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飛腳步一頓,面露迷茫,“我幹了什麽?”
安東尼&雷歐:沒救了,算了,就這樣吧。
三人走到選手區面前,與帶著殺氣的許鶴對上視線,安東尼和雷歐齊齊後退一步,傅應飛在他們的隊形顯得格外突出。
許鶴微笑著看向傅應飛:“被采訪的感覺怎麽樣?”
傅應飛腦海裡警鈴大作,“還、還好。”
“哦。”許鶴應了一聲,“你怎麽能把我小時候送你球的事情說出去呢?”
安東尼和雷歐再次後退數步。
傅應飛坐到許鶴身邊,恍然,“這個不能說?”
“當然不能了!”許鶴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向傅應飛的大腿肌肉,精準地戳到了他的筋膜上。
傅應飛渾身緊繃,痛得差點悶哼一聲。
“我們當初說好了,這件事誰也不能告訴,對外就說我弄丟了排球!最好也不要告訴我爸媽!你在記者面前這樣說,那我們家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了?”
許鶴說半句就往傅應飛腿上戳一下。
傅應飛終於明白了雷歐為什麽想要他去理療師那裡做一套筋膜松弛,而不是直接來賽場。
原來是這樣!
“我錯了。”傅應飛熟練地用意大利語進行道歉,“對不起。”
許鶴噎住,半晌,冷哼一聲。
傅應飛:“糖醋叉燒?”
“不,換點新的。”許鶴十分硬氣,他已經連續兩次生氣都被糖醋叉燒糊弄過去了。
“我新學了糖醋豆腐和糖醋雞蛋。”傅應飛翻開手機備忘錄裡的菜譜,將菜品的照片給許鶴看,“這個豆腐裡面塞了鹹蛋黃之後煎一下再澆汁就行,豆腐皮會泡起來,很能藏汁。”
口腔情不自禁分泌出唾液。
許鶴咽了咽,視線不由自主地滑向了另一個名叫糖醋雞蛋的東西。
“這是油炸過後的荷包蛋燒的,很脆。”傅應飛將照片翻到剛出鍋的荷包蛋上。
雞蛋在熱油裡滾過一圈,外側的蛋白全部起了焦黃的泡,但是裡面的蛋黃卻還是流動的橙黃色,看上去極其好吃。
許鶴艱難地移開視線,“再加一個,這兩個都是素的。”
他是個大度的人,雖然他本來也沒怎麽生氣,但是被兩個素菜哄好絕無可能。
傅應飛疑惑:“雞蛋不是葷的?”
許鶴掃了他一眼,少年立刻隨心而動,極快地從相冊裡調出了一道意大利番茄牛肉醬玉米面片,“這個吧,有肉。”
許鶴矜持點頭,“可以。下次不允許在采訪的時候說我的事,明白嗎?”
傅應飛點頭,“知道了。”
不遠處,安東尼和雷歐齊齊松了一口氣。
雷歐摸著自己的胸肌小聲道:“傅應飛的情商也不是很低嘛。這個方法挺好的,看來我以後也該好好學一學做菜,以便於哄我未來的對象。”
安東尼臉上的表情悲天憫人,“傅應飛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沒變過一下,也完全沒有思考痕跡。他完全就是靠著本能在和許鶴交流。”
雷歐:“哇哦~”
安東尼做出了拉弓的動作,“我覺得他們天生一對,你呢?”
雷歐煞有其事的點頭,還沒點幾下,安東尼嘴裡就發出了“咻”的一聲,他拉著“弓弦”的手指松開,假裝自己用箭射中了兩個人,得意洋洋地昂起頭,“看到了嗎?這就叫一箭雙雕。”
雷歐沉默了,他伸手拍了拍安東尼的肩膀,“你準備讀大學嗎?是時候成熟一點了安東尼,你這樣找不到對象的。”
安東尼:?
你怎麽可以罵神聖的丘比特?
“嗶——”
刺耳的電子音響徹場館,邊上的DJ開始瘋狂搓碟,一塊黑布從上到下遮住了原本可以看清楚對面的球網,主持人穿著尖頭皮鞋梳著油頭閃亮登場:“Ladies and gentlemen——”
許鶴打了個哈欠。
主持人十分興奮,觀眾和dj也陷入了狂歡中。
“今天的活動項目是隔網對打,哪一對先投滿5球到場上固定的籃筐之中,哪一隊就可以直接獲勝!”
主持人話音剛落,徐天陽就發出了驚天咳嗽。
這是什麽專門為許鶴定製的活動項目嗎?他在生長期整整練了3個月的全場投擲,投的還不是籃筐,而是更小的垃圾桶。
徐天陽一邊咳嗽一邊將這個事兒告訴加裡波第,加裡波第震驚地瞪圓了眼睛,“所以他傳球才能這麽精準?”
“這倒不是……他沒練之前就90%了。”徐天陽欲言又止,看了看明顯在偷聽他們說話的克裡斯,最終還是沒顧忌別國二傳的自尊心,“我們在國內都只能瞞報,不然他搞出95%以上來很像假數據的。”
加裡波第:“……”
別人瞞報都是往上面加,好家夥你們是往下扣?
不過95%要是真報出來肯定會有很多人覺得是假的……
畢竟vnl最佳二傳的到位率歷史最高也就68.89%。
意大利教練胖胖忐忑,“那現在怎麽辦?名都報上去了,觀眾們最期待的選手中就有許鶴,他們就想看他能不能把球搞進去。”
徐天陽抱著手臂陷入沉默,“算了吧,看過了就知道沒意思了。”
主持人還陷在自嗨的世界裡無法自拔,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一般來說,整活環節不會有絕對的勝利方,得給正賽輸掉的球隊的球迷一點甜頭嘗嘗,平衡比賽的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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