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
球能直接砸到臉上更好。
許鶴:“下一球——”
話還沒說完,L省那半邊的球場就傳來一陣騷亂,只見於明安手臂上和脖子上起了拳頭大小的紅包,他臉上是呼吸不暢帶來的紅色,半張著嘴在急促喘氣。
於明安的狀況不對,裁判無奈,隻好又吹了暫停。
L省省隊的隊醫衝上去看了看於明安的包,“過敏?”
“怎麽會過敏?”柏函大步走到於明安身邊,“你是不是封閉針過敏?”
於明安控制不住撓了撓脖子上的紅疹,“嗯,有可能。”
L省隊醫不疑有他,因為於明安本身就阿奇霉素過敏,那麽對其他有消炎作用的激素過敏也符合邏輯。
況且封閉那麽貴,他們根本沒想到要給選手們使用,沒想到用,當然也不會做過敏測試。
L省的省隊教練嗤了一聲。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矯情。他煩躁地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去醫院吧。”
柏函把藥箱留下,帶著“重傷”的於明安往外走。
L省的教練沒有攔,封閉針又不是他打的,責任當然不應該是他來負。
於明安現在這種情況他才不願意給人花錢,治好了過敏好讓人健健康康跑到J省去?
當他是冤大頭?
徐天陽既然喜歡接盤就讓他們接去,一個於明安算什麽,他有的是隊員可以頂上來。
誰都沒想到於明安竟然會“封閉針過敏”,但所有人都覺得這過敏過的好,簡直是及時雨,連裁判都松了一口氣。
他看過太多好苗子被耽誤的事情了。
於明安雖然在全運會賽場上過了敏,但是卻直接保住了肩膀和職業生涯,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許鶴看了一眼記分牌,還剩兩球他們就贏了。
L省的進攻比較單一,比較依靠作為進攻核心的杜元魁,剩下的人除了自由人水平都不怎麽樣,他們的套路很容易摸清,只要盯住杜元魁,局面就會瞬間打開。
最後兩分,J省拿得理所當然。
許鶴贏了第一場比賽卻沒覺得有多高興,他坐在場邊發了一會兒呆,想了想,最終還是拿起手機給柏函發了條信息:【柏老師,於明安現在怎麽樣?】
過了幾秒,手機上收到了回信。
【問題不大,我給他打的阿奇霉素,劑量很準,就是為了過敏。】
這條消息亮了一秒左右就被撤回。
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專業。
許鶴對著上面那行[消息已撤回]的灰色小字看了半晌,忽然咧開一個笑容。
怪不得柏醫生那麽積極的去給於明安打封閉針,原來是想要用“過敏”作為幌子帶於明安離開!
厲害了啊柏醫生!
嗡嗡。
手機再次震動了一下,這次是於明安給他發來了信息。
【許鶴,我和徐教練說了轉隊的事情,順利的話馬上我們又可以成為隊友啦!不過柏醫生說我得先進行治療,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打球了,但我不後悔。能碰上你這樣的朋友和徐教練實在是太好了。】
【現在我能正大光明叫你小許隊了吧?】
許鶴笑了,這傻小子怎麽還惦記著呢?
他當機立斷回復道:【好啊。】
回完了於明安,許鶴轉頭看向邊上探頭探腦的隊友們。
“放心吧,於明安沒事,他準備過段時間轉過來了。”
“耶!”陳明樂一蹦三尺高。
少年這才完全放松下來,展露笑顏,“還好於明安運氣好,要不然他不得被他們的教練害死?”
許鶴沒把柏函做的事情說出來,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到時候人多口雜,傳出去了之後對柏校醫沒有好處。
就當是於明安運氣好吧,柏醫生如果真的想說,應該會親自說的。
許鶴領著隊友們將散落在休息區的眼藥水小管子撿起來,收在垃圾袋裡一起扔出去。
這場比賽的第一局打得焦灼,用掉了隊員們不少體力。
但第二局的時候完全是許鶴的個人舞台,所有人都在許鶴的"展示"下十分輕松。
後期連傅應飛都開始嘗試借手製造打手出界,把對面L省攔網氣得不輕。
都說一個球隊裡面的隊長是這個球隊的靈魂,徐天陽覺得只要自己讓許鶴一直做隊長,他手下的這群孩子們一定可以變得和許鶴一樣“會騙人”。
到時候他們J省的隊員就各個都是排壇騙術大師,對手還沒和他們一起打球就已經聞風喪膽,好似褲衩都被騙沒了的小可憐。
徐天陽越想越高興,“大家也看到了許鶴是怎麽打球的,都好好學習一下,用腦子打球,不要用蠻力打球,這樣你們的職業生涯也可以延長很多。”
坐在下面看了一整局的蔣壯抱著自己被固定的手臂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一行人收拾好自己,開開心心離開場館,回賓館休息去了。
全運會的強度不大,賽事水平對聚集著各個省份精英隊員的J省來說也不是很高,這導致他們竟然是第一個打完第一場比賽的球隊,來到賓館餐館的時候裡面都沒什麽人。
劉青風哇了一聲,“包場啊,我靠今天有大醬炒羊肉!這個好吃!快多拿點!”
在劉青風的極力推薦之下,許鶴拿了一盤大醬炒羊肉和一疊報紙一樣疊起來的雜糧餅,接著又拿了幾片沸騰魚和一碟子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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