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他下載了幾個閱讀軟件,搜索無限流小說,男頻女頻都草草翻了下,又看了一些無限流的科普,得知這種流派在網文裡算是熱門,很多年輕人都看。它的設定令人著迷,這種設定會不會被罪惡利用?張春泉失蹤的一個月,是不是就是去參加了一場類似的“遊戲”?
從這條思路延伸的話,雍輝豪去年十一月失蹤,之後被作為“風水魚”殺死,唐旗也是去年十一月失蹤,跳樓自殺,物證中也有符。他們失蹤也是因為參與過類似的“遊戲”?
這個假設十分脫離實際,就連對凌獵的跳脫習以為常的季沉蛟都感到不可思議。
且不說組織這種“遊戲”需要多麽大的能量,背後的人怎麽保證每一個活著離開的不把事情原委說出來?將文學中的流派搬到現實裡來又是為什麽?
凌獵倒也沒有固執己見,卻說:“讓他們死去,是不是就能守住秘密?”
雍輝豪、唐旗、張春泉確實死了。
但說他們是死於喻潛明的迷信,都比說他們死於所謂的無限流遊戲更可信。
凌獵想著案子,插了句:“‘浮光’有動作嗎?”
季沉蛟說:“在外國動作不少,但境內好像真的偃旗息鼓了。”
調查一刻不停,安巡拿著兩份報告衝到重案隊辦公室,“微生物比對顯示,張春泉就是在景觀湖裡溺亡,不是死後搬運。藥理毒理結果也出來了,沒有‘雪童’,也沒有其他毒物,但他長期服用褪黑素。”
凌獵:“褪黑素?他有睡眠問題?”
這時,沈棲也來了,“褪黑素是他在藥店買的,他沒有就醫記錄,在一般藥店很難買到安眠藥,買褪黑素比較容易。”
安巡說:“他並沒有大量、集中服用,應該只是用藥物來幫助睡眠。”
凌獵手指在桌上輕輕敲動,“看來張春泉這幾個月來的精神壓力很大啊。”
不久,梁問弦傳回消息,查到張春泉背著學校和舍友打的什麽工了——他在一個電競會所上班,當服務員,有時也幫忙打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留評。
第169章 失聲雨(05)
電競會所實際上就是正經的網吧, 但在校方眼裡,這種工作是灰色地帶, 不被允許。這可能就是張春泉隱瞞的原因。
會所老板不到三十歲, 酷愛打遊戲,對張春泉很有印象。
“他啊,聰明、反應快, 遊戲打得也還不錯吧。我一看他的學校,謔, 還是夏榕大學的!那當然要!我們這兒打遊戲好的多, 但成績好的他是獨一份!本來我還想和他簽長期合同, 但不知道為什麽, 他八月沒來了。”
梁問弦問:“他跟你請假沒?是直接走人, 還是本來打算回來繼續乾?”
老板回憶一番,“我想起來了, 他跟我提過,說是八月要辦點事, 能不能讓他請幾天假, 回來補上。我們這個班又不興朝九晚五, 他請假就請唄,那幾天不結工資就是,我還給他留著位置呢, 但到了八月十號還是多少號來著,領班找我,說聯系不上他了。這種情況不少, 那我肯定得招新人吧。後來他還來過沒我不知道, 來了肯定也讓領班給攆走了。”
梁問弦向會所其他人核實, 都說張春泉沒有再回來過。問他們張春泉上班時有沒什麽異常, 大家也都說看不出啥異常。但領班提到一個有些特別的點:“張春泉這人喜歡教育人,可能是在象牙塔裡待久了吧,不太懂社會的規矩。”
梁問弦連忙問:“怎麽教育?”
領班想了想,“嗐,就是說些假大空的東西。我們這兒的員工很多都沒受過高等教育,素質一般,誰說起自己老家男的跟女的不清不楚,幾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住在一起,他就要站在道德層面斥責。這又不是我們員工的錯,這就是落後地方的一種現象。我覺得他真沒必要搞這些說教。”
現在張春泉的手機找不到,他在會所使用過的電腦可能存在線索,領班不大願意讓警方帶走電腦,說電腦經常清理數據,張春泉不可能在上面留下任何東西,但梁問弦還是客客氣氣地帶走了兩台。
這下沈棲又有得忙了,“梁哥最會給我找事。”
凌獵在季沉蛟的筆記本上匯總各路線索,一個出身城市工人家庭,喜歡對人說教的青年浮現在紙上。凌獵咬住筆,在椅子上晃了會兒,“小季,張春泉的家屬來了沒?”
“知道消息了,在路上。”季沉蛟扶住椅子,“張春泉老家太遠了。”
凌獵點點頭,又想轉,轉不動。他不樂意地瞪著季沉蛟,兩人之間上演著一場腰部力量和手臂力量的對決。
安巡自己的活乾完了,冒出一個腦袋看戲。
最終凌獵敗下陣來。
季沉蛟問:“有什麽想法?”
凌獵:“無限……”
季沉蛟:“這個說過了,換一個。”
凌獵:“那就沒了。”
“真沒?”
“夏誠實,你現實一點好嗎?這才查到哪?我又不是神棍。”
季沉蛟笑了聲,扶住凌獵肩膀,用力一轉,“你也知道要現實一點啊?”
“暈頭了暈頭了!”凌獵大呼救命,“渣男!早知道不給你買小龍了!”
季沉蛟沒聽清,“嗯?你給我買了什麽?”
凌獵:“給你買了個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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