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的二傳打得也挺好的,很穩定,到位率也高,不像我們的王一民,經常在球場上抽風。”許鶴沒有接他的話茬。
“我知道你的意思,劉浩也確實不錯。”楚錦岩看向已經和王一民好到快穿一條褲子的二傳,“但是他太中規中矩了,傳球的時候沒什麽想法,很容易被摸透。”
確實,劉浩的傳球是教科書式的傳球,基本上沒有什麽創新,也不怎麽敢大膽嘗試。
楚錦岩目光灼灼地看著許鶴,“現在我們華國,只有你一個人二傳可以傳出後排快球這種球,比你年紀大的那些二傳不一定是不會傳,但是他們絕對不敢再賽場上傳。”
許鶴應了一聲,“但既然已經看到了,他們就可以練,拿出來的招注定就要被學的,我用出來的時候就做好了這一招會在國際賽場上被別人用出來的準備。”
他頓了頓,神情忽然嚴肅下來,“如果他們不用,就不能怪我以後會取代他們。”
楚錦岩呼吸一滯,慌忙收回視線。
要命,平常文質彬彬的人狂起來原來能這麽抓人眼球?
“你看著我幹嘛?我說得不對?”許鶴轉頭看向眼睛盯在他臉上的傅應飛,“你想反駁我?”
傅應飛笑起來,“沒有,你說得很對。”
心臟跳得飛快,頂著胸膛,險些要跳出喉嚨,血管裡的血液鼓噪地厲害,甚至讓人有了耳鳴的感覺。
他一時間覺得餐廳的燈光亮如白晝,令人目眩神迷,呼吸急促。
許鶴眼睜睜看著傅應飛整個人從脖子開始發紅,從頸部到耳朵,再從耳朵到面頰和鼻尖。
“你怎麽回事?”
傅應飛伸手抹了把臉,“沒事,可能心臟有問題,我已經預約了醫生,回去就檢查。”
楚錦岩剛平複心情就聽到這一句,他沉默著看向傅應飛白裡透紅的臉,再看向他發達的肩頸肌肉和胸肌。
心臟有問題的人能這樣?
許鶴作為學過幾年醫的人多少有點醫學知識儲備,他覺得傅應飛這個狀態看著不太像心臟問題,更有可能是吃海鮮補過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趕5點的飛機,兩點多就得起來了,我們先回去睡覺了。”許鶴對著楚錦岩張開手臂,“2014年集訓營見。”
楚錦岩在傅應飛殺人的目光中一把抱上去,“集訓營再見。”
兩人互相拍打了一下對方的肩膀作為道別,接著各自去拎自己的隊員回去睡覺。
次日兩點半,許鶴和傅應飛坐上了回J省的飛機,兩人一下飛機就被余芝蓉接回家,雙雙睡得不省人事。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時候再回學校上課屬實沒什麽必要,於是兩人在書房裡學習了一下高一內容。
傅應飛預習,許鶴複習。
翌日,兩人開學以來第一次與高中同學們相見,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嚴厲的班主任塞了一遝試卷。
“回來的正好,今天期中考試,上午數學,下午物理,拿到卷子的同學往後傳。”
班上的同學們早就聽說了兩位陌生全國冠軍的戰績,紛紛對著他們露出了一點善意的笑。
哈哈,體育玩得再六,榮譽再多,不也還是要吃期中的苦?
競技場上滿分,考場上恐怕要零蛋嘍。
作者有話要說:
楚錦岩覺得許鶴耀眼的時候[收回視線]
傅應飛覺得許鶴耀眼的時候[再看兩眼,緊緊盯住並確定自己的健康可能出了問題]
第65章 期中考試
許鶴和傅應飛對視一眼,拿著自己的卷子坐到了教室裡唯二空著的兩個位置上,將帶著點暗灰色調再生紙製作的試卷傳下去。
教室裡很快就只剩下筆尖與紙張接觸時發出的細微摩擦聲。
眾人很快就忘了班裡還有兩個剛從賽場上回來的風雲人物,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卷子和題目。
數學的考試時間總共有兩個小時,題量和難度對標高考,除了考試范圍不一樣之外,找不到一丁點不同。
兩小時剛一結束,班主任將三角尺往講台上一敲,“一律停筆,否則按作弊處理,答題卡沒抄完的也不允許抄了!”
教室裡頓時響起整齊劃一的放筆聲,同學們一邊放一邊哀聲怨道。
“這也太難了吧,這才高一的第一學期啊!”
“嗚嗚,我知道高中就是要吃苦的,可是這也太苦了。”
“哎……我只要不是最後一名就行了,這東西這麽難,我媽應該不會怪我的。”
“應該不會吧,許鶴和傅應飛從開學到現在就沒上過課。”
話音剛落,周圍肅然一靜。
班主任抽走說話之人的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小夥子還是年輕了,沒有經歷過學霸的毒打,這可不能放過,要好好教育,“孫朋,要是他們兩個的數學要是都比你高……你怎麽辦?”
孫朋沒有想到班主任會親自接茬,他感受到了一絲不妙,“怎麽辦?”
“如果他們都比你高,你就做一套我們剛出的卷子吧,馬上出版了,正好試做一下,就當給我們搞一個市場反饋。”班主任說完,飄然離去。
孫朋哀嚎一聲,抱著腦袋看向許鶴,“你預估分數了不?”
數學這種東西非黑即白,一般考完了就能有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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