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來郝記買東西的顧客們就發現郝記又上新品啦!
“海帶還能鹵啊?”
“怎麽不能?人家都鹵好了。”
“味道怎麽樣?”
“不錯!”
“……”
是的,鹵海帶的味道非常的不錯,原本就滋味豐富的海帶切成半掌寬的海帶片,又在鹵汁裡面浸泡足夠長時間,那味道跟普通涼拌的、或者燉出來的都完全不同!
謔!還是人家有想法!
而且海帶是按照素菜的價格賣的,完全的好吃不貴。
如果覺得海帶一樣單調,還可以再選擇些蘑菇木耳藕片之類的搭著買,一次稱個一斤半斤的,都能嘗個味兒,省事又劃算。
郝清越看到海帶大受好評,又接著開發新品——白大娘的豆乾研究出來了!
本就是跟豆腐打交道的人,而且郝清越口述的步驟也比較詳細,白大娘再認認真真的研究並改良過幾回,就把豆乾弄的很是像模像樣。
這豆乾就是普通的白豆乾,不是熏豆乾,不論是吃起來還是聞起來都沒有那股煙熏的味道,買回去切成絲和蒜葉一塊炒,那就是盤好菜,自從推出後就非常的受人歡迎,連帶著白大娘那豆腐攤子的生意都好起來了,招的白大娘對郝清越很是感謝,還送了他好大一包的豆腐乾,說什麽也不肯收錢。
郝清越沒法,只能把豆乾拿回去鹵了,然後給自家留下些吃,又給白大娘送出了一份鹵豆乾,弄的白大娘覺得自己佔了個大便宜。
當然,郝清越也不管她怎麽想,他不太願意佔人家的好處,送完鹵豆乾之後又買了些豆乾回去,然後給郝記又添了一份鹵素菜!
這豆乾上新的還真是時候,恰逢豆乾最風靡之機,鹵豆乾又是個新吃法,縣裡的人聞風來買的人不少,到處都是這些話題在聊,就連有時候郝清越出門在巷子裡碰到梅嬸打招呼的都是關於他那鹵味鋪子怎麽樣怎麽樣的。
別人誇自己,郝清越自然是高興的,覺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別人的認可。
當然,最讓郝清越高興的是任廣溯給他的認可。
“今天我去書坊裡頭,鍾叔還在說你新出的鹵豆乾不錯。”院子裡頭,任廣溯邊洗黃瓜邊說。
郝清越立刻就好奇了,“他怎麽會說這個?”
任廣溯把水倒掉,“有學子在聊,鍾叔就跟著說了幾句,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真心喜歡的。”
郝清越脫口而出:“那你喜歡嗎?”
說完,他臉紅了。
任廣溯輕笑了聲。
郝清越那張臉被笑的更紅,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任廣溯把手裡的黃瓜掰斷,頭上那截遞給了郝清越,“一人一半。”
郝清越把黃瓜接了過來。他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這會兒見任廣溯好像不樂意答,就有點抓心撓肺的,想問卻又不敢再問,隻好咬了口黃瓜,至於什麽味道……沒吃出來。
任廣溯也咬了口黃瓜,欣賞夠了郝清越的不好意思,才說:“挺好的。”
郝清越抬眼,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你說的是鹵味還是黃瓜?”
這次任廣溯很乾脆,“都好吃。”
郝清越就覺得心裡頭美滋滋的,這回就連黃瓜的清甜都嘗出來了。
“這黃瓜是不是快要結完了?”任廣溯望著前邊有些藤葉已經發枯的黃瓜株問。
郝清越卻搖頭,“還能吃段時間。”
任廣溯自然而然問:“你種過?”
“我奶奶種過。”自打上次的話說開之後,兩個人聊天的時候也不再那麽避諱,更不藏著掖著。有些話當面就問,畢竟都對對方以前不了解,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是樂意問問對方的,相處的也自然了許多,“黃瓜能一直吃到入秋,不過那都是冬天天冷的地方,像臨水縣這裡應該能一直吃到最冷的那段時間。”
任廣溯點點頭,“那那裡冬天都吃什麽?”
郝清越回答說:“白菜蘿卜冬瓜老南瓜甜菜這些,還有夏天曬的乾菜醃的鹹菜,也可以去買西紅柿絲瓜黃瓜豆角茄子等東西來吃。”
任廣溯驚訝,“還能買到這些?”
“能啊。”郝清越解釋說:“有溫室大棚技術,這些東西都可以種的……”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說了不少。
剛開始的時候是任廣溯特意挑起來的,他的本意是想跟郝清越多說說話,多了解了解郝清越以前的生活,甚至想跟郝清越多親近些、叫他不要那麽容易臉紅說不出話來,但聊著聊著就被郝清越說的一些事情給吸引進去,那什麽溫室大棚技術,真的是他第一次知道。郝清越那個世界的人,很厲害。
“真不錯。”任廣溯真心實意道:“那冬天肯定不缺菜吃。”
郝清越點頭,“有錢買就不缺。”
任廣溯問:“應該很大部分人都買得起吧?”
他可是聽郝清越說過那個時候的科學技術的,雖然有些地方聽不懂,畢竟郝清越對很多領域的東西也是一知半解的,但這並不妨礙任廣溯知道這些東西的厲害,從而推測出對百姓有多好。
郝清越卻說:“任何地方,都是有窮人的。”
任廣溯敏銳的察覺到郝清越不喜歡這個話題,他心中一凝,心想難道郝清越從前就是很窮的那部分人嗎?
任廣溯再想想郝清越不怕苦不怕髒不怕累的作風,以及那謹小慎微到甚至有些唯唯諾諾的性格,突然就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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