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還是想打排球,這個跑酷就是修養身心,賺點錢花花。”許鶴連忙挨著徐天陽發誓,“我一顆冰心向排壇,沒有半點虛假!”
徐教練聽著這話,揚眉吐氣。
就該把許鶴說這個話的樣子錄下來!
發到網上去!
讓那些跑酷人看看他們的“時代開創者”“先鋒引領人”是怎麽對排球傾注熱愛的,好收一收那令人氣憤的獨佔炫耀之嘴臉!
徐天陽越想越忍不下去。
樹爭一張皮,人爭一口氣。
他調出錄像界面,懟到許鶴面前,“來,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從‘不不不’開始,3、2、1走。”
許鶴視線空茫,表情呆滯,帶著迷茫複述了一遍,然後看著徐教練表情逐漸滿意,美滋滋地點擊保存。
“記住你說的話,我這裡有錄音了。”徐天陽趾高氣昂,“你說生是二傳的人,死是二傳的鬼!”
許鶴:……
“生是二傳的人,死是二傳的鬼。”
他頓了頓,自己給自己加,“華國人不騙華國人。”
徐天陽滿意點頭,“很好。”
經兩人打岔,緊張的氛圍逐漸松弛,柏函的表情也帶上笑意,眼神終於在一直沒敢說話的柏樹身上轉了一圈,鼻子裡重重哼出一股氣,“真有你的,人放在你這裡過個生長期,你給我練了個世界冠軍出來。”
柏樹哈哈一笑,“我比較專業。”
“沒誇你。”柏函沒好氣,轉而看向傅應飛,“你怎麽回事?”
傅應飛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輪子咕嚕咕嚕,“這個比賽獎金多,我正好也練了一點,所以就去了。”
徐教練聽到傅應飛和許鶴“同流合汙”“狼狽為奸”的時候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這兩小隻平常在學校裡同進同出,一起長大,一個要是有了什麽不老實的地方,另一個必然也不會太老實。
不就是偷偷練嘛。
“你們想要偷偷練也可以,我和柏函商量了一下,世界上誰都管不住別人,只有自己管自己最為有效。”
許鶴品了品,沒品出來是什麽意思,鼻子裡哼氣表示疑問,“嗯?”
“許鶴,傅應飛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教唆他了?”徐天陽猛地轉到許鶴面前。
許鶴倏然對上徐天陽的眼睛,心虛地別過頭。
答案不言而喻。
好在這個結果在徐天陽的預料之中,“你想要自己給自己加練也可以,必須自己學好運動醫學,有理論基礎,保證不把自己練壞才行。”
柏函伸手推了下眼鏡,接話,“我看你成績不錯,大學應該也想讀文化類別的學校,不如考慮一下運動醫學,我母校不錯。”
許鶴有點心動,“您母校是?”
柏函語調平平,“北大,你只要能考上,以後無論怎麽練,我和徐天陽都不管你。”
他們商量過了,北大不好考,肯定要花時間備考。
那高中三年許鶴就沒什麽時間放在跑酷上了,直接解決一個可能搶人的心頭大患。
因為不好考,所以許鶴也沒什麽時間加練了。這叫一石二鳥。
考了運動醫學,隊伍裡相當於帶著兩個隊醫,安全感加倍,堪稱一箭三雕。
徐天陽自信滿滿地等待徒弟的回答。
許鶴理智,拒絕上當,“這樣啊,那這個就業前景怎麽樣?”
柏函:……
這位小學霸先考慮的竟然不是能不能考上,而是就業前景怎麽樣。
“我叔這麽有錢,你到時候也開一個康復中心,賺的很。”
許鶴想了想,“那考吧。”
傅應飛腳步一頓。
北大,先不說許鶴行不行,按照他現在的水平,可能不能跟著許鶴一起過去了……
他該和許鶴一起嗎?
還是說就此分開?
傅應飛的腳步逐漸慢下來,幻想著許鶴身邊站著另外一個人的場景。
呼吸詫然一頓,“許鶴!”
許鶴轉過頭,看向傅應飛,“怎麽?”
傅應飛囁喏幾回,最終將蹦到嘴邊的話全吞下去,說:“沒什麽。”
就是有點想報班補課。
第71章 了悟的傅應飛
沒什麽?
許鶴狐疑地轉回腦袋。
時近年關,機場的停車場的車和他的腦子裡的疑惑一樣多。
眾人在小轎車的海洋裡七拐八拐,等跟著徐教練和柏教練找到兩輛停在一個區域的車,許鶴還是沒想明白傅應飛最近為什麽會屢次欲言又止。
不對,不止最近。
十一黃金周看過心理醫生之後,傅應飛好像就有點不正常了。
看心理醫生之前好像還沒出現過這種問題,該不會是心理醫生看壞了吧?
難道是碰上庸醫了?
不應該啊,那家私人醫院的風評一向很好,應該沒有庸醫才對。
再說了,傅應飛這個表現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麽精神方面的問題,倒像是傳說中的青春期綜合征。
白天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思維力、回憶再現能力顯著下降,注意力潰散,上課聽不進,思維遲鈍,學習成績下降……
這些外在表現好像全都對上了!
許鶴掏出手機,查看青春期綜合症的具體表述。
“上課容易瞌睡,打哈欠,頭腦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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