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五位攻手每人得4分,總分就會變成27,比25多了2分。
所以剛剛的第一局裡注定有一個人少拿了2分,隻扣到了兩球。
這個人是誰呢?
就是傅應飛。
徐天陽輕咳一聲,剛想說點什麽緩解一下接應的情緒,就見陳明樂掰著手指道:“不對啊,這麽算不是多了2分嗎?肯定有人少扣了兩球隻拿了2分吧?哈哈,是哪個倒霉蛋?”
徐天陽:……
許鶴:……
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水端得好好的,碗只是稍微傾斜了一點,本來沒什麽事,被人一碰——
灑了!
許鶴看向傅應飛,只見這位身高馬上就要直蹦兩米的猛男狀似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默默將腦袋轉開,看向別處。
霍,有救!
“什麽倒霉蛋,鬥地主的時候一般不也是把王牌藏到最後用嗎?誰會開局就把王炸扔出去?”
許鶴哼了一聲,真情實感但狀似無意地說,“王牌露出來的越少,之後的作用就越大,陳明樂,明白了嗎?”
說戰術陳明樂可能要反應一會兒,但是說鬥地主的話他能秒懂。
陳明樂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所以扣的得最少得才是我們裡面最厲害的,那不就是傅應飛嗎?”
許鶴:……
很好,謝謝你的助力,傅應飛應該能完全好了。
他轉頭看向傅應飛,果然看見了這位主攻手翹起來的嘴角。
嗯,真的哄好了。
局間休息的時間不長,第二局開始的哨聲很快被吹響。
許鶴從沒有像現在一樣期望站上球場,他將掛在脖頸間的白毛巾抽掉,轉身上場。
膠質的地面已經被工作人員用拖把擦過,每一寸都乾燥至極。
許鶴站在一號位,等待對面的二傳發球。
2015年,強力接應體系逐漸嶄露頭角,開局二傳發球成為了球場上的常事。
但不是每一個二傳都能將發球和傳球一樣做到十全十美。
哈薩克斯坦的二傳顯然還沒有適應好開局又需要發球又需要傳球的壓力,第一球驚險掛網。
排球在排球網白色的網帶上停留一瞬,向前一偏,落在了華國的場地上。
哈薩克斯坦球迷頓時歡呼雀躍。
許鶴對隊友們道,“剛剛那球沒辦法,下一球,那是運氣。”
少年們聚在一起相互鼓了一把勁兒,湊成一圈頂了一下拳頭,接著四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
下一球,幸運之神果然沒有繼續站在哈薩克斯坦二傳這邊。
他發的飄球正常過了網,被陳明昊用上手傳球輕松接起。
球穩穩飛了許鶴的頭頂。
場邊站著的意大利米蘭銀行教練嘖了一聲,“華國這個自由人也很不錯啊。”
經理:“額,我們隊裡的自由人已經很不錯了,不需要再簽一個。”
醒醒,再有錢也不是這麽造的。
“說說嘛。”
米蘭銀行的教練摸了摸自己至少能裝下兩個十寸披薩的肚子,對著正在傳球的許鶴皺了皺眉,“這個傳球稍微有點綿軟,快球應該更快一點。這球肯定扣不過去。”
經理人定睛看了看,華國隊黢黑的副攻面前只有一個攔網,稍微調整一下角度直接扣過去應該不成問題,“額……我覺得……”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黢黑副攻的面前竄出了哈薩克斯坦的小接應,他伸長了手臂補足了位置,封死了劉青風調整過後的扣球路線。
經理人:……
好吧,總教練不愧是總教練,竟然在第二層。
“哎……光是發球好的話為什麽要打二傳呢?主攻和接應都很適合他啊。”意大利教練不能理解華國教練的想法,“這不是將原本可以發光的人才用在了其他的位置上嗎?”
球場上,許鶴出聲,“我的鍋。我想試探一下他們觀察了我們之後得出了什麽情況,所以這一球保守了。”
劉青風搖頭,“我也有責任,應該吊球的。”
許鶴搖了搖頭,沒接話。
哈薩克斯坦觀察得很仔細,基本上已經把他已經展現出來的戰術分配全部都摸透了。
他這一球意圖不在得分,而是試探。
不過摸透了也沒什麽,畢竟他也藏了一手。
不,是只露了一手。
許鶴轉頭看向站在斜前方的傅應飛。
對方了然,點了點頭。
兩邊仍然都是第一輪時候的站位,許鶴站在一號位,靜靜等待著對面的二傳發球。
連發三個球顯然對年輕二傳的心理造成了一定壓力,第三球雖然沒有出界,但是發的比較保守。
排球賽場上寧願賭也不能保守發球。
大力跳發是犧牲精準度去換速度和強度,收益和風險並存。
如果舍棄了速度和強度,那麽這種跳發球就會變得毫無價值,而過於軟弱的二傳也不會被任何國際上的教練看好。
哈薩克斯坦二傳發過來的球被陳明昊穩穩接起,許鶴迅速調整站位站到落點。
場邊,意大利教練還在對經理人炫耀自己的預判,“肯定是給副攻的,華國接應都沒打到幾個球誒,哎呀用不了強力接應體系可以不要用的嘛。”
咚!
話音還沒落下,許鶴和傅應飛的配合就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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