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陽滿意點頭,“很好,看來你們已經明白這裡是什麽地方了!現在,所有隊員將行李箱放到指定房間,15分鍾之內到訓練場集合!”
旅行箱被急速推動,軲轆摩擦地面的聲音詫然響起,緊迫感從這一刻蔓延開來。
許鶴拉著自己的箱子慢悠悠跟在大部隊最後。
看到一股腦往電梯和樓梯間擠的選手後腳尖一轉,“人太多了,擠不上去,我們走消防安全通道上去。”
“那感情好。”劉青風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正在“滴滴滴”叫個不停地電梯。
“這都超載了還沒人願意下來?有這個時間磨蹭還不如走樓梯。”
秦皇島訓練基地對於許鶴和傅應飛來說並不陌生。
以前他和傅應飛在訓練之余,經常把秦皇島訓練基地的大樓當跑酷訓練場“飛”著玩。
他們對捷徑和消防通道了如指掌。
許鶴領著隊友邊走邊聊,拐進宿舍樓時,三樓還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王一民頓時喜上眉梢,“嘿嘿嘿,我們是第一。以後搶飯就跑這條路了,直接衝刺,1分鍾就能到食堂。”
許鶴:……
你光想著吃了?
他歎了口氣,“放行李然後去集合吧,吃飯的事兒以後再說。”
話音剛落,一個戲謔的聲音自樓梯口響起,“這就開始想吃飯了?”
許鶴意外地揚了下眉。
沒聽見過的聲音,應該是這次的新人。
但別人還擠在宿舍樓下呢,這位就走到他們身後了,不是有腦子就是有體力。
無論有什麽都挺耐人尋味的。
他轉頭,這位選手一手搭在白色行李箱的拉杆上,斜倚在安全通道的門框上,帶著一副一看就是“知識分子”的銀邊眼鏡,鏡片不是很厚,款式十分新潮,再加一副眼鏡鏈就能直接去拍偶像劇。
裝飾作用絕對大於實用性。
他的頭髮很規矩,短茬但不是寸頭,皮膚不算很白,乍一看和楚錦岩好像是一個類型……
靜態天賦很強,對方斜倚在門框上的時候都比他高出一截!
“你好啊,小許隊,我是鍾玉言。”
鍾玉言掃了一眼傅應飛,笑容滿面得開口,“是你今後的室友。”
王一民還沉浸在鍾玉言的第一句話裡無法自拔,“我怎麽就不能想吃飯了?”
鍾玉言直起身,哼笑一聲,“那你就想吧。”
他推著自己的白色小箱子,慢悠悠走到314門前,刷開宿舍門,哼著歌兒走了進去。
陳明樂皺著臉,宛如猝不及防吃到了蓮子的綠芯,“這都什麽人啊……”
許鶴聳了下肩膀,“別管了,反正都得做兩個月隊友,趕緊乾活吧。”
就是這人還挺眼熟的,特別是那欠兒了吧唧還帶著銀框眼鏡的樣子……
總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許鶴想著,習慣性把卡對著314的門上一對,這才發現鍾玉言竟然給他留了門。
他放好了箱子,才想起來這位“金口玉言”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不是前世國家隊的神級副攻嗎?
怪不得陳小布丁看他不順眼呢,這是上輩子的國家隊副攻位天花板啊!
上輩子國家隊的具體情況他記不清,但仍記得自己在電視上看到傅應飛和徐天陽的一幕。
在那個畫面裡,這位鍾玉言正在傅應飛斜後方滿臉不耐煩地摘眼鏡,擦眼鏡!
這位……該不會就是徐教練煩惱的源泉?
許鶴歎了口氣,轉頭看向鍾玉言:“你……”
“啾!”
鍾玉言鼓囊囊的上衣一拱,從裡面鑽出了一隻純白色的、穿著黃色煎蛋花紋尿兜的小鳥,它對著許鶴張開翅膀,“啾啾啾”地想飛過來,但是卻被一個黑色的彈簧繩栓住了腿,於是只能委屈巴巴地蹲在鍾玉言的口袋上,歪著鳥頭觀察面前這個人類。
許鶴:?
鳥居然也能穿衣服?
“它是?”
鍾玉言笑起來,伸出食指捏住小白鳥的兩腮輕輕揉了揉,小鳥頓時舒服地打了個哈欠。
“這是啁啁,我的鸚鵡,我家裡沒人,它一個人活不下去,所以我就把它帶來了。”
許鶴:啁啁?
啁啾啁啾,你原本是不是想給它取名叫啾啾?
鍾玉言像知道許鶴在想什麽似的,“它原本該叫啾啾的,但到了這裡之後訓練不方便,所以改成了啁啁。”
鍾玉言提到小鳥的表情和跟人說話時完全不一樣,他垂著頭,溫柔地看向鸚鵡,“是不是啁啁?”
“啾啾!”
許鶴:這……
鍾玉言把帶來的亞克力鳥籠掛在床頭,把鳥糧和水全部放進去,又把鳥籠最底端的亞克力抽屜拉出來墊上吸水墊子,等除味劑的清香從鳥籠裡飄出來的時候,小鸚鵡也拆下尿兜,嘰嘰嘰地跳了進去。
許鶴意外挑了下眉,這小鳥還挺自覺,是個有自主管理意識的好鳥鳥。
而且鍾玉言看起來好像有點潔癖,鳥籠都要買專門的清香型尿墊,雖然是掛在床頭吧,但鍾玉言的床頭與前後左右都距離超過兩米多,看來他並不想影響別人。
這人嘴上是不饒人,但比一些嘴上說得好聽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等許鶴坐在桌邊一邊喝水,一邊欣賞吃飯的啁啁喝完了幾口水又吃了點鳥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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