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送100萬,一個送雙開門冰箱。
許鶴再次掏出參賽手冊,翻到寫明獎勵的那一頁,數了數上面的零。
確實是100萬。
還好還好,不是他看錯了。
主辦方沒有更改獎勵。
這個讚助商和小協會是怎麽做到既有錢又沒錢的?
“你們要試跑嗎?”門口坐著小馬扎的金發男人道,“試跑需要登記排隊,不過現在是午飯時間,人不是很多,你們想要跑的話登記完就可以上。”
“跑。”許鶴接過簽字板登記。
現場已經沒有多少本地選手了,全是從別的國家趕來參賽的選手,所有人在看到許鶴和傅應飛的臉時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亞洲人,未成年,肯定是來參加著玩玩的外行人,穩了!
“好了。”
許鶴無視眾人的眼神,將登記完的表格遞給工作人員,金發小哥對著兩人的年齡發愣,“14歲和15歲!?這麽小?”
“嗯?”許鶴反問,“怎麽了,不是在報名的范圍之內嗎?”
“在是在……”
但是你們的對手都是大學生啊!
這次的未成年選手一共就只有五個。
主辦方考慮到資金和可看性的問題,臨時撤銷了u18的比賽,將未成年合並至成年組。
讓未成年人和成年人比,無異於直接取消未成年組別。
其他未成年選手在聽說這個消息之後紛紛來信表示棄權,只有本地的一個未成年小選手和這兩位華國選手表示繼續參加。
金發小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去吧,好好玩。”
許鶴笑了笑,帶上護膝,安靜地在工作人員和選手們不以為意的目光中小跑著走完了全程。
比賽場地的配置十分“戰地”。
障礙板的顏色和上面的花紋很影響判斷,好幾次差點一腳踏空。
許鶴跑到終點的時候滿臉疑惑,這個場地爛得別具一格,讓人情不自禁對那個剛成立的協會充滿質疑。
前世的全球跑酷大賽從2016年開始就是華國的讚助商承辦,某功能飲料的牛牛標志霸佔全場,他們的場地不說布置得有多專業,至少不會這麽陰間。
而且Z家界的雲縱天梯過段時間應該就要開了,那條跑酷賽道全長300米,每個月都有人定期維修,好到讓人拍案叫絕。
大家都是讚助商,怎麽你們新西蘭的這麽摳門?
想到這裡,許鶴對新西蘭的跑酷選手面露憐憫,為了保證自己在比賽時能有一個良好的發揮,又在上面跑了幾圈。
場邊百無聊賴的金發小哥越看越心驚。不說別的,就說這個動作,怎麽好像越來越難了?
快到20分鍾的時候。
許鶴已經對這個賽道爛熟於心,甚至可以在腦內模擬出賽道上的每一處花紋和每一個障礙的樣子。
他重新規劃了一遍跑動路線和過障礙時用到的動作,隨後用最快的速度從頭跑到尾。
少年在空中飛躍的身影讓金發登記小哥震驚到嘴都沒合上。
還好他之前說的是“好好玩”,而不是什麽暗含嘲諷的話。
這哪裡是什麽外行!
上午所有前來試跑的選手裡這個最內行啊!
金發小哥自己也是跑酷愛好者,因為海選報名沒有選上,才到這裡來打工,意圖學習一下專業選手的技術。
從上午看到現在,大家對待障礙的態度基本都是:這裡有個障礙,我得想辦法快點跳過去。
但這個少年不同,他對於跑酷的態度是:這裡有個障礙,我應該設置什麽樣的動作才能拿更高的分。
他完全是以一個運動員和藝術設置者的身份在看待這次比賽的!
跑酷又被稱為移動的藝術。
但大多數人隻注重了“移動”而忽略了“藝術”。
實際上移動誰都會,而藝術才是最主要的東西!
協會方如果想要跑酷運動國際化,絕對不可能只看速度不看技術。
這個少年絕對是這一次大賽的獎項備選!
金發小哥心情激蕩,掏出手機為即將到達終點的許鶴拍攝了一段視頻發到社交平台上,配文:【我賭這個少年能在今年的大賽中獲得前三!】
他發完之後沒有在意評論,緊握著手機看向許鶴,在他完美摸到終點的牆壁之後大喝一聲,“漂亮!”
許鶴企還沒有喘勻,就被這聲奈斯嚇了一跳,轉頭道:“謝謝。”
他喘著粗氣走到傅應飛身邊,“你跑的時候小心點,也別太追求速度,賽道有點危險,還是先保護自己比較好。”
“嗯。”傅應飛輕輕應了一聲,看著許鶴溫潤的眉眼欲言又止。
他想問問許鶴為什麽會對自己這麽好,但一想到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就覺得這點好應該就是友情帶來的附贈品。
“怎麽了?”許鶴眯起眼,“你……你要是覺得危險也可以不跑。看著我跑也是一樣的,但是100萬肯定就是我一個人的啦~”
“不是。”傅應飛當即穿上護膝,站到賽道起點。
他試的時候更加驚險,因為空間感沒有許鶴強,所以再跑動時格外依賴視覺,障礙段對他來說顯得格外難。
許鶴站在場邊膽戰心驚地看了一段,當即決定好了賽段分配。
噴繪多,障礙板多的區域不能給傅應飛跑,否則他不僅放不開,還會因為心理壓力拖垮沒有障礙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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