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蔓釵不僅學業出眾,還熱衷校園活動,大三參與校園女神活動,視頻一經發布,就在網絡上熱傳。她也是因此搭上娛樂圈,畢業後被現在的公司燦爛娛樂簽入。
不過剛入行時,羅蔓釵並不出眾,網絡帶給她的熱度並沒有讓她豔壓圈中女星。那兩年,她一直在各種偶像劇、古偶劇中飾演配角,直到參加《謎的天空》解密綜藝。
學識和智商讓她在一乾明星中脫穎而出,之後開始接到女一號邀約,演藝事業終於順風順水。
她是圈中勞模,一年到頭幾乎都在工作。
重案隊抵達斯林卡酒店,這座五星級酒店此時已封鎖了一架電梯,四十七樓拉起警戒帶。
燦爛娛樂的藝人總監已經趕到,是個中年男人。季沉蛟來到四十七樓時,他正滿臉愁緒與分局警員溝通,“千萬不要走漏消息,求求你們了!這事發生得太突然,請給我們一點應對的時間!”
季沉蛟進入套房時,席晚正拿起一隻某奢侈品牌子的女士手包。裡面除了常見的物品外,還在內揣裡放了個紅色的長方形小錦牌。
“這是什麽?”席晚自言自語,“求來的護身符嗎?”
小錦牌看上去沒什麽特別之處,很像是寺廟裡求來的小玩意兒。席晚將它拍照裝好,繼續翻找,從外部夾層翻出一張畫著醜陋人像的硬紙片。
“嗯?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季沉蛟聞聲看來,“劇本殺的角色卡,凶手牌?”
近幾年劇本殺流行,年輕人帶著實物卡並不稀奇。但凶手卡牌此時出現,席晚驚訝得“啊”了一聲。
這裡是命案現場,被害人的屍體還在裡間,而她的手包裡居然有一張凶手卡牌。
她自己放進去的?還是有人處心積慮放進去?如果是後者,必然是一條關鍵線索。
席晚立即將卡牌封入物證袋,繼續勘查。
安巡也已經在臥室工作起來。“隊長,你來看看這道傷口。我覺得凶手不像是第一次作案。”安巡托著屍體的頸部,“他隻用了一刀就切開頸動脈,下刀之前沒有試過,下刀之後也沒有補刀。而且凶器非常鋒利,疑似外科手術使用的柳葉刀。”
“死者身上沒有任何按壓束縛跡象,從濺射血跡判斷,凶手是站在這個位置,”安巡躬身站在床右邊靠床頭的位置,“直接下刀。”
“頭兒,有殘缺足跡。”席晚蹲在地上,細致地在地毯上辨別。
此類長絨地毯很難像水泥和地磚那樣留下清晰足跡,卻容易保存鞋底的灰塵和大致形狀。
席晚一邊提取一邊說:“顆粒物我帶回去檢驗,凶手穿的是四十三碼的運動鞋。”
案情並不明朗,根據安巡的判斷推理,凶手不外乎兩種人,一是多次作案的連環殺人狂,二是職業殺手。
幾乎不可能有人靠觀摩或者在死人、動物上練習,就能在真正殺人時做出老手的效果。
而第一種凶手通常非常善於隱藏、抹去痕跡,把足跡和鞋底附著物留給警方絕對是重大失誤。
所以職業殺手作案的可能暫時更高。
買凶?有人想買羅蔓釵的命。
這個人是否就是在手包中放入凶手卡牌的人?
復仇嗎?羅蔓釵曾經與“凶手”這種悚然的字眼搭上關系?
季沉蛟回到外間,目光停在門鎖上。新的疑問出現:羅蔓釵沒有掛阻門鎖?
但普通女孩都知道住酒店要掛阻門鎖,羅蔓釵這等大明星居然不掛?還是說,有人讓她別掛?
季沉蛟思考著疑點,忽然發現自從來到酒店,就沒有看見更多劇組成員。人都去哪裡了?
發現現場的是羅蔓釵的助理阿惜,她今天中午用房卡開門。羅蔓釵不掛鎖也許是因為方便她進入?
季沉蛟問:“那位助理呢?”
阿惜精神受到極大衝擊,被送到附近醫院,目前情緒基本穩定。她的病房裡,凌獵正在用小刀雕一個蘋果。
阿惜磕磕巴巴地說完發現現場的經過,眼淚不時往下落,但凌獵覺得那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害怕。
這倒也正常,任何人看到那種場景,恐怕都會心有余悸。
凌獵問:“你直接用房卡進入,羅蔓釵平時都不掛阻門鎖?”
阿惜咬著嘴唇點頭,“我是釵姐的生活助理,要負責叫她起床,在她醒來前準備好一切用品。釵姐住這種等級的酒店都是不掛阻門鎖的,尤其還是豪華套房,安全有保障,以前從來沒有出過事。”
“如果需要你照顧,為什麽不讓你住在套房內?”凌獵說:“外間可以住人。”
“釵姐她,她不喜歡和我們住在一起。”
“是她定的規矩?一直這樣?”
“我給釵姐當助理後是這樣。”
那凶手很可能知道,羅蔓釵有這個習慣。蘋果在凌獵手上轉眼成了一隻小兔子,他又問:“只有羅蔓釵住豪華套房?劇組其他人住在哪一層?”
阿惜搖搖頭,“只有我和釵姐住在斯林卡,我也在四十七樓,不過不是豪華套房,是轉角裡的普通間。這是劇組對我們的特別優待了。我們這次拍戲的主要場所是在甘杏鎮,導演和其他人都住在鎮裡的賓館。”
凌獵一盤算,甘杏鎮在市區以西七十來公裡處,羅蔓釵竟是寧願每天舟車勞頓,也要住在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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