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十年前啊,五年以前都得上,咱們這次的隨行教練哪個不是以前的受害者。】
【是啊……徐教練也是好不容易才從輪椅上站起來的。】
【徐教練和柏醫生的故事也好感人,據說柏函為了能讓徐教練再次跑跳,又去讀了博洛尼亞大學的運動康復研究生,在意大利參與了好幾個研究小組,幫助膝蓋不好的運動員進行康復訓練。】
【這個我知道,傅應飛和許鶴打意超那兩年吧?別的外援隊醫是去給球隊打工的,柏醫生簡直就是去帶薪進修的,在意大利的時候一個人掰成三個用。】
【輸了就輸了,這一屆大部分人都還小,還有下一個四年!我們等得起!】
【說實話,我以為這一次最多就是一個銅牌,對於我們來說銅牌都和做夢一樣了,沒想到有銀牌。】
【最新消息,女排那邊結束了!金牌!】
【我手機上看男排,電視裡看女排,現在正在和爸媽一起抱頭痛哭。】
【天哪,咱們的排球實在是太不容易啦~】
【讚助商爸爸看看我們的俊男美女吧,女排姐姐和男排哥哥都非常的有型,代言運動服運動鞋什麽的完全不輸明星啊。】
【哪怕是運動飲料呢?運動飲料也行啊,你打出“運動員都能喝”這個旗幟,乾淨健康又衛生,咱們消費者直接買爆好不好?】
【3:1,輸掉了。】
2016年,巴西裡約熱內盧奧運會男子排球決賽。
華國男排以局內比分25:27,21:25,31:29,27:29,大比分1:3,惜敗於意大利。
傅應飛下場之後灌了兩口水,沉默半晌,走到許鶴面前俯下身,一把抱住了這個陪著自己走到現在的人。
他把眼睛埋在許鶴的頸窩,慢慢的,許鶴感受到了脖頸間滲出的濕意。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傅應飛的肩膀和後背,輕聲道:“還有機會,現在才2016年,2017年我們去打亞錦賽,2018年我們去打世錦賽,2019年我們去衝世界杯。”
傅應飛帶著點鼻音的聲音在許鶴耳邊響起,“2020奧運,我們還可以再來。”
“嗯,還可以再來。”許鶴應道。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除了他們彼此沒有其他人能聽見。
秦昌泣不成聲地抱住了徐天陽的腰,“徐隊!我們有奧運的牌子了!我們沒有辜負你帶著我們搶來的門票!”
徐天陽膝蓋用不了力,哭笑不得地推著秦昌的頭,“我拿到的門票都是2012年的了,現在是2016年,你醒醒。老子現在是你徐教練!”
秦昌:“嗚嗚嗚。”
蘇潤和陳明昊兩位自由人滿場子瘋跑。
陳明昊跑到一半才想起蘇潤的腳踝也有傷病,雖然沒有秦昌的嚴重,但是今天的最後一場也是打了封閉上場的。
他原地一個急刹車,拽住了宛如脫韁野馬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前輩,“別跑了注意腳.”
蘇潤哪兒管得了那麽多,笑道:“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比賽了,這就是我最後的比賽,我愛這片球場,願意在這裡最後再跑一次!”
陳明昊一愣,緩緩送開了緊緊拽著蘇潤的手,看著他狂奔到觀眾席前面和國旗以及球迷們合影。
許鶴拍了拍傅應飛,“差不多了吧?別藏著了,掉眼淚又不丟人。”
傅應飛蹭了蹭許鶴的頸窩,“可你每次在球場上疼哭的時候都把臉藏起來。”
許鶴:……
“我沒有!”
傅應飛直起身,看著許鶴死“短尾銀喉山雀”嘴硬的樣子,溫柔地笑起來,眼中閃爍著細碎的光。
觀眾席發出了小聲的驚呼,閃光燈劈裡啪啦地亮起來。
排球論壇直播間的彈幕從恭喜銀牌開始向著其他方向一路狂奔。
【走得晚的球迷有糖吃。】
【傅應飛原來真的會笑!】
【哈哈哈,我還以為他是什麽特別先進的仿生機器人,但是因為技術壁壘,做不出人類笑起來的感覺,所以乾脆沒有設置笑這個程序。】
【笑死,你禮貌嗎?】
【只有我注意到傅應飛一下場就一把抱住了許啾啾嗎?】
【他們不會在一起了吧?】
【???】
【不要瞎說,不過是竹馬竹馬的純粹情誼罷了,這是質樸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在本人尚未公布之前,咱們磕cp是咱們自己的事情哈,和運動員本人的私生活沒有任何關系。】
【兄弟之間抱一下很正常的啦,不要大驚小怪。】
【不說這個,傅應飛對著許鶴的時候好溫柔哦,他也不是對著誰都板著一張閻王臉誒。】
【哈哈哈,閻王臉是誰想出來的外號,好貼切!】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個外號其實是王一民起的,咱們的王一民選手常年6G衝浪,走在互聯網的最前沿,小學的時候就開始以每天20條動態的頻率發微博,上到路上撿錢,下到動畫更新但是他最喜歡的角色死了,他都會事無巨細的寫出來。】
【所以他的微博也有在一中校隊時期的見聞,包括從覺得小許隊是個難伺候的小少爺,到被許鶴打服,整天在動態裡喊許哥最棒。從傅應飛很酷,到那個傻x閻王臉,再到閻王臉今天又罵我了之類的,非常細節。】
【哈哈哈哈,我火速關注,準備當連續劇看。】
【頒獎儀式啦,第一次看到咱們華國運動員拿了銀牌也堂堂正正高高興興,之前有個項目的運動員拿了個銀牌竟然愧疚到哭了,說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看著感覺壓力好大,好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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