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可以這樣,現在考研英語的閱讀基本都來自這兩個外刊。”許雲偉頓了頓,沉吟幾秒才道,“但是高中附近得換刊,我記得明誠當年複習的都是經濟學人、科學美國人、國家地理和時代周刊之類的。”
余芝蓉:“嗯,可以因地製宜。”
兩人花一小時在附近逛了一圈,然後拿出平板靠在商務車外面爭執到底是選在1公裡以內好還是500米以內好。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時都沒什麽反應。
於是許鶴考完筆試走出北大校門後在送考父母身後的犄角旮旯裡找到了自己正在“吵架”的爹媽。
余芝蓉:“500米!多出一點租金,大學生很懶的,你那時候連宿舍樓都不想下來!以己度人,你都這樣了,現在的學生他會走1000米去買外刊報紙嗎?”
許雲偉小聲道:“可是這是北大誒,應該比我勤快點吧?”
余芝蓉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摳門,我都想直接衝進去談一談看看能不能開學校裡。”
許鶴:……
“咳咳!”
他重重咳嗽兩聲,“我考完了。”
余芝蓉和許雲偉這才從工作狀態中脫離,紛紛收起“工作道具”,當場變臉,笑著迎向許鶴,隨口問:“怎麽樣?”
“還可以吧。”許鶴抓了抓腦袋,“就是感覺面試官提的問題好像挺新的,而且每個人應該不一樣。”
“他居然問我:你認為目前國內運動項目資源分配不均勻、有的項目資源過剩,有的項目資源匱乏的問題該如何解決?”
余芝蓉&許雲偉:好難!
余芝蓉輕咳一聲,決定不去問許鶴是怎麽回答的,萬一小兒子沒回答出來,她這樣問豈不是讓他本就難過的心情雪上加霜。
她思忖一番後問:“傅應飛呢?”
許鶴一愣,“在後面啊。”
他說著回頭,發現身後跟著的傅應飛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不遠處的記者抓住了,正在接受采訪。
許鶴:……
這個記者是有多想不開才會選傅應飛做采訪對象啊?
他指了指不遠處鶴立雞群的人,“那兒呢,我們就別過去了,免得也被抓去采訪,這兒也能聽見一點聲音。”
說著,記者熱情洋溢的聲音傳來,“同學您好,你覺得這次地考試難度怎麽樣?”
傅應飛板著臉,“挺難的。”
記者:?
一般人就算考得不好也會看在攝像機的份兒上說句‘還好’吧?
她戰術乾笑一聲,“那麽你覺得自己考得怎麽樣呢?”
這回總該說還好了吧?
傅應飛:“不怎麽樣。”
記者:……
真要命,早知道不抓這個最高的了,帥有什麽用,他不會說話!
可他們是直播,現在想換人也來不及了。
“額……”記者小姐姐拿起自己的小手卡,對著稿子念,“具體是哪裡難?”
傅應飛不假思索:“面試比較難。”
許鶴站在父母身邊抱著手臂點頭。
他和面試官倒是相談甚歡,具試探,面試官提問有關‘運動資源分配’那個問題的時候明顯不是想得到一個非常板正的答案。
那個東西與其說是個面試小問,不如說是個政治問題。
結合“探索人才計劃”的培養方向也可以知道,這個計劃招進去的學生,最終都是要終生為國家服務的。
所以這一問只要展現“決心”和“覺悟”就行。
面試官想要測試的是“你能不能被培養成解決這個問題的人”而不是想知道“你現在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後者都能解決這麽難的問題了還上啥大學。
於是許鶴硬生生就對這個問題的各方面思考和面試官暢談30分鍾,差點當場交換手機號碼。
但是傅應飛應該……看不出這一層……
他多半會想一想,然後直接說:“我多拿幾個世界冠軍,然後上去改革。”這種十分直白的話。
記者就面試比較難再次勉力發問:“面試哪裡難?”
傅應飛:“哪裡都很難。”
記者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很好,湊夠五分鍾了!換人!
“好的同學,謝謝你接受采訪,慢走。”
麥克風一關,傅應飛和記者同時長舒一口氣。
許鶴對著他揚起手大幅度揮了揮,“這裡~”
傅應飛撥開人流,擠到許鶴身邊搓了搓自己的臉,“結束了。”
余芝蓉掏出手機給總是暗自打探消息的宋飛蘭發消息:【兩個孩子都考完了,面試有點難。】
宋飛蘭回:【過沒過都是我們心中的頂尖人才~】
余芝蓉看了一眼已經坐上車子後排的許鶴和傅應飛,悄悄給閨蜜發消息,【你準備什麽時候跟你兒子見一面?】
這一次,宋飛蘭那邊沉默良久,最終道:【我之前和傅建國也開誠布公地談論過這個問題,都覺得我們出現反而會打擾他,他很喜歡和許鶴在一起,我或者傅建國過去跟他見面會讓他覺得不自在。現在這樣偶爾寄點東西給他也挺好的。】
【麻煩你照顧他這麽久,我也沒什麽好感謝的東西。之前你跟我不是提過一嘴英國這邊發展的業務不太順利嗎?我巧合認識一個可能可以幫到你的人,改天請你們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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