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獵問季沉蛟現場還有什麽證據,季沉蛟又把席晚從羅蔓釵手包裡找到的小錦牌發過來。
凌獵:[這不就是護身符?]
男朋友:[你問助理知不知道是羅什麽時候,在哪裡求的。]
凌獵:“來,還有個東西需要你看看。”
阿惜側過身,看過照片後說:“這也是在釵姐包裡找到的?”
“是,見過嗎?”
阿惜猶豫片刻,“好像見過,釵姐說,是,是她求來的。”
“她信神佛?”
“也不算吧。但誰都希望自己能交好運。”
凌獵回到酒店,季沉蛟在樓下等他,兩人交流完已知線索,凌獵忽然卡住季沉蛟的下巴。
季沉蛟:“?”
想親嗎?真是想親嗎?倒不是不可以,但最好看看場合。
誰知凌獵說:“你覺得我像不像那個助理阿惜?”
季沉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凌獵:“阿惜為了錢可以為女明星做任何事。”
季沉蛟眼皮跳起來,“所以?”
你為了錢也可以為女明星做任何事?
凌獵:“我以前為了錢也可以為你這個男警察做任何事。”
季沉蛟:“……”
季沉蛟一琢磨,這仿佛是實話。騙吃騙住騙零花錢,最過分的是還來騙他的心。
等等,為什麽是以前?
凌獵:“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錢不能使本人推磨了。”
季沉蛟:“什麽才可以?”
凌獵忽然吻上季沉蛟的唇,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分開時還是饜足地咂了下嘴,“小季的愛才可以。”
季沉蛟宕機片刻,回神時偷心大盜已經溜了。
凌獵在電梯邊等季沉蛟,兩人交換了一個搞地下情的眼神,進入電梯後各自站在一角,卻在梯廂的鏡面上眉來眼去。
到了要去樓層,季沉蛟先出來,凌獵緊隨其後。前方一隻沈棲狂步跑來,“哥!隊哥!監控有發現!”
季沉蛟迅速從親吻的後遺症中脫離,跟著沈棲來到監控室。
電梯和四十七樓的監控在凌晨一點就被干擾,直到六點才恢復,干擾源目前還未鎖定,但沈棲在酒店大廳發現一個可疑男子。
四點四十九分,男子從監控失效的電梯出來,堂而皇之穿過接待台,由正門離開。他穿著黑色運動服和深灰色牛仔褲,腳上一雙戶外鞋,戴鴨舌帽和口罩,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包很癟,似乎沒有裝太多東西。
受角度和他打扮的限制,無法確定他的長相。
“我調取了外面的公共監控,但他估計踩過點,全部公共監控都沒拍到他。”沈棲鬱悶道:“現在只能根據比例和晚姐那邊的建模推斷他身高一米八四。”
季沉蛟讓隊員們用這視頻在酒店裡做排查,又調出昨晚羅蔓釵和阿惜回酒店後的視頻。
她們在十一點十分乘電梯來到四十七樓,十一點四十八分,阿惜從羅蔓釵房間離開,前往自己位於同層拐角的房間,在監控被干擾前未再出來。再拍到她,是上午七點,她離開酒店購買食材、午後打開羅蔓釵的門。
沈棲有點不解,“助理沒問題吧?”
季沉蛟卻道:“不一定。你查完這邊,去調長盤日料店的監控。羅蔓釵死前玩過劇本殺,看看坐在她身邊的都是哪些人。”
安巡將屍體帶回市局做解剖,基礎排查暫時分為劇組和酒店兩頭,晚上八點多,各人帶著任務在重案隊會議室開碰頭會,凌獵作為無組織無紀律的閑散人員,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我先來。”安巡把解剖報告一人發了一份,“解剖結果和我在現場估計的一致,凶手非常專業,一刀致命。但有個疑點是,羅蔓釵在遇害前喝了很多酒,當時她不止陷在深度睡眠中,還是醉酒狀態。”
沈棲:“咦?但是她十一點多回房間時看上去很清醒!”
“這就是我說的疑點。”安巡展示兩份密密麻麻的數據,“羅蔓釵在長盤日料店隻喝了一小杯清酒,不足以喝醉。她是在回酒店後飲用了至少七百毫升紅酒,這差不多是一瓶的量了。”
沈棲:“嘶,我聽說睡前喝紅酒能美容,但這也太多了?借酒澆愁?”
“我也發現了酒的問題。”席晚出示現場照片,“羅蔓釵恐怕不止遇害當晚喝酒,櫥櫃頂層有三個空酒瓶,上面都有她的指紋。還有三到五處被覆蓋的陌生指紋。這些指紋暫時還沒確定都是誰的。”
季沉蛟放大照片,“這不是斯林卡酒店提供的酒,是最普通的葡萄酒,便利店就能買到。”
沈棲:“便利店的話,指紋就是店員和之前看過酒的顧客的?難怪,這種五星級酒店,服務生送酒肯定戴手套,瓶子也會反覆擦拭,一般不會留下指紋。”
席晚不解,“奇怪,羅蔓釵竟然會喝這種酒?”
“而且她還把瓶子藏起來,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季沉蛟道:“酒很可能是她自己喬裝打扮去便利店買的。只有三瓶,說明她是從最近幾天才開始喝,而她來拍戲已經有一個多月。她助理說她最近有些不對勁,她遇到了什麽事,才開始大量飲酒?”
“她知道自己有危險?但事情可能牽扯到她不願意讓旁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她既沒有報警,也沒有告訴身邊的人?”安巡說:“最後還是被殺了。買凶的可能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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