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超冠軍慶功宴結束後的當天下午,他和傅應飛雙雙決定不再在近三年內續約意超,除非研究生考上了意大利隊的博洛尼亞大學。
首先,米蘭銀行俱樂部目前的隊伍強度過高,繼續待下去也不會學會什麽新東西,反而會因為隊友過於強悍而安於現狀,故步自封。
其次,世界上的甲級聯賽很多,是時候去別國俱樂部當當臥底……不是……
是體會一下各國之間的戰術差別了!
許鶴伸手抓住傅應飛垂落在自己肩頭的手指捏了幾下。傅應飛的手更寬大,關節也比較明顯,常年追求力量和扣球力度的運動員都會有這樣的特征。
這樣的手十分有力,單手把他提起來沒有問題。
許鶴想著,歪著腦袋靠在傅應飛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比賽結束,他們參加完慶功宴以後就立刻上了飛機,半點都沒休息,現在已經很累了。
兩人腦袋靠著腦袋,一路從意大利睡到了華國。
期間,路過的空姐差點以為這兩個不吃不喝光睡覺的人類猝死在了飛機上,每次經過許鶴身邊的時候都十分關心地多看兩眼,以便及時搶救。
好在這兩位在飛機落地之前雙雙醒來,迷迷糊糊提著行李下了飛機。
雲南的機場透露著一股十分質樸的氣息,沒有藍京和京城的大,但是十分乾淨。
兩人火速趕往定好的民宿洗漱。
出遠門時,很多細微的東西都不需要許鶴擔心,傅應飛照顧人很有一手,只要是想要的,房間裡都會有。
他甚至租了一個有灶台的300平上下層自帶溫泉的民宿,而且連采蘑菇的套餐都選好了。
許鶴震驚地看著傅應飛從手機裡調出3張名片,“這位大伯經常做這種帶外地人采蘑菇的活,評價還不錯,但是很多人都說吃了他做的蘑菇以後看見了手拉著手在蘑菇上跳舞的小人。”
許鶴:?
“換別人吧?”
總不能出來玩一趟,直接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了。
“這個。”傅應飛指著一個身著民族服飾的小夥子,臉上寫滿了不情願,“這是你粉絲,他在自己的會客室裡貼了好多你的海報。”
行,請這個的話傅應飛容易吃醋。
許鶴忍俊不禁,“下一個呢?”
“下一個是位阿婆,她腿腳不太好,走不遠,但是風評很好,自家也種了蘑菇,采不到會直接送一籃。”傅應飛頓了頓,輕聲道:“我覺得咱們可以在第一個和第三個之間選,你覺得呢?”
許鶴不欲在這方面逗他玩,立刻道:“行啊,就選阿婆吧,走吧。”
飛機上睡個長覺就是這點好,下了飛機都不需要倒時差,直接就可以出去玩。
現在不是旅遊旺季,再加上這個阿婆年紀大了,腿腳慢,不受那些專業旅行博主和旅遊人的歡迎,快節奏時代,大家都喜歡更有效率的方案。
所以阿婆很閑,看到兩位高大俊俏的小夥子進門後笑得十分慈祥,“來問路嗎?”
“不是的,阿婆,我們來請您帶我們采蘑菇。”許鶴仰著腦袋看牆壁上手寫的菜單,喃喃,“小雞燉蘑菇。”
傅應飛:……
“阿婆,采完蘑菇可以在這兒點餐嗎?”
阿婆愣了一下,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可以啊,不過老婆子我腿腳不好,不嫌棄的話咱們現在就走,昨晚才下了雨,山上蘑菇嫩著哩。”
許鶴對著門口嶄新的小竹筐挎包左看又看,新奇得抓起一個往身上背,“這個要另外買嗎?”
“不,這是我女兒和女婿編的,是贈品。”阿婆笑著拿起自己的物件,“你們挑兩個背吧,今天肯定能裝滿。”
許鶴和傅應飛道了謝,抓了兩個最大的圓柱形的竹編斜挎包往身上一垮,乍一看和圓柱形的運動包也沒什麽款式區別。
兩人跟著阿婆,從打排球的青年,撒歡成采蘑菇的小男孩。
許鶴一路走一路薅,傅應飛忽然覺得,如果蘑菇是山神的頭髮,那這一趟下來這座山的山神估計會被許鶴薅禿嚕。
他們走得不緊不慢,許鶴每嘎一從蘑菇都要拿著它和阿婆問這問那,到半山腰的時候兩人的竹筐裡已經裝得滿滿當當,再也塞不下任何一株,
許鶴手裡舉著一從新鮮的樹菇,滿臉寫著對農家小雞的渴望,抬手一揮,“走,燉雞!”
阿婆:“走!燉雞!”
傅應飛:……
說你兩是親祖孫都有人信的,許鶴的社交能力實在離譜。
“阿婆,我們不能吃給過激素和藥品的雞,冒昧問一下,您家雞沒整過什麽高科技吧?”許鶴捋著手感極佳的樹菇,擔心即將死亡的小雞不夠健康。
“當然沒有,我們家的都是吃米。”阿婆笑的見牙不見眼,“我的女兒女婿都不在身邊,也就過年過節回來編點竹簍,我這種老婆子哪裡知道什麽高科技,還是米便宜!”
許鶴和傅應飛忍俊不禁。
阿婆的淳樸讓他們點了一桌子菜,傅應飛害怕菜裡會放一些運動員不能吃的香料,於是主動申請跟著人進了廚房,親自掌廚。
這麽一來,確實是乾淨衛生又放心。
畢竟連雞都是現殺的,想加瘦肉精也來不及。
不得不說,新鮮的蘑菇燉小雞吃起來確實不錯,好吃到其他的菜都顯得有些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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