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一整片淡粉色的雲,雲上面奔跑著一隻奶牛貓和一隻橘貓,而他跟在兩隻貓後面拿著貓條追趕,怎麽也追不上,氣得他一屁股坐在雲裡,柔柔軟軟的觸感,一下子讓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突然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小盧。”
他一轉頭,看見胡斯禦的臉。他彎著腰,手裡拿著個三球甜筒,整個人清淡又單薄的身姿。
然後盧景的鬧鍾就響了。
盧景定了八點半的鬧鍾,他準時起床。
又看見了十幾分鍾前胡斯禦發來的消息,問他有沒有睡醒。啊啊啊,為什麽總是胡斯禦給自己發消息,而自己不是在逛超市就是沒睡醒,一次兩次就算了,總是這樣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沒有禮貌或者很喜歡睡覺。
盧景眼睛都沒睜開,快速回復:醒了,剛剛在洗漱。
等過了幾分鍾盧景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剛剛發了什麽,他默默看了好幾眼自己剛剛發出去的消息,心虛地長按,選中該消息,刪除。
竟然撒謊了,趕緊刪掉,當做沒發過。
41:起這麽早?
#:嗯,地鐵過去會遠一些
41:說了我去接你
#:太麻煩你了,我先去收拾一下了
窗簾拉開發現今天天氣很好,入秋再次失敗了,還以為前幾天降溫入秋成功了呢。今天又是可以穿短袖的溫度,盧景從衣櫃裡拿出來一件白色短袖,端詳了一會兒,放了回去,又拿出來一件藍色短袖,這個顏色好像比較顯白一些。
張之意經常吐槽他穿得太老實了,都多大年紀該跟個學生似的。盧景其實不太能理解到什麽叫“跟個學生似的”,他覺得男生的穿搭也沒有太多花樣,張之意不也是短袖或者襯衫配休閑褲或者牛仔褲嗎?
洗漱完吃過早飯九點多,從盧景家坐地鐵到世紀廣場需要四十分鍾,差不多正好的時間。盧景出門之前想主動給胡斯禦發一條消息說自己出門了,總不能兩個人一起出去玩總是胡斯禦在問他征求他的意見,總是胡斯禦主動講話。但轉念一想,特意說自己出門了好像在催他一樣,還是算了。
周六的世紀廣場人多到有些擁擠,盧景到了才想起來兩個人並沒有約定具體在哪裡見面,世紀廣場大得離譜。盧景站在廣場邊上的一棵樹下,正在糾結要不要給胡斯禦發條消息說自己到了。
說吧,好像還是在催他快點一樣。
不說吧,自己萬一離他到的地方很遠走過去又要好久。
糾結來糾結去,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肩膀。盧景愣愣地轉過去腦袋,看見穿著黑色衛衣的胡斯禦。這一瞬間盧景突然有點明白張之意為什麽總是覺得他穿得老實。
胡斯禦這件黑色衛衣差不多的他也有,就是一件普通衛衣。但自己穿就是有些學生氣,可胡斯禦穿起來就有種……盧景努力地搜索詞匯,半天想出來一個不知道什麽地方學來的詞——禁欲之感。
“不認得我了?”男人看他呆呆的模樣,打趣一句。
盧景因為腦子裡的那個詞匯而有些微妙心虛,舔舔嘴唇:“胡斯禦。”
作者有話說:
今天周四,我不吃肯德基也不用v我五十,隻想乞討一些海星T T拜托拜托海星收藏對新書很重要!先謝過大家了!
第5章 簡直是戀愛天才
周末出來玩的年輕人很多,人聲嘈雜,熱鬧無比。周圍多是結伴而行的男男女女女,但盧景不知道是因為社恐微微發作才覺得自己格外引人注目,還是他和胡斯禦真的跟大家不太相同。
大概二者都有。
而且……情侶之間出來約會的大都牽著手,舉止親密;好友之間出來玩的也都勾肩搭背或者氣氛輕松,偶爾路過幾個年輕男生能從他們嘴裡聽到一連串帶著笑意的髒話。
好像確實他跟胡斯禦不太一樣。
胡斯禦本來可能是想跟他並排走的,但是盧景總是刻意往後落下一點距離,變成在後面跟著胡斯禦。起先幾次胡斯禦還總是放慢腳步等他,後來可能看出來盧景是故意的,也就不再等他了,兩個人保持著一到兩米的距離。
胡斯禦沒說去哪兒,盧景也不問,就跟著。
怪怪的,這種氛圍。他們既不是情侶也不是好友,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會有這種關系的人單獨出來玩嗎?盧景悶著頭一路跟著,自己動一些小心思想許多亂七八糟的問題,就好像他腦袋旁邊時時刻刻會有一團糾纏在一起的黑色線條,不分場合地纏繞,盧景不得不把它們解開。
直到走進一個類似體育館建築盧景才下意識“咦”了一聲。
恰好被胡斯禦捕捉到這句低低小小的疑問,兩人走到一扇巨大的鐵門之前,胡斯禦要將半邊肩膀抵上去才能順利地將門打開,他偏著身子開門,轉過頭來看盧景:“方便聽聽你走神的時候都在想什麽嗎?”
又來了,這種感覺!
明明胡斯禦說得是很普通的話,可就是讓盧景有一種立刻稍息立正站好的衝動,好比那次在酒吧,他一句“問了別人私人問題,到了自己就不願意說了”,讓盧景立刻坐得相當端正。
盧景再一次挺直了背,理所當然地認為胡斯禦這句話是在埋怨自己總是走神,便抬手摸了摸鼻子,萬分抱歉地:“不好意思,我確實有些喜歡走神。”
?
胡斯禦真的以為自己說那句話是用來調情的,但凡對方懂點情調,性格直接的接一句“想你今天好帥,合我胃口”,性格含蓄的接一句“想什麽……這種問題太私人了,我們的關系到這一步了嗎”,管他接個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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