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傅應飛什麽時候喜歡上許鶴的?我猜他早就喜歡了,否則怎麽會對一個人脾氣這麽好?他對王一民那叫一個刻薄。】
【王一民脾氣也挺不錯的,人也很樂觀有趣,可以說是行走的擇偶標準。】
【排球隊哪個不是行走的擇偶標準,哦……盧哲不行,他一個月要吃五罐糖醋蘿卜乾,我不能接受。】
【哈哈哈哈,傅應飛頓頓醬油拌飯也能抓住帥氣與可愛並存的小許隊,醬油又比蘿卜乾高貴多少了嘛。】
【也是。】
球迷們在論壇聊著天,又在一邊開了小窗關注比賽。
第三局前半段的時候米蘭的優勢十分明顯,伍茲·威爾的扣球和攔網雖然十分精彩,但都停留在“好像能得分,但就是差了一點點”的程度上。
但和美國外援不一樣,美國外援能得分的錯覺是許鶴故意給的。
而伍茲·威爾能得分的感覺是自己掙來的。
第一次技術暫停結束過後,感覺不再是感覺。
弗洛倫薩接應塞繆爾發球之後,安東尼立刻上前接起。
塞繆爾是安東尼在國家隊時期的夥伴,因此,安東尼對於塞繆爾的發球幾乎了如指掌。
他的一傳十分平穩,而許鶴的二傳也非常快速,他幾乎沒有思考,就將手中的球傳給了前排的阿米爾奇。
在雷歐和阿米爾奇同時跳起的情況下,大多數攔網都默認球會被傳給雷歐。
畢竟有哪個二傳會放著如此厲害的大炮台不用,轉而將炮台作為誘人,從而使用邊上的□□呢?
所以當許鶴將球傳給阿米爾奇的時候,弗洛倫薩前排三個攔網,只有伍茲·威爾做出了反應。
他幾乎跟著阿米爾奇同時跳起,直直伸出手臂,雖然比阿米爾奇跳得稍慢一些,但他的衝跳方式很特殊,達到頂點的速度很快,所以當阿米爾奇打到最高擊球點的時候,伍茲也已經到達了攔網的最高點。
他用單人的攔網封住了阿米爾奇的扣球。
許鶴叉著腰,緩緩歎了口氣,“多注意這個人,他肯定會被選進意大利國家隊,這是我們在奧運會上的對手。”
“嗯。”傅應飛抬手捉了一下衣擺,原本想直接拎起來擦汗,但轉念卻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有對象的人了,應該守規矩一點,至少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肚子露出來,萬一許鶴不高興了怎麽辦?
於是他學著許鶴的動作,拎起衣領,擦去滴落到下顎的汗水。
米蘭隊服的下擺比較長,就算捉起來擦下巴,也不會露出肚子。
很不錯。
許鶴瞟一眼就知道傅應飛在想什麽。
這人不僅自己喜歡吃醋,還在腦子裡把他吃醋的樣子都想好了,甚至還搞出了對策。
未卜先知可以,但是不要用在這裡。
許鶴情不自禁笑了一下,嘴巴裡泛濫起甜味,上場之前吃的最後一塊梨似乎起作用了,令人情難自禁地覺得甜。
“阿米爾奇。”他伸手對著被攔住後還有點發愣的人招了招手,“伍茲的反應很快,但並不是每次都能攔住,你只要在扣球的時候稍微多想一點就行,接下來我不會給太快的球,你自己根據攔網決定球路。”
阿米爾奇愣住一瞬,“我都被攔死了,你還傳給我?我……要不然還是給雷歐或者傅應飛吧,他們的得分率比較高。”
“當然了,只要你站在場上,我就有可能會把球傳給你,作為一個副攻,你要時刻做好準備!”
許鶴用力拍了拍阿米爾奇的肩膀,“如果伍茲也和你想得一樣,那我傳給你就賺大了,在沒人盯防的狀態下扣球也太爽了。”
阿米爾奇:“那確實。”
於是,接下來,許鶴用實力給伍茲上了一課,告訴他什麽叫做一個人撐起攔網沒什麽用,網前的戰場屬於三個人。
塞繆爾和伍茲固然都很強,但是怎麽能贏得了隊伍裡半數都是國家隊,連外援都是國家隊的米蘭銀行俱樂部?
最終,傅應飛以一記左手小斜線球,完美穿透了弗洛倫薩的攔網,結束了這場比賽。
在最後一次哨聲響起的一刹那,米蘭銀行坐在板凳上的球員們衝向了賽場,他們一股腦擁抱在一起。
許鶴被一群大個子擠在正中間,從物理上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無法呼吸。
太擠了,而且都比他高,導致他有點缺氧。
他像一隻湯圓一樣被大家搓了一遍,視線還未聚焦,耳邊就傳來砰得一聲巨響。
金色的彩帶和紙屑從球館的天花板洋洋灑灑地落下來,籠罩了球場上的所有人。
許鶴條件反射地問:“怎麽又有彩帶又有紙屑?紙屑是上次意甲用過的彩帶攪碎了做得嗎?”
雷歐不假思索,“你怎麽知道?”
許鶴:……
還真是。
自從有了一次被彩帶纏住並被做成周邊的社死經歷之後,許鶴對金彩帶這個東西就有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他開始躲,並且假裝在紙屑多的地方撒歡。
傅應飛向來對熱鬧過敏,只要眾人一開始慶祝,他就會開始收拾東西。
但這一次,他看著站在飄揚的金紙片中和隊友一起歡呼的許鶴,忽然之間感覺自己回到了亞少賽。
當時就是這樣。
許鶴站在人群裡,似乎只要站在場上,他就會是全場目光的焦點,是他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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