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韻還是照片裡那個形象,坐在酒吧的椅子上彈吉他,頭頂大片紅紅綠綠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周圍環境嘈雜,喝酒的人醉醺醺地看著魏韻。整幅畫面裡唯一清醒的人就是秦一諾,他衣冠楚楚地穿著筆挺的西裝,頭髮打理得精致到每一根頭髮絲兒,渾身上下冒著“我是精英”的氣息,手邊放著杯透明的酒,正在欣賞魏韻的吉他。
沈鈞糾結:“觀眾居然吃這個嗎?”
沈鈞不怎麽喜歡秦一諾穿西裝,總覺得西裝不該是他的風格。
秦一諾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宣傳說吃。”
“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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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魏韻
一晚上顛來倒去沒睡好的沈鈞第二天頂著黑眼圈按照和燕書南約定的時間來到公司,約定的地點還是在公司的大會議室。
大會議室在二樓,聞暨的辦公室就在一樓到二樓的那個樓梯後面,聞暨通常情況不在這裡辦公,他在公司名下掛了個工作室,主要在工作室那邊待著,因此這個辦公室一般是關著的。
今天沈鈞上樓的時候突然發現辦公室的門居然打開了,幾個員工在搬東西,連原先聞暨點名要的黃楊木一鶴飛天多功能辦公桌都被抬了出來。
沈鈞停下來問:“怎麽要搬東西?”
搬東西的人含糊道:“不清楚誒,就是行政喊我們來搬的,說以後聞暨不在這裡了,用不到了,讓我們把辦公室騰出來,還說準備騰給你用。”
“我?”沈鈞愣了愣,也是,他要參加戀綜了,錄製戀綜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除了節目組,他要經常來公司的,沒個辦公室不合適。
事實上這個辦公室是一哥二哥之爭的另一個鐵證。
由於辦公室位置不好,在樓梯附近,比較吵鬧,起初是當雜物間的,聞暨在二樓辦公,等蘭德簽了沈鈞以後,遍尋寫字樓,只有這麽一間沒安排員工,於是給了沈鈞。
沈鈞合同時間不短,自覺以後還要在這裡待很久,花錢下力氣裝修了一番,刷牆,換地板,換桌椅櫃子,還在對著光的那面牆做了一個迷你花園。無人問津的辦公室搖身一變成了蘭德的景點之一。
沈鈞被雪藏後,聞暨成了一哥,表示自己的辦公室不好,硬要了沈鈞的這間辦公室,讓以後不會有工作的沈鈞搬離公司。
聞暨一直在這裡工作了兩年多,直到在外面開了工作室。
如今聞暨要搬走,沈鈞沒在意,聽說聞暨在外面的那個工作室很不錯,清淨,地段也不錯。他不要公司裡的辦公室很正常。
等沈鈞走上二樓,搬運的工人們瞅著他身形完全消失在視線裡,估計他聽不到他們的聊天聲,這才偷偷摸摸說起了小話,“你們說聞暨怎回事,工作室被收回也就算了,連個辦公室都不給留。別是要被解約了吧。”
另一個人沒想通:“也許他自己要解約?”
這人自言自語:“嗨,鹹吃蘿卜淡操心,那是咱一哥,哪都能去的。估計是不想在蘭德待了吧,畢竟蘭德這地方……”
話戛然而止,大家彼此心裡都有數。
頭一個開口的人說:“不是吧,我聽說是老板要跟他解約。”
“啊?”第二個人愣了:“他跟老板不是……那種,那種關系嗎?”這人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圈,然後左手食指來回在圈裡動,不可思議地問:“這也能被解約嗎?”
“也許是情感破裂?”
樓下的討論還在天馬行空地繼續著,會議室裡,燕書南一個一個給沈鈞介紹這次的嘉賓。
“第一個秦一諾,”燕書南點開秦一諾的照片,依舊是西裝照,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背景也同樣是他的辦公室,沈鈞甚至暗搓搓地想他該不會一次性拍了一大堆,用得著的時候就甩一張出來吧。
沈鈞越想越覺得是秦一諾能乾出來的事。
沈鈞腦子裡跑起了馬,拍了這麽多照片,秦一諾得帶多少衣服過去擺拍啊。
秦一諾那堆西裝襯衫不能折,塞不進行李箱的,得拿架子提過去,沈鈞腦補秦一諾推著一個衣架去公司的場景,一路上少不了同事們的“注目禮”,沈鈞樂不可支。
“他你已經很了解了,我簡單說兩句就過,斯塔合眾投資部文娛板塊總監,身高187,畢業於A大金融系,性格比較沉穩。”
沈鈞對沉穩這個詞很有異議。
燕書南白了他一眼:“閉嘴。”
“這是節目組定的人設,沉穩。”燕書南簡單介紹了一下。
行吧。
燕書南翻頁,這次是魏韻。
沈鈞睜大眼,PPT上的魏韻和他在網上搜到的照片完全不一樣,五顏六色的頭髮全部染回了黑色,假睫毛不知所蹤,煙熏妝和烈焰紅唇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簡單大方的裸妝,耳朵上的七個耳洞看不見了,她身上大片的紋身也都消失了,穿著一身禦姐風的衣服。
就這一張照片,從酒吧搖滾女歌手變成了央視歌手。
“這是魏韻?”沈鈞細細端詳著魏韻的五官,去掉誇張的打扮後,魏韻本人的眉眼其實和秦一諾有點像,不管是眉峰的位置還是眼皮的弧度,都透著一種和諧。
沈鈞酸溜溜地想:“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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