兒房間,而他昨晚幹了件膽大包天的事情。
他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旁邊人的頭髮,才恍如隔世。
他抄起手機,躡手躡腳走出房門,去客房衛生間連衝了好幾把臉才冷靜下來。
其實也沒有多冷靜,因為他頭腦一熱便直接打了顧夢如微信電話。
顧夢如一聽就不是很清醒的“喂喂”幾聲從電話裡傳了出來,白陸周才發覺這事情口頭說太過羞恥,二話不說就掛了。
顧夢如:【你最好是有事情跟我說!!!】
後面緊跟著幾個怒火中天的表情包。
白陸周不知道要怎麽說,字打了又刪。他想想就有些胃疼,總不能直接說,“我跟我領導上床了,我現在是當作無事發生直接跑路,還是直面攤牌。”這也太不含蓄,太不知羞恥了點。
他思前想後,用他自我感覺就很差勁的表達能力發了句話過去,但其實看看這話也沒有婉轉到哪裡。
白陸周:【一般來說,兩個人上完床會幹嘛。】
顧夢如:【你跟你領導搞上了?】
白陸周:【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吃驚的樣子。】
顧夢如:【我早預料到了。】
白陸周靠在洗臉盆上,惆悵打字:【那我現在怎麽辦呢?】
顧夢如:【就像我之前說的,你之前屬於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現在得到了,可以徹底放下,time to say 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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