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看病的,不是來考試的!
柏老師,他現在可是奧運冠軍隊隊長誒!
柏函笑眯眯地等著,許鶴只能喊傅應飛幫忙,“用手指壓一下我手腕周圍。”
傅應飛不敢用力,也不敢拒絕,只能在兩人的注視下小心翼翼按了著他的手腕摸了一圈。
許鶴吸了口氣,“有壓痛感,表面有腫脹泛紅,而且活動受限,手指關節有疼痛和腫脹的症狀,應該是局部壓力驟然增加導致的關節磨損,都是小問題,應該不需要手術,但保險點來講應該先固定一下受傷部位避免二次傷害,然後盡快進行核磁共振檢查,在不是撕裂傷的情況下配合服用改善供血類藥物治療就好,三月後可以拆除石膏進行物理療法恢復手指與手腕的功能。”
他頓了頓,才接道:“如果是撕裂傷,那麽要盡快進行手術恢復。”
一番話說完,傅應飛腦門上剛收回去的汗又冒出來了。
徐天陽站在柏函和許鶴身邊,腦門上的汗不比傅應飛少,抬手就給了柏函一巴掌,“趕緊的,國家隊請你來當隊醫不是請你來檢查我小二傳的功課!”
柏函紋絲不動,仿佛徐天陽的手勁兒都是假的,“別擔心了,看腫脹程度應該是普通拉傷,咱們先貼點鎮痛膏藥固定一下,等頒獎典禮結束就去拍片子。”
許鶴連連點頭,“是的,我預估過風險,頂多就是拉傷,不會有什麽大事的,教練你放心。”
他在傳球之前就知道肯定會受傷了,但那又怎麽樣?
擺在面前的可是大滿貫!
誰能忍得住誘惑?
是個運動員都不可能忍住。
這話把徐天陽氣笑了,抬手對著許鶴的額頭點了點,“無法無天。”
許鶴討好一笑,坐到椅子上任柏函折騰。
邊上找不到國家隊兩位隊長的記者終於在隊醫這裡找到了人,看到柏函扎繃帶的手法頓時心裡一緊,話筒抖了一下,“怎麽回事兒,受傷了?嚴重嗎?”
話筒上的cctv十分亮眼。
一直蹲在論壇看現場直播的球迷們也有點坐不住。
【許隊受傷了?】
【好像手和腰都有點,小許隊的腰本來就負擔很大,最後意大利那個高吊球的發球力度又大又難接,再加上最後一球還在空中強行變動軸心,肯定有受傷。至於嚴不嚴重就不曉得了。】
【聽聽徐指導怎麽說。】
“受傷了,嚴不嚴重還得等頒獎結束之後去檢查一下。”徐教練沒什麽應付記者的心思,直接指了指坐在許鶴邊上除了焦急無事可做的傅應飛,“采訪找他。他比較健康。”
記者條件反射地把話筒支棱到傅應飛面前,話筒毛毛被傅應飛的呼吸一吹,他冷汗都要下來了。
傅……傅隊,你可千萬別亂說話,我這個工作很難考的,不想丟!
傅應飛催促:“說。”
記者哦了一聲,“拿到奧運冠軍和人生第一個大滿貫的感覺怎麽樣?”
“還可以,預料之中。”傅應飛簡短地回答後繼續用眼神催促:接著問。
記者:……
他後背都開始流汗了!
“額……面對意大利這樣的強敵,贏也是預料之中嗎?”
傅應飛點頭,“贏了,是因為我和我的隊友都足夠努力,如果輸了,證明我們棋差一著,實力還不夠。這兩個結果之中的任何一個出現在這裡都不奇怪。”
記者:“嗯……額……”
【哈哈哈,采訪黑洞傅應飛,面對央視的時候除了字說得稍微多了一點,發揮依然穩定至極!】
【他是怎麽做到回答地真誠又沒有漏洞,還能讓記者說不出話挑不出錯的?】
【傅應飛沒有情商?戳啦,這個叫做大智若愚!】
記者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隨即問了一個全國球迷們都相當關心的問題,“你和小許隊一起長大,四年以前確定了關系,經過這麽多年的戀愛長跑,有沒有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求婚呢?”
傅應飛罕見地頓了一下。
【他愣住了!】
【好問題啊!這個記者叫什麽名字?足以登上咱們排球論壇光榮榜了!】
【為什麽愣住了?該不會隻想戀愛不想結婚吧?】
傅應飛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起來,他快速瞥了許鶴一眼,快速站起來扯了記者一下,把人推到了一邊,“你怎麽知道我要求婚,別讓他聽到了。”
【?????】
【你有沒有搞錯?記者問的不是這句!】
【我懂了,以後這個會變成:你怎麽知道我的伴侶是許鶴?】
【哦哦哦,炫耀嘛,就和徐教練在天門山炫耀獎金似的,你怎麽知道許鶴拿了獎金捐給了排球隊呀.jpg】
【這就是排球隊炫耀的統一句式嗎?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記者又愣住了。】
記者:“嗯……原來如此。”
傅應飛看向放在場邊的運動包,“不過他現在受傷了,準備的東西都用不上,手指也帶不了戒指,可能得再延後幾天。”
“那不行啊!”記者把話筒一關,往懷裡一揣,“這麽好的機會!”
【????】
【哈哈哈哈,這個記者,攝像機也有收音的啊,你光關自己的話筒有什麽用呢?】
【這記者的動作和吳寧姐關麥的動作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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