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關掉了,盧景沒看時間,不過他洗澡之前是十點半,現在也就十一點左右。胡斯禦應該沒睡吧?他們做遊戲的不都是夜貓子嗎?這算是偏見嗎,不過今天搬家很累,早睡也很正常。
這麽想著他一杯水已經滿出來了,溢出來的水沿著桌面的邊緣滴落下來,“啪”地砸在盧景拖鞋上。啊!盧景猛地回神,差點叫出聲來,手忙腳亂地先把涼水壺放好,又用抹布先把桌面上的水堵住,再去找拖把……
盧景一轉身,看見靠著沙發背站著一個黑漆漆的人影。
“啊!!!”他這次真的叫出聲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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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洗碗”部分內容來自百度問答,做了一點修改。
第30章 心跳好快
盧景驚魂未定,一瞬間手腳發麻,心臟狂跳速度飆到盧景覺得它馬上就要從自己的嗓子眼裡蹦出來,驚嚇之余他轉念也想到這個人多半是胡斯禦,但生理反應不是那麽容易就平定的,他扶著桌沿努力深呼吸,聽見那黑影講話。
“嚇到你了?你出門之前我剛好把廁所燈關上,怕跟你搭話嚇著你,沒想到還是嚇到你了。”
盧景連忙擺手,他心跳還沒平靜,說話的聲音虛得很:“沒關系,是我自己走神才沒注意的。”
胡斯禦站在客廳燈的開關旁邊:“開燈了?”
盧景怕點頭他看不到,出聲答:“好。”
房間乍然亮起來,盧景眼睛被燈光刺了一下,下意識擋了一下,等再看的時候胡斯禦已經拎著拖把過來了。盧景想拿過來,被輕輕推了一下。
拖布從他腳邊蹭過去,胡斯禦說:“我來吧,你腳底下有水,別滑倒。”
從來都是別人的事情盧景做,很少有盧景的事情別人做這種情況,他很不習慣地站在一邊,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一邊想自己笨手笨腳的一面怎麽又被胡斯禦撞到,這也太不科學了!一邊想……他剛剛走神一直在看胡斯禦的房間門,沒被發現吧?應該沒有的,這麽黑,怎麽可能看得清,嗯,沒事。
結果胡斯禦拖把剛放下,轉頭就問他:“走神想什麽?一直盯著我房間看,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啊?”盧景頓時又感受到那種手腳發麻的感覺,他腦子一個勁兒地轉,他真的很不擅長撒謊,一點小謊還能應付,可這種心裡想著“好想偷窺胡斯禦在做什麽”然後被抓包的場景,他很不擅長找一個看似妥帖的理由用來蒙混過關。
他磕磕絆絆地“嗯”了半天,很拙劣地轉移話題:“那你怎麽……沒睡?我以為你今天累了肯定會早點睡。”
胡斯禦沒有盧景這麽緊張,他說話的時候還有空去冰箱裡拿一瓶冰鎮的礦泉水,擰瓶蓋的時間裡說:“有點睡不著。”
盧景點頭:“你從那邊搬過來……剛開始不習慣也很正常,是不是床太小了,還是太硬了?要是覺得房間小覺得悶可以把窗戶……”
“沒有。”
胡斯禦靠在桌邊,距離盧景只有一個桌角的距離,他“沒有”二字出口的瞬間,剛剛還握著冰水的手抬起來,用手背貼住了盧景的嘴唇。
盧景知道他好像不太喜歡聽自己解釋很多話,比如自己剛剛說了一連串的話,可能胡斯禦不喜歡聽,想要打斷他。有些冰涼的觸感,這隻手剛剛伸進冰箱裡,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嘴唇的溫度過高,很……奇妙,盧景有些懵,對於這種完全超過“室友”之間的肢體接觸,他不知道什麽反應比較合適。
像個木頭一樣戳在原地一動不動,閉了嘴。
胡斯禦的手背沒有在盧景嘴唇上多做停留,他收回手,看起來完全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過界的事情,看著盧景:“行了,沒不習慣,我平時又不是住皇宮的王子,犯得著你這麽怕我住不習慣?”
盧景沒來得及接話,就聽胡斯禦表情很淡漠地繼續說:“其實……”可隻說了兩個字,沒有下文。
胡斯禦的表情說是淡漠,卻並不準確。盧景對情緒很敏感,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捕捉每個人最細微的情緒和反應,跟盧景對話,可能你自己還沒覺察到你產生了這種情緒,他已經先行在心裡亮起了紅燈。
胡斯禦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和……隱隱的艱難,盧景可以想象到他接下來說的話可能很重要,什麽話能讓胡斯禦覺得難以開口?盧景想象不到,可沒有了下文。
“算了,去睡吧。”胡斯禦這麽說。
要是盧景再勇敢一點,他肯定會拽住胡斯禦問他想說什麽,他很想聽,類似於“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說給我聽吧,我一定會放在心上的”這種話。可盧景深知自己毫無勇敢可言,他只能點頭,把所有想說的話凝結成一句沒用的“晚安”。
甚至連明天要不要給胡斯禦做早飯都忘了問。
越和一個人交往過深,盧景越會發現自己在社交方面到底笨蛋得多麽天才。
胡斯禦關上房門,心裡想:“草,開不了口。”
傍晚田宏和楊曉陽在群裡罵他臭不要臉,不用正當手段追人,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花招。胡斯禦知道這倆人開玩笑,架不住確實是實話,他確實騙了盧景,甚至不止一次。
他很有錢,很能交得起房租,要不是產業園附近沒有更高端的小區他說不定還能租更貴的地方住。他小時候也是跟父母一起長大的,父母恩愛對他也很好,每天回家都有家裡長期聘用的阿姨做的四菜一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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