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激動道:“這是一個相當誘人的空擋!可能是個失誤,也可能是個陷阱!阿納托利會怎麽選?”
【啊啊啊啊,如果是攔網失誤,那我希望陳明昊接起來!】
【如果是個陷阱,故意露出去給陳明昊接的,那我也希望陳明昊能接起來!】
【信男願用10斤肥肉為華國隊換取局點關鍵分!】
“阿納托利扣球!我們看到傅應飛的的左手順間向空擋伸出!這一球扣在了他的掌心!反彈回了俄羅斯的場地!”李華激得險些吃了螺絲,他瘋狂的拍桌子,“這球怎麽說?裁判沒吹?界外?打手出界了嗎?”
話音剛落,邊裁示意,主裁吹響哨子。
界內!
傅應飛攔網得分!
華國隊以出人預料的方式拿下了最後一分!
許鶴站在場邊,定定看著傅應飛,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可,不期然想起暫停時傅應飛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那時候就做好了攔網的準備,只不過暫停時間有限,沒來得及說……
徐天陽看了看許鶴,接著視線緩緩平移,看向走向許鶴的傅應飛,一邊搖頭一邊咂嘴。
“你怎麽敢去攔……”許鶴對著傅應飛喃喃。
“當然敢,如果我高度不夠,那我就不伸手補空擋,讓陳明昊去接。”傅應飛面帶笑意,撿起休息區凳子上的毛巾擦臉,“畢竟是你教的跳躍,我對這個技術有信心。”
許鶴沉默地坐回椅子,耳朵連帶著後頸一起發燙,側頭又對上徐教練和柏醫生揶揄的眼神,心率頓時支線上升。
徐天陽笑道:“別回味了,第四局和第五局的局間休息比較長,大家想去洗手間的去一下,回來記得補充水分,多休息,第五局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陳明昊不明所以,“為啥不能回味,剛才這個攔網絕對經典,這場比賽傅應飛都沒怎麽用左手,俄羅斯選手就陷入了思維慣性的誤區,認為他一定不會用左手,誰知道他在攔網的時候用了。”
“先有小許隊在球場上用發球打心理戰,後有傅應飛在球場上用攻擊手段打心理戰,今後,別國排球教練一定會把心理戰也納入訓練的范圍。”
“沒說你。”徐天陽抬手掃了一下陳明昊的腦殼。
許鶴看著徐天陽的眼神,感覺自己的面頰也開始發燙,欲蓋彌彰地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
俄羅斯場館的選手洗手間就在選手通道邊上,從球場走過去十分方便。
他走進去擰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水撲在臉上,冰涼的自來水洗掉了面頰上黏著的汗漬,同時也讓燥熱的心臟慢慢冷卻下來。
‘我到底喜歡傅應飛什麽?’
這個問題不期然間再次從腦海裡蹦了出來。
許鶴撐著洗手台,看向面前鏡子裡,鼻尖正在滴水的自己。
日複一日的陪伴固然十分重要,但人類的喜歡與欲望交織,相互勾連,逃不開情義與愛意。
看到傅應飛攔網成功後的眼神時他徹底想清楚了。
他喜歡的是傅應飛打球時強勢的性格和極具侵略性的眼神。
球場上的傅應飛和現實中的具有極其強烈的反差,這種反差與通過反差展現出來了率直性格吸引著他。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清楚地很。
傅應飛私下裡是個特別溫柔的人,只不過有點不會表達罷了。
“洗臉了?”
門口傳來的聲音讓許鶴驟然一驚,他轉頭看向傅應飛還沒說話,就聽見了對方的道歉,“對不起,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有點。”許鶴接過傅應飛遞過來的毛巾在水龍頭下擰了一把,然後擦乾淨臉上和脖子上的水。
第四局和第五局之間有時會休息十五分鍾,俄羅斯顯然就是這樣的主辦方,他們的廣告都非常的精彩,時長也長,與其說是廣告,不如說是小短劇。
因此作為放松的內容插入對局之間時很受觀眾歡迎。
傅應飛站在許鶴邊上洗臉,兩個人沉默著,誰也沒繼續說話,但縈繞在他們之間的氛圍卻如同滾燙的糖漿一般粘稠起來。
許鶴探頭環視一圈,確定洗手間裡沒有人之後猛然湊到傅應飛剛剛洗乾淨的面頰邊上,偷偷親了一口,對著愣住的傅應飛笑起來,“誒嘿~”
傅應飛抬手觸碰了一下面頰,輕笑出聲,“這是不是攔網成功的獎勵?”
“嗯?”許鶴還沒想明白傅應飛為什麽會這麽想,這位接應就道:“我這次比賽攔了將近15個,這些能算上嗎?”
這話聽上去油滑極了,偏偏傅應飛還一臉誠懇和認真,一看就知道是真心要討價還價,並且把“欠下來”的直接記在帳上。
許鶴想到這個人形粘糕在家時的樣子,雙手在胸前交叉,直接拒絕,“絕對不是,我隨便親的!”
“哦……”傅應飛表情失落一瞬,但是另辟蹊徑地理解,“我也想隨便……”
“不可以!”許鶴擰乾淨毛巾往脖子上一掛,“暫停快結束了,我們去打第五局!”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場地後,洗手間裡最後一個坑位虛掩的門吱嘎一開,探出了一顆震驚的頭顱。
“他們居然是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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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局,兩隊的體力都被磨到了極限。
俄羅斯為了要更多的循環賽積分,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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