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陽耳提面命,柏函更是明說:偷偷練長不高,嚇得許鶴根本沒敢自己給自己制定專門提高體力用的訓練計劃。
所以第三局開始的時候,許鶴已經累得有點頭暈了。
他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柏函當即一巴掌拍在了徐天陽背上。於是徐教練顛顛兒換了人,讓已經被全運會磨煉了一番的王一民走上賽場。
王一民上場後和隊友們挨個兒握手,“不好意思啊大家,多多擔待哈。”
握到傅應飛的時候王一民沒敢伸手,嘿嘿一笑,糊弄過去了。
許鶴坐在場邊看得笑出了聲。
別的不說,王一民在活躍氣氛這方面絕對有一手。
怪不得上輩子能當國家隊二傳,傅應飛這樣的人沒有人在邊上打圓場絕對會成為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上輩子有王一民在,傅應飛就算直接炸了,稍微被排擠一下,應該也會比沒人在邊上活躍氣氛好很多。
王一民好久沒有給正選的隊員們傳球,第三局開始之後現場給大家表演了一出默劇。
名字叫:《剛放假回來,和同事們還不太熟》
他不是傳高了就是傳低了,要麽就是傳得太近了。
到位率趨近於零。
好在J省正選隊伍裡的這群新星隊員們幾乎各個兒都是國少隊主力,身體天賦和空中應對能力極強,愣是一個球都沒打空。
王一民身為二傳,竟然體會了一把被攻手照顧的感覺。
他傳的球因為連J省的攻手都想不到,對面防守的攔網和接球的自由人同樣也想不到,防得十分艱難。
許鶴看王一民以一己之力攪動乾坤,把場上的兩個隊伍同時弄崩潰。一個人帶崩剩下十一個,自己人和敵人同樣期望他趕快離開球場。忽然覺得他好像也挺了不起的。
二傳不就是要讓對手意想不到嗎?
真是合情合理。
許鶴本以為自己會過一會兒就上場,但沒想到徐天陽硬生生讓他在場下做了一整局,就連G省達到了局點,徐天陽都不動如山地抱著手臂坐在小馬扎上,不動如山地看著場上的隊員們。
教練和隊長雙雙凝視的力量十分強大。
王一民竟然在最後關頭爆seed,連續傳出令人拍案叫絕的好球,並用一個囂張到極點的二次進攻解決了比賽。
大比分來到2:1.
他下來的時候還在咂嘴,拉著陳明樂的手搖,“你看到我最後那個二次進攻了沒有!那個暴扣!太帥了!對面的自由人當時滿臉難以置信,我感覺他在想:J省替補竟然恐怖如斯!”
陳明樂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出來。
他尷尬笑了笑,半天沒接上話。
“還恐怖如斯呢?”徐天陽沒好氣地用卷起來的A4紙敲了一下王一民的腦袋,“你確實恐怖如斯,我問你,前面20分你的傳球讓人好受過嗎?”
王一民張了張嘴,松開了陳明樂的手,不敢說話。
“我跟你說,我給你的那套穩定傳球的練習方法呢給我好好練,否則你就做好一輩子上不了場的準備,別給我每天就知道看網絡小說!”徐天陽身為二傳,別的他可能需要稍微想想再說出口,但是罵二傳的話那是一套接著一套,根本不需要過腦。
王一民低著頭,小聲道:“我練了。”
“你練了?”徐天陽深吸一口氣,險些破口大罵, “一天10分鍾那能叫練?!”
王一民又小小聲狡辯,“太枯燥了,能不能換種方法練啊?”
徐天陽差點一巴掌呼上去,他知道青春期的小孩都喜歡新鮮玩意兒,也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打,甚至連罵都不行.
唯一讓王一民樹立良好態度,積極認錯的方法就是給他樹立一個榜樣。
徐天陽指了指許鶴,“回去之後我讓你隊長做給你看看,然後你再來跟我說想不想練,如果你看過之後還是不想練,我也不逼你。”
他沒把剩下的話說出口,轉頭對許鶴道:“你準備一下,決勝局你上。”
現在的大比分是2:1,全運會決賽為五局三勝製。
J省這邊已經贏了2局,所以下一局就是J省的決勝局。
所有人的體力都在上一局的時候被王一民的“無差別進攻”傳球消耗到了極點,此時一個個攤在座位上,挨個兒用柏函發下來的小冰袋敷腿。
徐天陽瞧了一眼這種狀況,思考一瞬,最終道:“下一場前半場除了許鶴,其余位置全部用替補,給所有正選3-5球的休息時間。”
坐在一邊觀賽的替補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哇了一聲,興奮道:“決賽吔!而且還可以打許隊的傳球!”
許鶴怕這些孩子們緊張,當場安慰,“別緊張,放輕松打,一切有我。”
替補們第一次直面許隊的關心,在遭受小許隊白皮美顏暴擊的同時又被他溫柔包容的話語擊中。
頓時捂著心臟感歎,“這就是正選們平常受到的待遇嗎?”
“滴——小許隊二傳正賽體驗卡一張,教練,讓我上車!”
徐教練被這群孩子們逗笑了,J省隊內彌漫的緊張氣氛頓時消失殆盡。
徐天陽布置好戰術,選好隊員,將替補們和許鶴一起放上賽場。
替補裡沒有能打強力接應的人,所以不能用強力接應體系,只能用傳統的單核進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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