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絲布料就嚴絲合縫的蓋在他身上,因巨大的動作緊緊貼著皮膚。
窄腰處不慎繃出的褶皺,也像是刻意在人心尖留下波瀾,讓人忍不住動手,將那絲褶皺撫平。
好在謝沂來不及伸手,明照已經飛快地縮了回來。
剛剛那姿勢,就像曇花一現,在人眼前一晃就沒了。
謝沂還是第一次,因抓不住什麽東西而懊惱。
就在心底隱隱竄起心猿意馬的火苗時,音樂聲響起了。
謝沂對娛樂圈不感興趣,對電音舞曲,唱跳舞台更是無感。
但因為明照,他多少了解了這種表演模式,但看過的基本也都是明照兩年前的表演。
《面具之下》初舞台明照隻唱了歌,他確實再沒見明照跳舞了。
《Betrayal》的intro有些幽暗陰鬱,仿佛濃鬱的情緒都被緊緊壓製在世俗之下,得不到喘息的余地,明照的動作也因此克制緩慢,他壓低了嗓音哼唱,就連歌聲也不似以往清亮。
謝沂輕微挑了下眉,但也非常聰明的向後退了一步,給明照留出更大的空間。
突然,歌曲音調變得曖昧酣醉,舞蹈也隨之充斥著一種紙醉金迷的荒唐和搖曳。
緊接著,節奏逐次變快,情緒如噴薄的岩漿,一發不可收拾,舉手投足滿是一晌貪歡的放縱,明照也因此變得……
謝沂眸色深沉,手指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他無法形容明照在表演這種舞蹈時的狀態,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情態,仿佛在此時,任何膽大的,放浪的行為都會被允許,而他只會得到更加肆無忌憚熱情如火的回應。
恰逢厚重的窗簾留出一絲縫隙,窗外炙烈明媚的陽光直直射入,仿佛懸崖深處一線天光,利刀銳斧般劈開空氣,與白熾燈光對撞。
而那一道薄如蟬翼的光牆,卻任由明照觸碰穿透,無法分辨的光絲纏繞在他身上每一處角落,直至他的動作隨音樂沉降,收斂。
最後一幕,明照身體柔軟的向後仰去,他挑起眼瞼,眼梢曖昧一搭,露出一絲自我厭棄又漫不經心的笑。
現場表演ending pose,身後會有兩個隊友托著他的腰,他也能躺的更松弛。
但此刻,條件不允許,所以他只在ending pose停頓了兩秒,就立刻挺起身,看向謝沂。
只是入戲容易出戲難,outro已經結束,明照還沒從歌曲的情緒中恢復,所以他看向謝沂時,還是那樣放浪形骸又撩人大膽的眼神。
謝沂深吸一口氣,靜靜望著明照。
那雙眼睛真漂亮,任何情緒都能表達的淋漓盡致,哭泣讓人心存愛憐,撩撥讓人心旌漣漪。
只是空氣中甘澀清甜的沐浴露香氣,讓人尚存一絲理智,知道面前的人只是在表演,而並非曲中人。
謝沂突然上前了一步,拉近了和明照的距離。
兩人的視線只有二十厘米遠,謝沂深邃的眸子微微低垂,琥珀色眼仁映出明照掛著汗珠的鬢角。
明照又聽到熟悉的皮鞋靠近的聲音,眼瞼下意識抖動一下,屏了一秒呼吸。
然而下一秒,他就喘息的非常劇烈。
不是唱跳太累人,而是謝沂將手掌扣在了他的腰上。
停下表演,汗液在空調作用下快速蒸發,熱量也隨之消散,所以謝沂一摸上來,他立刻就感受到了掌心的熱度。
寬大的,有力的,幾乎可以蓋住他整個腰肢的手掌,用不輕不重的絕對有存在感的力道按著他,把他全部精力拉到腰側,用神經觸角去捕捉一絲一毫的摩擦。
明照輕張著唇,整齊潔白的齒尖微微露著,眼神顫動了一下。
NO!
趕緊拉開距離!
或者找點別的話題衝淡離經叛道的念頭!
理智的警鈴拉響,在他腦海中瘋狂叫囂。
他知道自己應該遠離謝沂的氣息,應該打破此刻甚至可以稱之為曖昧的氛圍。
可雙腿卻怎麽都邁不動,仿佛理智的天平在逐漸傾頹,而大腦生了鏽,最終成為身體的傀儡。
只是從腰上感受溫度,再呼吸著熟悉的雨杉香氣,就足以讓他如同被點穴般周身酥麻,而他如此貪戀這種感覺,如瀕死之人尋到荒漠綠洲。
他開始胡思亂想。
冰絲材質手感很好,摸起來應該很滑,他掛著汗的皮膚應該沒那麽滑,不過……他覺得謝沂應該更喜歡。
明照的呼吸撲到謝沂臉上,頸脈快速跳動,將汗珠抖落,沿著胸口一路滑入衣服裡。
他動了動唇,剛想開口,謝沂突然傾過來一些,壓低聲音笑:“不想你表演給別人看了。”
聲音就在耳邊,明照的耳骨開始充血變紅,他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喘息著問:“為什麽?”
沒有回答。
謝沂只是加重一分手上的力道,用折磨人又輕飄飄的聲音反問:“你說呢。”
第51章
他說?
他要說什麽?
他怎麽知道要說什麽啊!
空氣好像化成了一碗綿密粘稠的黑芝麻糊, 混沌不清卻又滿溢香甜氣息。
明照甚至渴望時間刻度也就此凝結遲緩,好讓他細細品味心底傳來的絲絲縷縷的悸動。
這是一個注定沒有答案的問題,但提問的人似乎也並未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謝沂側側頭, 目光下移半分,停留在明照被喘息潤濕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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