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第二局比賽進行到尾聲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立本那個第一局老老實實沒動手的主攻在一次扣球中猛地對著於明安的右肩扣了一球,直直打在於明安的鎖骨側面,肩膀與脖子的肌肉鏈接處。
於明安悶哼一聲,硬是保持住了平衡,頂起這球。
王一民氣極了,但此時還是理智更佔上風,這立本主攻明顯就是調查過他們,直到他們隊裡誰有舊傷,特意等到人上場了再針對!
卑鄙至極!
於明安還坐在地上沒起來,拿下這一球才是對立本隊最好的報復!
王一民一躍而起,抬手傳出一個漂亮又穩定的二傳。
排球飛到楚錦岩頭頂。
青年後退數步,接著一躍而起,他在對著立本前排主攻的臉扣下去和把球扣在立本主攻的手指上使其打手出界之中選擇了後者。
扣到臉上可以,但是卻有可能彈回自家場地,他還不至於失去理智。
面對立本主攻挑釁的笑容,楚錦岩回以一笑,悶聲憋出一句國粹,“傻杯!”
接著猛然揮手,毫不收力,對著他的手指來了一下硬核打手出界。
楚錦岩作為強力接應,力量上和傅應飛一樣不容小覷,這一下下去之後立本主攻當場疼得叫出了聲。
山下晴人冷眼看著,隔了近三秒才走上前查看情況。
比起立本那邊不太友好的團隊氛圍,華國隊這邊就好多了。
裁判吹哨後,許鶴當即跑到場邊,站在白線之外探頭朝裡看,指揮著王一民扶人起來,“別往手臂上用力,架另一邊,小心點。”
柏函上前接人,徐天陽立刻請求換人。
把剛把凳子坐熱的劉青風換了上去,劉青風體力足,比陳明樂耐造,換上去撐得時間久一點,對後續比賽的影響沒那麽大。
於明安疼得鼻尖上全是汗。
排球球速高,與身體的接觸面小,壓強大,那一下撞在毫無防備措施的肩膀上,給人一種肩膀會被撞斷的錯覺。
柏函輕輕按了一下,“腫脹了,接下來的比賽不建議上場,你要是再複發成以前那樣,神仙也救不了你這個胳膊。”
“沒事,我練了左手扣球,可以用。”於明安笑著仰起臉,“大不了打個封閉?”
“胡鬧!”徐天陽險些一巴掌呼在於明安腦袋上,考慮到這孩子的傷,還是沒能下得去手,“你這肩膀是接球時有問題,不是扣球有問題,左手也不行,給我老老實實坐著!”
許鶴抓了一包果凍擰開,塞進於明安左手,“吃點,相信我們,不會輸的。”
小日子自尋死路。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泱泱華夏確實是禮儀之邦,但是吧……也得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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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隊緊急暫停後,場上的比分停在了22:22,平分。
華國隊捏著發球權,立本主攻手指雖然受傷,但這點小傷顯然影響不了他站在場上“貢獻”的欲望,他表情興奮,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
誰看到都會覺得日子這個民族是帶點變態屬性在身上的。
藥噴在於明安的肩膀上,小夥子沒忍住哼唧了幾聲,聽得許鶴心裡一揪。
第二局,誰也不想輸。
楚錦岩在場上的攻擊性半點不弱,次次對著那立本主攻的手指扣球,有一次甚至直接打頭。
華國隊和打了雞血一樣,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血性。
好幾次裁判都想吹哨警告,但哨子剛剛含住又放棄了。
吹什麽?之前幾場比賽立本隊做得可比這個嚴重多了,現在吹華國隊犯規,不是擺明了告訴全世界我大立本帝國在包庇自家運動員嗎?
這哨子是真不能吹啊……
裁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立本主攻手被一球一球揍下場,如果不出意外,立本國家隊就算贏了這場半決賽,這個主攻手也會因為手指的傷勢而缺席決賽。
而他們組委會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咽,沒辦法,誰叫之前立本隊這麽打的時候他們沒製止呢?
怪隻怪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2:0,華國隊再次勝利。
立本主攻的動作直接打開了隱藏在華國隊員血脈中的抗日基因。
就連許鶴這樣向來十分理智的隊員也在第三局的時候殺紅了眼。
什麽戰術戰略,讓對手在接球的時候跪著接才行。
對面那小二傳再一次直面偶像的製裁,恨不得跑到替補席把自家主攻大卸八塊。
能好好打不好好打,這下好了,這叫什麽半決賽,這個叫做路易十六斷頭模擬器。
這個球網就是一把鍘刀,割得人痛不欲生。
偏偏他們又不想擺爛。
立本的自由人在接最後幾個球的時候掉了眼淚,看上去好不可憐。
可是現場沒有任何一個華國球迷同情他們。
所有人都在呐喊,所有人都想看到勝利。
立刻、馬上!
要快,要狠、要乾脆!
最終傅應飛用一個釘在三米線的重扣結束了比賽。
比分停在33:31,華國隊進入決賽!
這一球毫無爭議,立本連挑戰的機會都沒有。
現場的華國球迷們在哨聲響起的刹那站起身。
“瑪德贏了打得真牛批我超!”
“嗚嗚嗚嗚,太激動了,傅應飛最後那個扣球太狠了,這個個人情緒真的,我宣布這是他最有魅力的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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